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侧妃回去。”白子渊冷冷吩咐采星。采星吓了一跳,楚舞儿期期艾艾:“渊哥哥……”白子渊没理她,楚舞儿只好先回去,临走之前,还狠狠瞪了苏绛雪一眼。待走远些,楚舞儿捂着自己的手指不忿:“我真是小看了那个贱人,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么能说会道?”以前的苏绛雪根本不是这样的!“她实在太会装了,如愿嫁入端王府后,就彻底暴露本来面目了。”采星跟着她附和。楚舞儿气坏了,看来以后要加倍小心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倒先要暴露了。她忽然眼眸微闪,冷笑一声:“那贱人不是很在乎芙蓉玉么?”多半还想着要告诉白子渊当年的真相,好让他回心转意呢。“我这就把芙蓉玉送给贵妃娘娘,她想要,让她跟贵妃要去。”楚舞儿想到这里,加快了脚步。另一边,白子渊还没走,苏绛雪看着他,半笑不笑的讽刺道:“怎么,你难道还要因为几百两银子,处罚端王妃?”京城脚下,谁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白子渊这个皇子。真要是传出去了,他才是颜面尽失。“本王从未听说过有那种治病方法。”白子渊朝她走一步,冷眼看着她。苏绛雪诧异的脱口而出:“原来你这么没有见识?”说罢,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在白子渊发火之前,佯装说错话:“是这样,术业有专攻,王爷不是大夫,没听过也是应该的。”白子渊唇角抖了抖,很怕再说下去,他会起杀心。现在的苏绛雪,他杀不得。白子渊深吸一口气,道:“明日你跟本王一起进宫,在此之前,本王不希望你再闹出任何事了。”苏绛雪奇怪:“进宫做什么?”白子渊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不愿跟她废话。“小姐今日就该进宫的,皇子娶亲后都要在第二天携新妇拜见帝后。”回到梧桐苑,银朱朝她说道。苏绛雪点点头,原来如此。七个婢女已经到了梧桐苑,分别负责做饭烧水洒扫等杂事,陪在苏绛雪身边的,还是只有银朱。“对了小姐,”银朱又道,“说起来也奇怪,先前蒋千户送来的那些人,到现在为止,一个也没出现。”她本想找人求助的!苏绛雪眼神微眯,白子渊白天找她的时候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说好的保护她呢?锦衣卫到底靠不靠谱。就在这时,苏绛雪眼前一花,一个戴面具的黑影落在她面前。“玄墨!”苏绛雪惊讶的看着他,“你出来了?你到哪去了?”陆焕用左手在纸上留下字迹:“陆大人吩咐,无生命危险,我们不出现。”苏绛雪看到纸上的字,顿时一脸黑线。合着只有在白子渊要打死她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来阻止,平时是指望不上了是吧?“你们这个陆大人真是,真是……”苏绛雪想了想词儿,最终咬牙道,“屁用没有。”陆焕提笔的手微微一顿。“小玄子,蒋千户之前说,你在锦衣卫不受器重,要回家种田了?”苏绛雪突然问。陆焕微微皱眉,小玄子?然而他戴着面具,苏绛雪什么都看不见。“听我的,锦衣卫没前途。”苏绛雪突然拍拍他的肩膀,“跟着我干吧,当我的侍卫,我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逢年过节加红包。”陆焕侧了侧身子,甩开她的手。锦衣卫没前途?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你不同意?”苏绛雪皱眉,“锦衣卫都不要你了,你还执着什么,你这是愚忠你知不知道?”陆焕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没说话,也没写字。苏绛雪又想了想道:“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下来?”说着,要去用手碰他脸上的面具。就在即将碰到的时候,陆焕一惊,瞬间后退,顿时离苏绛雪八丈远。苏绛雪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忙道:“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你伤成了什么样子,说不定我能治好你。”陆焕定定的看着她,刚才那一瞬,他还以为苏绛雪察觉到了什么。原来是他想多了么?于是他又摇头。苏绛雪没招了,叹息一声:“那你帮我个忙总行吧,你帮我查查,将军府其他的下人都去了哪里,我给你银子。”陆焕沉默一会儿,他哪有这个时间,今天也是一时兴起,刚来就听属下禀报说苏绛雪跟白子渊闹得鸡飞狗跳的。他觉得有趣,才来跟苏绛雪说说话。“我给你二十两!”苏绛雪财大气粗道。陆焕慢慢回来,重新提起笔,依旧用左手歪歪扭扭的写:“查不到。”“怎么会查不到?别以为我不知道锦衣卫是干嘛的,你们连哪家大臣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知道!”苏绛雪不服气。陆焕:?是谁在抹黑锦衣卫?“除了二十两,我再加一个筹码——我的医术!”苏绛雪抬眼盯着他。见小玄子没说话,苏绛雪有些自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很厉害的,无论多大的疑难杂症,我都能药到病除。你替我查消息,我许你一次免费求医,你也好,你身边的人也好,总有生病的时候不是?”陆焕又顿了顿,什么病都能治?那倒是可以……“成交”他在纸上写下两个字。苏绛雪伸出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言为定。”陆焕不解,就见苏绛雪拉起他的手,十分迅速的与他击了个掌。掌心相触,让他不由有种异样感。另一边的降霜院。楚舞儿将自己的脸包得严严实实,小声哭泣:“渊哥哥不要过来,舞儿现在很丑的……”白子渊听着她哭,心中不免软了些。可是想到刚才苏绛雪说的话,他的脸色又微微沉下来。楚舞儿是故意在外叫破苏绛雪的身份吗?至少,她刚才确实在装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