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皇兄先前娶的王妃?”白子钊哦一声,难怪耳熟呢,原来是他皇嫂。“母妃,”白子渊放下筷子,心情有些沉重,他当然希望白依依好起来,但是这也就意味着,苏绛雪要输了。“其实绛雪她也是一番好意,只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学艺不精。”白子渊硬着头皮,替苏绛雪说了一番好话。“你这话什么意思?”贵妃瞬间扬起眉毛,筷子重重放在桌上,“你该不会喜欢那个贱人了吧?那个贱人打了你亲娘,你居然替她说话?”白子渊一惊,喉咙动了动:“没有,儿臣只是担心她的身份,要是把她关进慎戒司,恐怕会招惹别人非议。”“别人能说什么?她自己医术不精,会了点皮毛就敢大言不惭,当然要愿赌服输!”贵妃唇角都在发抖,提起苏绛雪,就让她气得不轻。“就是,我倒要看看,七日之约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她能怎么办。”白依依也得意道。白子渊替苏绛雪担心,那个死女人,要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得罪自己的母妃和皇妹,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难道他真的要看着苏绛雪被关起来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焦灼心态,究竟是因为苏绛雪的身份,还是因为苏绛雪这个人。白子钊默默吃饭,不参与他们的讨论。他不记得端王妃长什么样子了,但是他记得端王妃那个人……反正不招人待见。要是几天前,他知道端王妃也会医术,高低得去见一见她。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他要找的女子尚未嫁人。绝不可能是什么端王妃。贵妃和九公主都等着看七日之后,苏绛雪的好戏。白依依越想越兴奋,连羹汤都多喝了两口,只是喝完之后,忽然猛地眼前一黑。“依依!”贵妃立刻发现她不对劲。白依依摇摇头,按按额角:“没事的,只是偶尔会疼,不要紧的。许大夫的药很有效。”提起许淮,白依依再一次声音温柔了起来。白子渊心中的焦灼一直持续到回到端王府。一回去,他就找来栖梧:“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栖梧道:“王妃回到将军府之后,不少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的,今日还有两位夫人当着面说她活该被人休,被……”“哼,本王就知道。”白子渊冷哼一声,心中的气顺了很多,得意道,“离开本王,她什么都不是,还不是被人随便欺负?”栖梧张了张嘴。“还有话?”“是这样,那两位夫人被王妃打了出去,还挺惨的。”栖梧如实回答。白子渊一噎,整张脸都差点红起来。他还以为她会被那些流言蜚语压的喘不过气来。结果居然……“她真是胆大妄为,到处树敌,”白子渊快气死了,顿时大怒,“没有本王给她撑腰,她还敢到处得罪人吗!”忽然,白子渊眸间一冷。他知道了,苏绛雪就是要在外面惹麻烦,等着他受不了去找她。“让她再体会几天人情冷暖,过几日,她会来求本王的。”白子渊自信满满。时间很快过了几日,苏绛雪和许淮的七日之约到了。白依依特意让人来给白子渊传信,说她现在好的很,一点都不会头疼,许神医已经将她给治好了。至于苏绛雪,她就等着去慎戒司过完下辈子吧!白子渊冷下脸,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新婚之夜,苏绛雪在他手腕上留下一道伤疤。“不能让她去。”白子渊冷声道。“什么?”一旁的楚舞儿听到他莫名其妙说这么一句话,顿时好奇。白子渊回过神来,吸了一口气,才柔声道:“你可还会吐血?”楚舞儿低头,轻声道:“最近都没有,一定是表哥给的药发挥了效果,就算没有王妃姐姐的血肉,舞儿暂时也死不了。”提到这个,白子渊眼眸顿时又冷下来:“她敢躲在外面不回来,还以为本王真的不敢上门取她的血肉不成?”“王爷,你别逼迫姐姐,要是因为给舞儿治病,让姐姐死了,舞儿会很不安的。”最好直接从她心口取肉,取上两斤,看她怎么活!白子渊拍拍她的手,立刻就去了。楚舞儿还不知道,为她取血肉只是一个借口,白子渊真正想做的,是要拦住苏绛雪去皇宫,免得真进了慎戒司。将军府。苏绛雪象征性的背了一个药馕,备好马车,准备进宫。刚出门,就看到白子渊正好从不远处走过来。他站在将军府门外两米处,冷冷的看着苏绛雪。苏绛雪讽刺:“怎么,楚侧妃还没吐血呢,你就这么急着又来割我的肉?”白子渊完全要被她这种语气逼疯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苏绛雪不肯跟他好好说话。“你怎么知道舞儿没有吐血?”他耐着性子问。苏绛雪嗤笑:“她的针是我扎的,能持续多久我会不知道吗?你等着吧,怎么也得过了几天。”白子渊厌烦无比:“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要吹嘘你懂医术?舞儿的病,分明是许神医在控制。”苏绛雪一抬手,面若冰霜。“行了,我要进宫,没工夫跟你吵架。”他还不让开,她就放狗咬人了。“你还想进宫?”白子渊逼近几步,眼眸中透着寒光,“你知不知道,依依的头疼已经好了,你现在进宫,只是自取其辱,只能被发落到慎戒司去。”苏绛雪忍无可忍:“来人,放狗!”汪汪汪——一大群黑色狼狗猛地从门内冲出来,绳子也没拴,个个流着口水朝白子渊身上冲。白子渊霎那间瞪大眼睛。毫不犹豫用轻功飞起来,落在门口的树上。“汪汪汪——”狼狗们龇牙咧嘴的在树下等着他,只等他下来就一拥而上。“拜拜了您内。”苏绛雪好心情的朝他露出个微笑,掀开帘子准备上马车。白子渊眼神发疯:“你难道连本王的好意都看不出来吗?你活该去死,到时候去了慎戒司,别再来跪地求本王!”苏绛雪看也没看他一眼,进了马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