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知道呢。”顾影惜观察她的神色,“不是你家晁总干的吗?”柯黛懵逼,“我不清楚,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晁谨谦有格局,做事也有自己的考量,他虽然权势滔天,但想要教训某个人,只会在明面上进行,不会在私底下来阴的。像这种直接把人干废的行为,听着是爽,但手段过于狠辣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傅安那几个儿子风评不好,品性也差,仗着自己的老子是圈内名导,干起事来为所欲为,经常祸害花季少女,私生活混乱的很。如今被人教训落到这种下场,也不算冤枉。。。。。。。吃完晚饭,接近八点。柯黛跟顾影惜告了别,来到停车场找车。手机叮咚两声,有人给她发微信。柯黛打开来看,眸中立刻浮现笑。【唧唧复唧唧:阿黛在干嘛呀?我这里有好吃的,想不想吃?】附带一张炸鸡跟章鱼小丸子的美食照。对方的头像是Q版人物。柯黛记得,是自己以前某部戏中的角色,被粉丝制作成萌萌的Q版人物。没想到被这个“好友”用来当头像了。她笑着打字:【想啊,你给我送回来吗。】对方回的也很快。【唧唧复唧唧:跨洋两千多公里,带回去都馊啦。】柯黛:【那你还馋我。】两人聊的开心。柯黛边回消息,边目不斜视的朝车位走,没注意到一辆摩托车正在朝她飞速靠近。听见低低的嗡鸣声,她下意识的往旁边站,并没回头去看。距离越来越近。骑摩托车的黑衣人突然掏出一大杯液体,朝柯黛泼过去。她反应过来时,已经避让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将她抱的严严实实。柯黛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自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鼻间充斥着一股薄荷味。而那杯不明液体,尽数淋在褚厌背上。霎时间—“滋滋滋”的烧焦声响起。尽管他第一时间脱掉外套,可那些强力硫酸依然腐蚀了衣物,快速的侵蚀皮肉。他的后颈,耳际,包括侧脸,直接被溅到了硫酸,烧伤严重。事发突然。那辆肇事的摩托车已经不见踪影。柯黛心里再怎么难过害怕,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她帮褚厌脱掉残留着硫酸的衣物,手抖,声音也抖。“先、先上车,快点去医院…!”。。。。。。医院的走廊里,传来火急火燎的脚步声。褚丰阳跟柯韵芝几乎是用跑的,赶到了急诊室。柯黛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脸色极其苍白。“阿黛!!”“小厌呢!!他怎么样了?!”父母的声音把她拉回神。她浑身僵硬的站起来,“在…在里面…”急诊室的门关着,柯韵芝担心的哭出来,“到底什么情况啊!小厌他严不严重啊,有危险吗?!”褚厌被硫酸泼到的时候,只有柯黛在场。也只有她知道严重程度。望着母亲满是泪水的脸,再回想起褚厌身上血肉模糊的画面。柯黛鼻子发酸,低着头说不出话。她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危险。。。。。。只记得褚厌进急诊室之前,主治医生根据他的烧伤一眼判断,“这是腐蚀度最强的硫酸吧,快快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腐蚀度最强…所以,能不严重吗?“好了好了,小厌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褚丰阳看着情绪失落的女儿,不由得心疼,“倒是你,没受伤吧?”柯黛沉默的摇头。褚厌帮她挡住了所有的硫酸,一滴都没给她溅到,她毫发无伤。“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柯韵芝想不明白,“小厌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对方竟然下这样的狠手。”柯黛这才记起来,通知父母的时候,只告诉了他们褚厌被人泼硫酸,受伤进了医院,所以他们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自责的解释:“爸妈,对方是冲我来的,硫酸也是小厌替我挡的。”闻言,柯韵芝跟褚丰阳对视一眼,两人都愣住了。万万没想到,褚厌是为了保护柯黛才受的伤。可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那现在进急诊室的就是柯黛。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为人父母,说不出责怪柯黛的话。要怪,就怪那个泼硫酸的凶手!这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褚厌从里面走出来,两名护士推着病床跟在他身后。“小厌!!”柯韵芝跟褚丰阳一同跑过去,急的是语无伦次。“你还好吗?受的伤严不严重啊?拆开妈看看。”“没什么危险吧?你这,脚能走吗?现在能走路吗?”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褚厌真的是服了,挡开柯韵芝要来拆他纱布的手,“老妈,都包好了你拆开干嘛呢,我没事。”他穿的是病服,颈部跟侧脸都包着纱布,明明一副受伤患者的装扮,偏偏整的跟没事人一样,连病床都不躺。柯黛对上他的目光,心情复杂:“你不要紧了吗?怎么还走出来。”一名护士接话:“这位小帅哥的大面积伤口在背部,我们让他趴在病床上,他不肯,我们也没办法。”柯黛吸了吸鼻子,看向褚厌,“都受伤了,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趴着吗。”“对啊,趴着,快趴着。”褚丰阳也跟着劝。“真不用。”褚厌看到那张病床就嫌弃,“又不是摔断腿走不了路,这点伤在我眼里就是擦破点皮。”“你这孩子,就知道说这些话宽我们的心是不是。”柯韵芝摸了摸他颈间的纱布,“可心疼死我了,走走走,那我们送你回病房。”褚厌又不干了,“这点伤,没必要住院吧。”柯黛才不听他的,转头问护士,“请问他这种情况能回家吗?”护士建议:“硫酸腐蚀毕竟属于烧伤,这位小帅哥受创面积较大,伤口可能发生感染,后期也需要清创换药,是需要住院的。”柯黛心中有了数,“听到没,还是得住院。”“不住。”褚厌打心眼里抗拒,“大不了定期来医院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