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深南菜市场,五个壮汉手里拿着照片,不时盯着来回人群查看,似乎在等某个人。“大哥,都等半个小时了,那人今天会出现吗?”一个小黄毛恭敬地问道。被称为大哥的鹰钩鼻,嘴里叼着烟,健硕的上半身纹龙画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上面说了,这个人经常到这里买菜,应该不会错的。”“靠,一看就是没什么出息的人,来五个人太看得起他了,来两个人足矣!”另一个黑脸壮汉不屑道。鹰钩鼻瞪了黑脸壮汉一眼,没好气地教训道:“哪那么多废话,上面让我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是,是,是。”黑脸壮汉连连称是,显然很怕鹰钩鼻。姜源刚从菜市场买完菜出来,此刻,他脚踏人字拖,全身上下穿着极其休闲的衣服,嘴里哼着小曲,想着晚上做什么好吃的。突然,一个大手搭在姜源的肩膀上,姜源有些纳闷,侧过脸,看见一个鹰钩鼻正一脸阴笑地看着自己,身边还站着四个壮汉,均是虎视眈眈的样子。“有事吗?”姜源满不在乎地问道。鹰钩鼻对比相片,冷声问道,“你叫姜源?”姜源眉头微皱,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仍然冷静地问道,“有事吗?”看姜源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鹰钩鼻嘴角上扬,再次拍了拍姜源的肩膀,暗含威胁地说道,“小子,我们想找你谈谈,这里人多不方便,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吧。”说着,就要架走姜源。出乎几名壮汉意料的是,姜源没有丝毫畏惧,挣扎或求饶,径直跟着几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小胡同。来到小胡同,五名壮汉脸上均露出凶狠的表情,各个摩拳擦掌,鹰钩鼻狞笑道,“小子,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今天,我们就教教你做人,让你知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哦,是吗?谁我惹不起?”姜源眼皮都没眨一下,淡淡说道。“靠,都到这了,还敢这么一副嚣张的表情!嚣张你二大爷!”黄毛刚加入社团不久,这是他第一次出来干架,想在鹰钩鼻面前表现一番,于是叫嚣道。鹰钩鼻不喜欢别人插话,于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黄毛,小黄毛顿时一个激灵,束手站在一旁。鹰钩鼻转过脸,再次看向姜源,眼神中满是凶戾,“小子,你没资格问,这辈子做好一辈子坐轮椅的打算吧!”鹰钩鼻脸上露出同情的狂笑,向后退去,挥了挥手,让小弟们上,在他看来,修理这么一个人,完全不用自己出手。姜源也是龇牙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同样挥了挥手。五名壮汉顿时懵逼,可是,就在他们纳闷之际,眼前好像出现了几道黑影,下一秒,胡同里发出声声惨叫。姜源摇头一笑,迈着大步,从几名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壮汉身上跨过,悠闲地向街道走去。河川市巡捕局,巡捕中心。巡捕电话响起,一名美女巡捕拿起电话,习惯性的开口白,“您好,这里是河川市巡捕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我被人打了,呜呜。”电话传来委屈的哭声,仿佛一个小孩子受了极大的虐待,“都被打得不成人样了!鼻子都打歪了!”听声音,接警女巡捕判断出这是一个成年男子,居然哭成这样,显然受伤不轻,女巡捕立即重视起来,“请问,你是被谁打了?”电话那端正是五人当中的小黄毛,此时他独自躲在某个角落,浑身颤抖,思索着该怎么说。小黄毛自己就是社团成员,要是说他被一个买菜的打了,那企不是笑话,于是他哭诉道,“被社团打了!”一听‘社团’两字,女巡捕更加重视,连忙打探‘社团成员’的体貌特征,以及可能的所在地。询问好一切,女巡捕挂断电话,再次拨打电话,向有关部门汇报情况。一辆缓慢行驶的公交上,车上载着不少人,姜源没有座位,手扶着栏杆,通过某条缝隙,看着窗外。他在思考,是什么人这么不开眼,敢打自己的主意,难道是颜志伟?刚才,他本来想逼问鹰钩鼻的,但那五个人太不禁打,被自己手下瞬间制服,全部昏死过去,姜源不想浪费时间,就出来了。滴呜,滴呜,滴呜,一辆巡捕车突然横在公交车前,公交司机哪见过这种阵仗,哆嗦着,连忙踩动刹车。巡捕车上立马下来四位巡捕,全副武装,腰间别着手枪,手里拿着警棍,示意司机开门。车上乘客立马炸了锅,叽叽喳喳的,这里面,大部分是老年人,还有家庭妇女,哪一个不自认为是良民,更有甚者,直接吓哭了。司机不敢耽误,立马打开车门,脸上冒着冷汗。蓦然,又开来一辆巡捕车,车上下来一位美女巡捕,风风火火,其他巡捕对她都很恭谨的样子,显然,她是这些巡捕的头。“秦队!”守在门边的巡捕向美女巡捕打招呼。美女巡捕象征性地点点头,来到公交车门边,向车里人喊话,“现在大家都下车!例行检查!”车里人都不是傻子,例行检查哪会弄这么大阵仗,大家都以一副狐疑的目光看着对方,猜测谁会是通缉犯。众人虽然有些埋怨,但还是乖乖地下车,姜源没有多想,也跟着下车。就在姜源踏下车门的瞬间,四个巡捕立马将他围住,美女巡捕喊道,“大家都离远点!这个人是社团成员!刚刚组织了一场械斗!”“什么?!社团?!”“我去!真是人不可貌相,社团成员都这么低调了,坐公交买菜!”“看样子,还以为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好男人呢!”众人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姜源,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深怕这个暴徒负隅顽抗,伤及自己。美女巡捕凑上前来,一脸严肃地打量姜源,“就是他,带走!”河川市巡捕局某间审讯室。五位鼻青脸肿的壮汉坐在里面,身上缠着绷带。鹰钩鼻半边脸都肿了,张着没门牙的嘴,愤恨地骂着小黄毛,“黄毛!你踏马的是不是撒比!谁让你找巡捕的!谁让你找巡捕的!”鹰钩鼻异常激动,“要不是老子手断了,我踏马把你的狗脸扇飞!”小黄毛一脸的畏惧,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鹰钩鼻越想越气,“我真是脑残,怎么会带这个撒比出来!”黑脸壮汉等人也是一脸鄙视地瞅着黄毛,社团居然打电话找巡捕,说自己被打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们的老脸往哪搁!“撒比!”众人齐声说道。冰冷的审讯室,姜源手上戴着镣铐,刺眼的灯光照向他,仿佛是正义之光对他的审判。对面,坐着那位美女巡捕,淡淡的妆容下是精致的脸庞,干练的头发代表着她的英气,由于经常锻炼,身材亦百里挑一,显而易见,这就是现实中的巡捕花。姜源看了眼她的警牌,上面写着秦霜。此刻,美女巡捕一脸严肃,仿佛与罪恶不共戴天,“老实交代,哪个社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