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害羞:“这说明本公子的画技好!就算不是你,别人我也同样画得栩栩如生。” “哼,矫情!” 秦雨摇也不跟他计较,喜滋滋的就要去收画:“既然你这画上,画的是我,那我就收下了。” 贺枫拦住:“凭什么?” 他原本是打算自己收藏起来的。 画上的人是她。 以后如果她不在身边,或者他要出远门的时候,可以把这画带在身边。 全当她陪着自己了。 秦雨摇红唇微微翘起,明显的不满:“画的是我,难道不是送我的?” 反正秦雨摇很想要这画。 在秦雨摇两世的记忆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她作画呢! 追她的那三年,秦雨摇一直央求着他给自己画一幅。 为此还做了很多愚蠢的事。 甚至连哭大街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可狗男人都不答应。 因为他说:“这一生,只会画一女子,那人就是肖若云。” 那会秦雨摇被伤得挺狠的。 好似还醉了三天三夜呢! 在追他的那三年里,这是她第一次退却。 醉过之后,她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都没在贺枫的面前露过面。 其实看着秦雨摇在死皮赖脸的追。 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比如那次秦雨摇被伤得狠了,就真的不打算追了。 在大街上遇见了贺枫,她也装作不认识。 甚至贺枫故意在她面前晃。 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当作陌生人。 后来,还是贺枫那个狗男人送给她一幅自己的画像。 秦雨摇才雨过天晴的。 一个男人送给一个女人,他自己的画像,不就相当于定情信物? 所以说上一世真的不是自己犯贱。 每次她想放弃的时候,贺枫都会来哄她。 是他给自己一种错觉:“贺枫是喜欢秦雨摇的。” 不过这种喜欢,又显得很是廉价。 上一世,她和他都有儿子了。 秦雨摇再次想要让他给自己画一幅画。 那时狗男人是怎么说来着? 他很是冷漠的说:“秦雨摇,我给你已经够多了。荣华富贵和独宠,还有孩子和陪伴,这画就让我留给她吧!” 瞧瞧,这就是贺枫。 秦雨摇心里嗤笑道:“有本事别和她圆房啊,有本事别和她有孩子啊,什么都做了,又矫情一幅画。” 不过上一世的秦雨摇太过爱那个男人。 她总是宠着他,纵着他,不想让他为难! 说起来可笑。 上一世,那么坚持。 这一世倒是迫不及待的画自己了。 不管贺枫是忘记了对肖若云的承诺,还是爱上了她。 秦雨摇都觉得这又是一个转变。 就是她把肖若云比下去的转变。 哈哈哈…… 俩世才有了机会。 她可不得把这幅画给好好的收起来。 “那你的画呢?”贺枫忽然望向她作画的桌子:“如果你画的是我,本世子也不是不能和你交换。” 秦雨摇眨巴眨巴眼睛:“放心,我的画,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在心里坏笑道:“狗男人,那画可是很符合你色胚的性子。” 很快。 她的画,映入了男人的眼里。 秦雨摇的画是收起来的。 随着白纸慢慢的展开,先出现的是贺枫。 只一眼。 贺枫就觉得她画技还不错,笔触有三分自己的真传。 男人心想:“就看在她模仿自己画法的面子上,让她赢,也未尝不可。” 况且就她这水平。 虽说不拔尖,但比一般的画师可强太多了! 只是随着纸张全部展开。 贺枫看到了。 画上不单有他,还有她。 如果只是简单的夫妻画,也不会让自己气恼。 只是那画中的内容,不堪入目。 画中的他和她,都穿着很少的衣服。 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一层薄薄的纱。 画中的秦雨摇趴在贺枫的腰上,葱白如玉的手握住他的…… 男人从来不知道。 她的红唇,还有那样的作用! 看完此画后。 一道淡淡的红色迅速染红了贺枫脸颊两侧,甚至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偏偏秦雨摇一脸的平静。 男人有些咬牙切齿:“你竟然画这么不正经的画……秦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秦雨摇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关秦家什么事?” “你的所作所为,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不服:“贺枫,我现在是你妻子。” 男人挑眉:“什么意思?” 秦雨摇振振有词:“如果说是谁没教好,那就是你没教好我。” 闻言。 男人嘴角微弯,慢慢勾起了嘴唇:“的确是为夫不好,对你太过纵容了。才让你画这种不知廉耻的画,偏偏犯错后却不知悔改,厚颜无耻……” 她直接打断男人的话:“你喜欢的!” 贺枫被气的心肝疼:“你哪里看见我喜欢了?” 秦雨摇想了想。 现在的男人才刚弱冠,还很单纯,或许接受不了这样的画也正常。 毕竟上一世,他可是二十多岁,才破童子之身。 等他彻底接受自己的时候,都二十六七岁了。 大概是年龄不到,浪不起来? 秦雨摇懒得和他废话,转移话题道:“贺枫我们不说画的事了,那你说我们的比试,谁赢了?” 男人语气更凶了:“你现在还敢问这个?” “问一下怎么了?你说谁赢了?”这一次,秦雨墨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好似他敢说一个不字。 那她的肚子就会痛一样。 贺枫被气笑了:“夫人画的这般好看,自然是你赢了。” 耶! 五十万两银子有了! 她高兴的扑进男人怀里撒娇:“相公别生气了,大不了晚上,我像画上的人一样,补偿你好不好?” 贺枫的呼吸一下就沉重起来。 他本来是想把这画给撕了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去手。 贺枫有点难为情收了她的画,有点不敢直视秦雨摇的眼睛:“这画我拿去销毁,以后不要再犯了。” “可那时人家辛苦画的!”她声音很是委屈:“你不喜欢,就给我自己留着。” 男人转身威胁:“不想要银子了!” 她换上谄媚的笑:“那只要有银子拿,这画销毁就销毁呗!” 另外一边。 贺枫把画拿到枫缘楼的卧室,刚想打开,又觉得有些不妥。 想把画找个盒子藏起来。 又觉得花了五十万两,不多看几眼,很吃亏。 之前在霓裳院的时候,他就扫了几眼,没看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