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明就是贺旸平常扮可怜,用来哄她的手段。 但为了她的伤。 他这么威胁。 周氏竟然感觉到无比的甜蜜。 男人把她抱到榻上,亲自给周氏把鞋脱掉,然后用一只手捧起她那三寸金莲,指尖拂过她脚踝的青痕:“疼不疼?” 周氏心里暗暗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就是崴了一下,摔了一跤,能有多大点事?” 但此刻。 她就是想冲着贺旸撒娇:“疼,夫君我好疼!” 听到周氏这么说。 贺旸眉头紧皱,他吩咐管家:“把本国公放在书房的白玉盒子拿过来。” 白玉盒子装的是专门治疗外伤的神奇药膏。 当初还是他从敌国将领手中缴获的战利品! 这药膏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虽没有肉白骨的功效,但却能让那种很深的伤口,迅速愈合。 药膏很是珍贵! 记得有一次,贺旸带兵打仗,在背后中了一道半米长的刀伤。 用了此药后,竟然不出三天就恢复了,后来完全康复后,连疤痕都没留下。 可惜他只缴获了两瓶。 那次刀伤用掉一瓶,这一瓶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的带在身边。 就算偶尔用到,也只敢用拇指甲盖的大小! 有一次自己大儿子在战场受了伤。 问他要,他都没舍得给。 甚至贺旸还一脸的义正言辞:“男人嘛,特别是战场上的男人,有几道疤才正常!” 但现在却直接用掉了大半,在周氏的脚踝上。 上完药后。 男人又问了周氏一句:“还疼吗?” “有些疼。”她声音带着迷离的妩媚,撩人心弦。 贺旸眸子沉了沉,直接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周氏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 就青天白日的,叫了三次水。 每次叫水,周氏都感觉脸颊烫的没法见人! 周氏一向克制守礼,这是第一次青天白日的和贺旸荒唐。 往常贺旸想白天放肆。 她要么赶男人去别的女人哪里,要么就是训斥他一番,不要沉迷女色之类的…… 大概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做了很多之前不会做的事情! 霓裳院。 秦雨摇宴请宾客的帖子,有一份是贺枫亲自去送的。 那个人就是容世子! 贺枫也不知道为什么,关系越是和秦雨摇亲密,就越是在乎那个人的存在! 以前在身份上,他比容世子还差一些。 但现在贺枫也被封了世子,就想去容世子面前显摆一番! 可那容世子竟然贱兮兮的说:“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的世子之位是摇儿帮你挣来的,还是以戴绿帽的形式!” 贺枫气的不行,就和容世子打了起来。 虽然这场仗打赢了! 他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贺枫从容王府回来后,心里就很难受。 他也说不好是为了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秦雨摇了。 甚至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就是单纯的抱着,都是一种幸福。 可越是这样。 贺枫就越是纠结秦雨摇对他的真实想法。 甚至他都不敢去问! 贺枫跟容世子打了一架,华丽的衣服也破了几道口子。 于是他故意凑到秦雨摇的面前:“娘子衣服破了,你给我缝一下。” “好!”秦雨摇随口回道:“你脱下来,我抽时间给你补。” 贺枫此刻想跟她在一起。 甚至还想看着她为他操劳的模样。 他少有的,用撒娇的口吻:“不嘛,就现在补!” 秦雨摇尴尬的笑笑。 这个就还挺为难的! 她小时候把所有精力都用来学医术和毒术了,甚至还学过一段时间的武功。 母亲夏婉婉,偶尔还教她琴棋书画。 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去学女红? 贺枫的脸一下就拉了起来,带着一种逼迫:“不愿?” “不是!”秦雨摇干脆眼睛一闭:“就是我不会女红。” 贺枫一愣,随即语气凉凉道:“记得以前,你送给我一个荷包,绣工还挺好的。” 那时秦雨摇说什么来者:“贺枫,我为了给你绣荷包,十个手指头都破了。终于铁锈磨成针,秀了一个比较完美的!” 他当时觉得挺感动,就收着了。 那个荷包贺枫现在还保留着呢! 见贺枫浑身散发着冷气,不言语。 秦雨摇本来是有些心虚的。 但忽然想着自己怀着身子呢! 他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秦雨摇索性坦白道:“那个荷包是在我们瀛洲老家那边买的,一两银子一个。” “还挺值钱!”男人被气笑了。 一见钟情是假的。 喜欢他…… 虽然贺枫觉得是真的,但她在众人面前说是假的,贺枫的心也有些动摇! 现在就连那个荷包,也是假的! 那可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虽然在外人眼中,是秦雨摇一直追着她跑。 但那段关系,是他默认的。 默认的开端,就是那个一两银子的荷包! 他本该冲她发火的,甚至问个明白。 但贺枫不敢问! 他怕问出一些自己不想知道的结果。 贺枫今晚没去霓裳院休息。 他住在了枫缘楼。 虽然人是在,但心早已经飞了。 甚至贺枫在心里暗暗道:“此刻秦雨摇应该是知道他生气了吧!” 嗯。 他就是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用不了多少时间,她就会来哄自己。 之前他一和她分开,或者生气。 她都会来哄的!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贺枫心虚了。 秦雨摇那个小没良心的,大概没想哄她。 霓裳院。 此刻秦雨摇心里也很是生气。 她不就是不会女红吗? 狗男人竟然跟她分床睡。 分就分。 反正她也不稀罕他! 秦雨摇刚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闭上了眼睛。 忽然感觉一阵凉意。 然后自己就被人给搂进了怀里。 秦雨摇心里高兴的不行,面上却很是矫情:“你不是生气,要跟我分床睡吗?” 男人耍无赖道:“我儿子想我,我就回来了!” 秦雨摇突然就不困了。 “贺枫?” “干嘛?”男人的心里还憋着一股气,所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你儿子怎么想的你?”她侧着身子,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