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指指楼下,提醒老爷子现在不要和她说话。老爷子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一人一鬼就蹲在楼梯上,偷听着慕阳和家庭医生的对话。听到慕阳说道:“这种情况是在这两天出现的,比如在一间房里,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我没有和她说话,也不在她的面前,我却听到她在说话。”“一开始我以为是她在自言自语,但是遇到了几次都这样,我想,会不会是我出现了幻听?”家庭医生想了想后,说道:“大少爷,会不会真的是她在自言自语?”“大少爷的健康一向都达标,还很好,按理说,不会出现幻听的。可能,是和大少爷在一起的那个人,自言自语,要不就是她跟大少爷说话,只是大少爷听不清楚她说什么话。”慕阳也不相信自己会出现幻听。他默了默后,说道:“我再留意几次,若是还出现这种情况,我再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看看是我出现了幻听,还是她神经病,自言自语。”老爷子对高雅说道:“孙媳妇儿,慕阳说你神经病,揍他!”高雅偏头,瞪着老爷子,没好气地道:“爷爷也不看看他是什么吨位,我哪是他的对手?不说拳脚功夫,就是他先天的优势都能把我压得死死的。”“他一般不会对女人动手的,你可以放心。”“一般,还是会有例外的。”老爷子还想说什么,看到孙子出现在楼梯口了,他又小声提醒着高雅:“说你神经病的臭小子发现你了。”高雅立即望向楼下。慕阳脸色阴沉,冷冷地瞪着蹲在楼梯上的女人。她刚刚又在和谁说话?不可能是他!她在自言自语。这下子,慕阳可以确定了,不是自己出现幻听,是高雅在自言自语。被发现了,高雅就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大大方方地下楼去,经过慕阳身边的时候,她还替自己辩解一句:“慕先生,我很正常,不是神经病!”她又朝家庭医生笑了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在慕阳和家庭医生的盯视下,大摇大摆地穿过大厅,走出主屋,去外面晨跑了。家庭医生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严重怀疑自己眼睛有问题。大少爷的家里怎么会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他给慕阳当了几年的家庭医生,知道能出入这栋别墅的年轻女孩子只有沈家的千金,沈小姐和大少爷那是自小就认识的,如同兄妹一般的情份。所以,沈小姐可以出入这栋别墅。不是亲戚关系的陌生女人,别说进来了,连在别墅门口徘徊,都会遭到保镖的无情驱赶。家庭医生和初七他们一样,虽感好奇,但见慕阳没有要说的样子,也不敢多嘴问一句。他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对慕阳说道:“大少爷,没其他事,我先走了。”慕阳嗯了一声,吩咐管叔送家庭医生出去。出了主屋后,家庭医生还是忍不住小声问着管叔:“管叔,刚刚出去的那个女孩子是谁?”管叔亦是小声答道:“高小姐,但和大少爷是什么关系,大少爷不说,我们也不知道。”哪怕猜测可能是未来的大少奶奶,没有得到证实,管叔也不敢往外乱说。“会不会是大少爷的女朋友?”“看着不像,相处得比陌生人都不如。”家庭医生哦了一声,越发的好奇了。高雅不知道这些,她像昨天那样在别墅区里慢跑,然后在半路上又遇到了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以及她的干孙子。“高小姐。”老太太看到孙媳妇儿,边走向高雅边笑着叫了一声。霍东宇在心里腹诽着:大清早的把我叫起来散步,其实是为了跟孙媳妇儿偶遇。也不知道慕奶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慕奶奶是不想让高雅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借此来考察高雅的人品?肯定是这样!“老奶奶,霍先生。”高雅跑到了婆孙俩的面前停下来,礼貌地问好。霍东宇微笑地点点头,“高小姐,真巧,又遇到你了。”“早上出来晨跑的人并不多,所以很容易能遇上。”霍东宇嗯了一声。住在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有健身房,不需要出来晨跑,也能健身。“老奶奶,你们也是出来晨跑的?”“我老骨头跑不了,让我干孙子陪着我出来走一走的,高小姐,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霍东宇不愿意,他提醒着老太太:“干奶奶,我约了明月过来帮我看牙的,她可能很快就会到。”他牙有点痛,痛得不是很厉害,不过他还是打电话给沈明月了。沈明月让他去她的诊所看看,他说太忙,让明月跑一趟。沈明月答应了他,说在今天早上会过来一趟,顺便在他家里吃早餐。霍东宇惦记着这件事,心上人过来,他得回去亲自下厨为心上人准备爱心早餐。“那你先回去吧,我和高雅在这里聊聊。”老太太出来就是为了偶遇孙媳妇的。霍东宇便对高雅说道:“高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和我干奶奶慢慢聊,干奶奶,你记得回去吃早餐。”老太太像赶苍蝇似的赶着他:“快走快走,别在我面前唠叨了。”等霍东宇走后,老太太亲切地挽着高雅的一边手臂,两个人慢慢地走着,边走边聊,她向高雅抱怨:“我是八十了,但我身体还很硬朗的,一个个却把我当成孩子来管着了。”“我自己的亲孙子爱唠叨我,管着我,不让我这样那样的,连干孙子也是管着我。”高雅笑道:“老奶奶你就偷着乐吧,他们孝顺你,才会唠叨你,管着你,要是不孝顺,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哪里有心管你。”她见多了那样的鬼,因为生前儿孙不孝顺,死了都没有人知道,还是发臭了,邻居闻到臭味,联系不孝儿孙过来看,才知道老人家早已死去多日。那些老鬼有些会安安心心地入黄泉,等待着下一个轮回。有些则是怨恨着不孝儿孙,想方设法,各种折腾活着的人。然后,她师父就有生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