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泽,你是不是有病啊?你TM想吓死我吗?”我气得浑身发抖。那一刻,就连我微微隆起的腹部,都在厚厚的羽绒服下被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吓得一阵阵发紧生疼。他真的疯了!“江柚,我等你,只是有个问题还没问清楚。”见我情绪这么激动,这个也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的男人,终于从那张椅子里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我竭力忍住了想要再捅他一刀的冲动,咬牙切齿问道:“你到底想问什么?”陆闻泽见状,又缓缓上前了一步。霎时,我只感觉头顶的灯光都暗了一层般,仰起头时,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这个男人森白阴翳的五官。“我想问,那只手镯,你确定又不要了是吗?”“……”卧室里静得连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而我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好似内心深处还在埋着的那些东西,突然被人拉扯了出来,逼着我要一一将它砍去般。让我立马痛的连呼吸都有点喘不上来,手心里也被锋利的指甲掐得全是血!“没错,我不要了。”然而,我还是把喉间的腥甜压了回去,随后逼着自己说出了这话。男人眼中最后一丝希望都熄灭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最后,当着我的面从身上把那巧璀璨夺目的紫色玉镯拿了出来。!!!!他居然……已经回国西山半岛了?我脸色有点发白了。“哐啷——”一声脆响!那瞬间在地面四分五裂的紫色,还有支离破碎的东珠,让我整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就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江柚,从现在起,如你所愿,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前的种种,也一笔勾销!”一片空白中,我的耳朵还听到了这个男人一字一顿留给我的话。他的语气也变得平静极了,就好似,这手镯一摔,我这个人就彻底从他心底剔除了一样。冷漠得完全像个陌生人。我没有搭腔。直到,他起身走了,我这才像个游魂一样,机械得去把大门给关了,又把卧室门也给锁上。“噗!”殷红的血从嘴里吐了出来。随后,一阵天旋地转在我的头顶出现,我就像被抽了丝的叶片般,倒在了地上。原来,人悲伤到了极点,真的会吐血。原来,我对这个男人的爱,远比我想想的还要深,几乎都已经到了致命的地步。我昏过去了。当天晚上,我就在这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整晚,等到第二天钟晓鸥来省城时才发现,而那个时候,我已经烧得人事不知了。后来,我被送去了医院,在那里养了足足半个月才恢复了元气。“小江,你以后要注意身体啊,你现在可是个孕妇,这样的大病再来几次,孩子就算是大罗神仙都保不住啊。”医生在我出院的时候,还特地忧心忡忡的叮嘱道。我大病初愈,担心再被骂,连忙表示记住了。回到公寓,由于京州那边珠宝店也开工了,我不在,我妈必须要留下来打理。于是,方宁又特意来省城照顾我。“你看看你,这病了半个月,瘦的都要脱相了,怀着孕还这么折腾,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人是为什么?”这女人到了后,除了一边马不停蹄的给我搞营养,一边还对我抱怨唠叨。我只能笑笑不说话。但实际上,这一场大病过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属于真正意义的解脱。“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真的一直要待在省城吗?”方宁见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便又提到了我后续的打算。我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酸奶盒说道:“最起码要待到把孩子生了,对了,现在看来,你跟庄驰那边是不是不需要扮演假夫妻了?”突然间,我就想到了这个。方宁听到了,正在厨房剁着鸡肉的她,立马动静都停了下来。“那……还是要的吧,虽然现在陆闻泽已经主动跟你划清界限了,可你想过没有?这孩子足月产的时候,他能不发现那是他的种吗?”她支吾了一下,走出来看着我问道。好像也对。我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她说的还是有道理,便不再问这个了。在公寓里又待了一周,终于,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和精神都恢复到了以前,便决定正式弄分店。“上官太太,我已经可以工作了,不如我们今天就开始装修店铺吧。”“可以啊。”这位上官太太接到电话后,非常爽快答应了。于是,上午我开着车去了这座城市的中央广场,直奔我们已经签下的那间商铺。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过去后,广场居然要毁约!“江小姐,这个店铺,实话给你说吧,有个后台更硬的人把它给撬走了,这里还有一笔违约金,是当初我们合同的双倍,你看要不要接受?”管理人员非常直白的给我们说了毁约的原因,听得上官太太都要炸了。要知道,她丈夫也是这里官场之人。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两人暂时回了家,等上官太太找她丈夫打听这个背后的人。“这城市跟城市之间就是不一样啊,你看你们在京州抢店铺拼的是钱,现在好了,已经到权上面了,要万一上官太太的老公没人家官位大,你们这个店铺不就泡汤了?”方宁在公寓里听到了我说的这件事后,义愤填膺下开始抨击起这个社会的不公平来。我心情烦躁没搭话。但实际上,我也在担心这个事。果不其然,怕什么来什么,当天晚上,上官太太就很气愤发了一条信息给我,说那个店铺要泡汤了。“小江,真是对不住啊,我家老头拿人家没法,那可是这里的二把手!”她连对方的身份都向我透露出来了。二把手?霎时,我被这么位高权重的人物给吓得一张脸也立刻发了白。没错,这样人,我们还怎么去斗?我的脸全垮了,挂了电话,心情也是跌到了谷底,就连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睡好。因为,店铺泡汤,就意味着我又得回京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