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权凭借记忆画出了唐刀的样式,但他也不能保证这把刀真的好用。因此,他说话并未过于绝对。“老夫观这唐刀设计的确独特,若真能锻造出来,定非凡品。”叶冷仔细研究后,以他多年的经验给出了评价。“还请叶老尽快着手打造此刀,若有任何需求或短缺的材料,尽管派人告知我。”想到自己的黑虎卫目前仍手无寸铁,李权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殿下放心,只要有合适的材料,打造这样一把唐刀用不了多少时间。”听到叶老的保证,李权心中的忧虑稍微减轻了些。“那就有劳叶老了!”此刻的李权还不知道,当黑虎卫装备上唐刀后,将会令所有敌人闻风丧胆,胆战心惊。解决了兵器锻造之事,李权转而看向叶冷,问道:“叶老身为武威郡的铸剑名家,不知您是否也擅长锻造战甲?”叶冷放下手中的唐刀图纸,沉思片刻后答道:“铸剑与锻造战甲虽同为锻造之术,但二者之间却有着天壤之别。老夫在铸剑方面尚有些许心得,但在战甲的锻造上却是相形见绌。”“以老夫所见,我的制甲技艺恐怕难以匹配殿下您所求的神兵。”叶冷深知李权既已费尽心思打造神兵,那么与之相配的战甲也必定非凡。自己的制甲技艺确实难以与之相提并论。“哎,真是可惜了。”李权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听闻叶冷的回答,李权心生惋惜,长叹一声。尽管兵士英勇,却无甲护身,使得他们的英勇无法尽情展现。在大康军队中,长弓已成标配,若无坚固战甲相护,李权的黑虎卫面对弓兵的箭矢将难以抵御。正当李权叹息之际,叶冷稍作停顿后缓缓开口。“实际上,武威郡内曾有一位制甲大师,但可惜他已不在此地。”“他如今在何处?叶老是否知晓其下落?”李权急切地追问。得知武威郡内曾有这样一位制甲大师,李权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位大师名为南宫逸,出身荒族,但因厌倦战乱,选择在此地隐居。”叶冷道。得知这位制甲师是荒族人,李权微露忧色。“他既已在此地隐居,又为何离去?”李权心中充满疑惑。叶冷解释道:“唉,都是那副郡尉的错,他贪污军需,与南宫逸冲突不断,导致半年前南宫逸愤然离去,不再为武威军制甲。”作为与南宫逸有所交往的少数人之一,叶冷对他的离去也深感遗憾。得知王力再次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李权面色冷峻。“看来这个王力必须严加整治。”他沉声道。“失去这样一位顶尖的制甲师,不仅是我武威郡的损失,更是大康的损失!”如今南宫逸已离开武威郡,下落不明,李权即便想寻也无处着手。因此,他将责任归咎于王力。“殿下初来乍到,或许还不了解此地势力的错综复杂。”叶冷看似随意地说。“那王力虽然只是副郡尉,但他背后有郡守赵大人的支持,且出身于凉州名门天水王家。”“尽管他并非王家嫡系,但其背后的家族势力亦不可小觑。”似乎担心李权会冲动行事,叶冷特地介绍了王力的背景。“天水王家?”李权皱眉。“正是,陇西赵家、天水王家、张掖孟家以及西海张家,合称凉州四大世家,是此地的庞大势力。”叶冷进一步解释。“对了,郡守赵望赵大人便是出自陇西赵家。”见李权对凉州情况了解不多,叶冷耐心地为他介绍。“我明白了,叶老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李权眯起眼睛,沉声道。他深知这四大世家将是自己日后的对手。若他们识时务,他不介意让他们在自己的统治下继续存在。但若他们不识好歹,李权也不介意将他们在凉州这片土地上抹去。然而,这些都只是后话。目前,李权的当务之急是让黑虎卫尽快形成强大的战斗力!离开军械处,李权目光转向早已在外守候的小秋。“让小秋你指派破荒精心挑选几名忠诚可靠的人手,严密把守此地,除了我本人,任何人不得擅入。”“遵命。”小秋应声点头,对李权的指令没有丝毫迟疑。“对了,你怎会守候在此?”李权忽地想起,带着几分好奇询问小秋。“哦,是福伯管家让我来告知殿下,刘家的家主刘志雄求见。”小秋一拍脑门,想起自己的任务,赶忙回答。“刘志雄?那不就是刘洪的父亲?”李权一听刘志雄的名字,立刻想到了他的儿子刘洪。“正是。”小秋点头回应。“福伯此刻正在宴客厅内招待他,殿下您是否要……”小秋试探性地问道。“当然要见,他既然特意来找我,我自然得见一见。”李权心知刘志雄定是为了其子刘洪之事而来,但他还是决定亲自见一见这位刘家的家主。没过多久,李权便出现在宴客厅中。福伯见李权到来,立刻上前行礼,随后悄然退出。“刘志雄,见过齐王殿下。”刘志雄望着年轻有为的李权,虽然内心不满,但表面上还是拱了拱手,并未行下跪之礼。李权对刘志雄的傲慢态度并未在意,他从容不迫地走到主位坐下,品了一口福伯奉上的香茗。“这汉水银梭,乃是凉州的名贵之物,刘家主不妨也尝一尝。”李权放下茶盏,语气平和地邀请刘志雄。刘志雄见李权如此镇定自若,不禁眉头微皱。“殿下若是喜欢,我府上尚有不少存货,可派人送到府上。”刘志雄虽然口气轻蔑,但在他眼里,汉水银梭这种珍品也不过是寻常之物。李权听了刘志雄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接话。“听福伯说,刘家主在此等候多时,不知有何要事相商?”李权明知故问,看似无意地询问刘志雄。刘志雄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强压怒火,直言道:“殿下,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犬子刘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