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让白子渊惨叫起来。接下来,无数的拳头落在他身上,还有人专门往他下身踢。白子渊都被打懵了,他活了这么多年,哪里有人敢这么对他?“本王是——”“啪!”一拳头隔着麻袋打在他脸上,阻止了他说出身份。“你们——”又一拳头打过来,白子渊终于不再说话了,他是有功夫的,只可惜一开始就被人制住了,再想动手,已经没有发挥空间。浑身疼痛中,他隔着麻袋,听到有人大喊:“哥儿几个使劲踢,只要不打死,银子赚的多多的!”白子渊:谁,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故意给他套麻袋,不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身份吗?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苏绛雪。可是又摇了摇头,不可能是苏绛雪。她那么喜欢自己,怎么可能让人来打他?她岂不是要心疼死。那还能是谁?难道是他那个看不顺眼的弟弟?苏绛雪远远的看着,只觉得一阵心情舒畅。流氓们别的不行,力气那是要多少有多少,这会儿替她揍白子渊一顿,也算是她报了白子渊强迫她的仇。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白子渊的惨叫声也没有那么清楚了,再打说不定要出人命,她才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停止,扔了一大包银子过去让他们分。在白子渊疯狂的猜测中,这顿拳打脚踢终于结束。他拼命扯着麻袋,好容易从麻袋里出来,英俊的脸上已经满是红肿。“谁,到底是谁!”白子渊疯了一样四处喊,但四周哪里还有什么人?那些流氓早就一哄而散了。“你们给本王等着,让本王知道你们是谁,本王要了你们的命!”白子渊大怒,朝着周围四处喊。纯粹的无能狂怒罢了。他摸着自己的脸,痛的不得了,连走路都慢了起来。短短一条巷子,从里面走到外面,居然用了快一刻钟的时间。然而他没想到,在巷子口——蒋千户带着好几个锦衣卫埋伏在墙头。“千户大人,他好像已经被人打过了,我们还要继续打吗?会不会出事啊?”一个锦衣卫问道。蒋千户看着白子渊走路踉跄的样子,脸上也青青紫紫的,虽然奇怪,但也只沉吟了一秒。“陆大人的吩咐,你们敢不做?”蒋千户道。白子渊眼看就要走出暗巷,眼前再一次一黑。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将他整个人都套了起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你们放肆!”“本王,乃是,端王!”白子渊被揍得一个词一个词往出蹦,他实在快疯了,到底是谁,打一次不够,还要打两次!这一次挨打之后,白子渊生怕还有第三次,忙拖着浑身的伤,飞快一瘸一拐往端王府走。刚进了院子,就被楚舞儿看见了。“王爷这是怎么了?”楚舞儿一见到他这样,顿时大吃一惊,揪心道,“是谁敢朝王爷动手?”她扶着白子渊,走进了,才发现他脸上也都是伤,顿时跺脚,哭泣道:“是谁敢这么对王爷?该不会是王妃姐姐吧?王爷到底哪里对不住她,她居然朝王爷下如此狠手……”白子渊被她哭得头疼,原本要好好说话,但听她说到苏绛雪,心中顿时一阵烦闷:“怎么可能是绛雪?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冤枉她?”楚舞儿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是知道什么了吗?“舞儿什么时候冤枉过王妃姐姐?舞儿只是心疼王爷……”楚舞儿咬着唇,心中慌乱无比。“行了,你回去吧。”白子渊被打了,面子上也挂不住,不想让楚舞儿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看。“王爷……”楚舞儿气得厉害,白子渊已经甩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转身走了。这次之后,苏绛雪清闲了好几天。白子渊十分在乎自己那张脸,在没有完全养好之前,他是不会出来的。苏绛雪则是开心不已,又多做了些上辈子的菜,慰劳自己这些天的辛苦。然后宫里就来人,让苏绛雪进宫,说是皇后要见她。苏绛雪那张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病了,不能见皇后,会把病气过给她。”苏绛雪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朝来报信的小太监道。上次白子渊给她吃的迷情药,皇后也帮了他。比起皇后,她倒是更喜欢贵妃那种,因为讨厌她,要跟她作对的。皇后这种人,位高权重,她自以为对你好,就会把她想给你的全都给你,你连拒绝都拒绝不了。“端王妃不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吗?”小太监狐疑道。苏绛雪又咳嗽几声,叹一口气:“着凉了,人哪有不生病的,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小太监是皇后身边的人,对她难免多关心些:“那王妃可要好好给自己治一治,早点好起来。”苏绛雪听他话中的意思,等她好了,皇后还要召见她。她连忙道:“指不定是肺痨呢,会传染的。”小太监啊一声,下意识后退两步,面如土色道:“那,王妃更要好好治了,您不知道,前朝有位王妃就是……”“是什么?”苏绛雪问。小太监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奴才这就回去复命,王妃好好养病。”苏绛雪见他走了,却还是好奇,也不知道她说的前朝王妃是怎么回事。一张纸条从旁边递了过来。是陆焕的左手字。前朝时有位王妃,因为身染天花,皇家人将她隔离,并且很快休了她。苏绛雪眼前一亮。是啊,这世上哪有病恹恹的王妃,如果她生了治不好的病,端王肯定会休了她。在七出之条中,也有“恶疾”可休妻一条。这是顺理成章的,连老皇帝也说不了什么。苏绛雪唇角弯起来,都要飞上天了:“银朱,你下午去跟宫里说一声,就说我已经确定染上了肺痨。”治不好,还要传染的肺痨。等全京城都知道她染了病,她很快就能和白子渊这个渣男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