“所以,陆昭月现在在卧室?”沈盈盈目光像淬了毒般犀利,盯着刘管家道。“陆小姐身体状况不好。”刘管家拦住沈盈盈的路,恭敬道:“大小姐,真出了事,老爷回来问起,咱们要交代也是麻烦。”像是考虑到自己的父亲,沈盈盈面色变了又变,正想离开,沈老夫人跟上前来。“我只是想确认,陆昭月和沈肆白,是不是在这间卧室。”没等刘管家开口,沈老夫人冷冷道。“怎么,现在连一介管家,都可以不听我的话了?”将刘管家的迟疑看在眼中,沈老夫人咄咄逼人道。“夫人,时间不早了。再为这事置气,容易伤了您的身子。”刘管家面上赔着笑,却没有让开。平常这个时候,沈老夫人都已经歇下。刘管家打量着,今儿沈老夫人也是铁了心,要进卧室一探究竟。“看一眼的功夫,又能耽搁多久。你越是这么阻拦,倒是越有猫腻。”沈老夫人冷哼一声,随后看着刘管家不情不愿让开,眼底冷意骤起。将手搭在卧室的门把上,沈老夫人定了两秒,这才猛地推开门!卧室里一片沉寂。厚重的窗帘阻拦了窗外的一切光亮,沈老夫人走进后,抬手开了灯。发现沈肆白仍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陆昭月蜷缩在大沙发上,抱着枕头,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呵。”沈盈盈见状,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一个植物人。”沈盈盈抱着两臂,说出的话刻薄生冷:“别说,倒还挺般配。”“依我看,这两人活着也是受罪,根本没什么活在世上的价值。”沈老夫人冷冷说完,这才将卧室的门带上,离开歇息。望着沈氏母女离去的背影,刘管家目光沉沉,回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也算稍稍安心了些。他掐着时间,算到沈老夫人和沈盈盈从林家回来的点。在这之前,沈肆白带着已经处理好伤口的陆昭月,提前从密道赶了回来。有二少爷医生友人的药相保,想必今晚,陆昭月还是能安然度过的。刘管家在心中摇摇头,对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沈肆白,还有嫁进来的陆昭月,心中都多了几分同情。身上好疲惫……半夜,陆昭月因为口渴醒来。她睁开眼,定了几秒后,总觉得意识还有几分恍惚。自己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脑海里一些记忆拼凑成了乱七八糟的碎片,断断续续。她隐约记得自己被关到了地下室,却总觉得像是过去了很久。最后,似乎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将她抱起,带离了地下室。再往后的事,就一点也记不清了。那个男人……难道是——陆昭月整个人一僵,随后颇为怀疑的看向床上躺着的沈肆白。是他么?“刘管家,这个时间点,你从地下室出来做什么?”凌晨,寒意愈发浓烈。刘管家才一拉开地下室的门,就看见沈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