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半夜。赵国庆他们住在新房子里,睡得十分的踏实。大舅和小舅他们回去了,外婆被母亲硬是留下来,要她小住一些日子。新房子住着就是舒坦。赵夏荷躺在床上,看着房顶,眼睛睁的大大的。今天大姐那边带信过来,说是大姐夫出门了,她一个人在家带狗剩婆婆摔了一跤,她要在家照顾,暂时走不开。说是等到大姐夫回来后,他们两口子再回娘家小住几天。他们虽然没来,但是却让人带来两床崭新的牡丹花的床单和被套,那种床单质量可真好,一床淡黄色一床蓝色的床单,上面的牡丹花那是栩栩如生,比一些姑娘家准备的嫁妆还漂亮。被套却是上好绸缎面子,上面绣着龙凤呈祥,一看就是好东西。大姐和大姐夫有心了,有好东西都知道往娘家送。可是她家,自从那天被钱壮打了以后,这一个多月来,钱壮只是中途让人带信来说他母亲病了,然后这都一个多月了似乎就忘记她了。说不定,还等着她自己回去,呵呵呵,以前吵架就是这样的。算了,就听国庆的,等到他们搬家闲一点就去离婚。以后就在娘家,有自己的一大间屋子,肯定比跟着钱壮要好的多。而且这双塘也清静,也不担心那些爱嚼舌根的人会盯着她离婚,翻来覆去的说。夜深人静,赵夏荷离开后,她又睡回了自己的单独的房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一下雨她就想到上次,也是下雨她的门栓被人为破坏掉了。差点就出事了。“玉清,玉清,门栓你栓好了没有?”“好了,好了,你今天这事怎么一回事?一晚上都问了两三遍了,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去看看呀……”刘玉清打着哈欠,她今晚上看了一会书,睡得比较晚一点,所以今晚上是她栓门。很快黑夜中,夏若兰用火柴点燃了煤油灯,她还真的就起床了。另外一边屋子里的刘玉清都想笑,这夏若兰想干嘛,大半夜的又点燃煤油灯,难道是要起夜?她们两个姑娘家,晚上起夜不敢走出院子,一般的时候都是在院子不起眼的角落放一个痰盂。这样早晨起来早的时候会倒掉。所以刘玉清在床上翻身,也没有再理会夏若兰,只是她这边眼睛还没闭上,就听到院子里的夏若兰有些慌乱的声音响起。“玉清,玉清快起来,有点不对劲……”夏若兰很少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可把本来有些睡意的刘玉清吓了一跳。吓的睡意全无,一骨碌就跑起来。“怎么了,若兰,你别吓唬我……”刘玉清慌忙的找衣服,找火柴点燃煤油灯。等她慌张跑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夏若兰在满头大汗的弄门锁,而刘玉清一看那门栓就傻眼了。“不对呀,这门栓我明明临睡前都关好了,这,这,怎么断了?咋回事呀……”刘玉清此时一头雾水,头上都在冒汗了。见鬼了,他们原本的门栓都是加固的,是上次赵国庆帮着做好的。甚至还专门弄了一根很粗的铁丝。但是现在看,铁丝已经被弄断了,而原本牢固的门栓,甚至也似乎松动了,偏偏此时四周一片漆黑,应该是所有人都睡下了、又在淅沥沥的下着雨,刮着风,就算是有点什么声音,在风雨声中也不会听到。“那个黑影子,居然还没死心,来,我们先找东西把这大门给抵住,把铁丝弄出来,在找一个合适的铁塞进门栓里面就好了,还有今晚上我们在一起睡吧,灯也别熄灭了,我觉得这样安全一点……”夏若兰此时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没想到那藏在暗处的黑影子,居然还没死心?前阵子赵夏荷在他们这边住着,赵国庆赵冬雪等经常来,就连赵友庆也隔三差五的过来。、弄得她们都快忘记了,还有一个黑影子一直在暗中偷窥,这想想就挺吓人的。也许,前段时间,赵夏荷在这里住,还有李萍,所有那黑影子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但是没下手的机会,并不代表那人就放弃了。这不,一下雨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黑影子又冒出来了。可这大半夜,两人也不知道咋办才好。“玉清,别慌,这都大半夜了,夏天天亮的早,我们两个人,实在是不行就拿起洋瓷盆子使劲敲打,王卫东那边总会听到吧……”“王卫东也不是好东西,他靠不住!我都怀疑,这门栓是不是他给破坏的……”刘玉清此时又急又慌,她甚至觉得王卫东才是最大嫌疑人,毕竟赵夏荷今天回去了,这院子里就剩下她们两个,外面又刮风下雨的这样机会,也只有跟她们熟悉的人才知道。“现在还不知道,这样,我们想办法撑到明天,去找赵国庆想办法,不,去找大队长赵顺,让他想点办法,总得保证我们的安全才行。”夏若兰此时心底虽然乱糟糟的,但是她此时头脑清晰。很快就想出办法,他们现实把家里扁担和木棍抵住了大门,然后两个姑娘家又把家里吃饭的桌子也抬起来,抵住那大门。此时还觉得不放心,夏若兰在那桌子上放了一个洋瓷缸子。只要有人进来,这洋瓷缸子很容易就从桌子上摔下来。那声音可以起到警示的作用。第一道大门抵住后,夏若兰开始给煤油灯上油,上了满满一灯油,想了想直接就放在靠厨房的位置,并且用木板子挡着风、希望晚上这盏煤油灯能让那黑影有所顾及。“走,我们再进去,把里面的门也栓好,然后在点一盏煤油灯,如果这些都没有用,那只能……”夏若兰说着话的时候,人去了厨房。那边有些害怕和惊慌的刘玉清,赫然发现,一道寒光闪过,她吓的一哆嗦,扭头一看眼睛都瞪大了。 (htts: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