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徐涛带来的保镖。不知为什么,当挣扎不过时,林禾眠只觉得万籁俱寂,茶室里的茶好香,木制天花板上的雕刻栩栩如生,身下软绵的榻榻米林服地包裹着她。她的灵魂出窍,灵魂已离开了肉身一般感受不到身上的任何侵犯,只有衣服被彻底撕扯开时微微的凉意让她不由打了个冷颤。她已无力关注身上的男人进行到哪一步,只是忽然一声惨叫把她的灵魂叫归位。当她意识清醒,看到的是一张很帅又充满戾气的脸庞,竟然是江逾风。他仿佛从天而降,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她紧紧地包裹着,安置在茶室角落的一处,柔声说了句“没事了。”而后起身朝徐涛走去。他跟她说话时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然而他的表情,他此时整个人的气场,都是暴戾的,林禾眠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仿佛来自地狱。徐涛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伸手敏捷,然而毕竟年龄在那了,根本不是江逾风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江逾风打趴在地,他门外的保镖只有一个,刚才就吃了江逾风两脚,这会儿见徐涛被打下,救主心切,开始攻击江逾风。江逾风今天就像是吃了枪药,谁来谁死的狠劲,那保镖三两下也被打趴下。江逾风是完全失控的,对着徐涛继续往死里打,直到有人轻轻拉扯着他衬衫的衣角“够了,别闹出人命,为这种人背上官司不值得。”这熟悉的声音冷静而理智。江逾风停手,转身看向旁边的林禾眠,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空荡荡地裹着他的大衣,脸色惨白,但是眼神确是平静的。江逾风慢慢地,慢慢地收敛了自己全身的戾气,像是用了极大的戾气,手掌微微颤抖着。“嗯。”很低沉的一个字。这茶楼虽是徐涛的地盘,但以茶艺师居多,此时见徐涛与保镖被打趴下,谁也不敢再上前了,大概是有客人报了警,所以很快警车就来了。茶室里一度很混乱,徐涛被打的奄奄一息,在警车来时,竟如回光返照摸着脸上的血“抓他,抓他。”保镖也是浑身是血扶着他,跟警察控诉江逾风。而此时,江逾风与林禾眠并排站着,表情平静,甚至连眼神都是毫无波澜的,静静看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涛总?”警察认出是徐涛,态度立即变了。转身像审犯人一样审江逾风与林禾眠“你们打的?”沉默,没人回答。“哑巴了,刚才不是很能吗?是不是你们打的?”警察态度恶劣。江逾风看了一眼警车,语气不屑“一切交由我的律师处理。”他到底还是文明人,并不知栖宁市的黑暗之处。警察听到之后都笑了“行,那劳请你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别。。跟他废话,抓他。我要让他把牢底坐穿,绝不私了。”徐涛叫嚣。“涛总,您要不要先上医院检查一下?回头我让人去医院做笔录。”“不用,我跟你们去派出所。”林禾眠忽然说到“我需要验伤。”警察一脸莫名其妙看向她,这又是闹的一出?全场就她看着最正常,哪里的伤?林禾眠解开外套上面的几颗纽扣,雪白的肌肤瞬间裸。露在外,上面有几处被徐涛咬出来的痕迹,格外刺目。“徐涛先侵犯的我,这是证据,我需要验伤以及DAN比对,固定证据。”她冷静得过了头,完全没有被侵犯的恐惧。她这一说,徐涛瞬间炸了“我操你妈,裤子都没脱,侵你妈的犯。”想起来就生气,她刚才跟一具尸体一样僵硬,摆弄半天连裤子都没脱,就被人从身后拎起来暴打。“你嘴巴放干净点。”江逾风又想一拳打过去,被林禾眠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