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病房的门把手被人拧开。温浅一脚把病床旁边的黑色高定皮鞋踢到了床底下。随后把自己的衣服随意往被子上一丢,遮盖住那鼓起来的高度,一溜烟钻进了被子里。被子很松软,薄宴亭平躺着藏在了被窝里。被子里面全部都是她的味道,近在咫尺的就是温浅盖在被子里面的长腿。小裙子被压了一半,直接到大腿根。看着面前的白皙,薄宴亭耳朵尖都红了。门一开,两个人影挤了进来,“温浅,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房间里的人怎么会从你变成了一个妓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害承泽哥哥对你有什么好处?!”莫雨儿一进屋就开骂,似乎眼瞎完全看不到温浅还在吊水。莫雨儿身后的顾承泽戴着口罩,墨镜和鸭舌帽,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生怕别人认出他来。毕竟,他现在可是红人了。他爸拿了50万保释金才把他保释出来,顾氏地产的少爷,出了这种丑闻,他们家的股价一日之间跌了30%,他爸差点没拿棍打断他的腿。“浅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薄宴亭清晰的看见温浅藏在被窝里的手狠狠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唇角有些没压住,勾了起来。少女的声音立刻带上了哭腔,红了眼眶,“承泽,网上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和那个……睡了??”温浅的声音单纯可怜,说话之间泪珠就滑着脸框掉落。梨花带雨。尤其搭配上她那一张本来就清纯无辜的脸。简直是绝杀。顾承泽眼中的怀疑顿时就消散了一大半。“我没有!”他哪里来得及睡?警察就来了!到底是谁算计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温浅垂眸,那叫一个可怜兮兮,“我睡醒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难受的厉害,特别想吐,就到处在找垃圾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了门,之后我连自己怎么离开酒店的都不知道,昏迷了过去。”“我好像吃错了什么东西,身体有些不对劲,还好碰到了好心人,把我送到了医院。”此话一出,顾承泽和莫雨儿两个人都有些心虚。顾承泽连忙温柔的坐在床边,抓住温浅的手,“对不起,浅浅,我误会你了。”温浅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被他抓住的手,“你怎么能够觉得这些是我害你的??承泽,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够误会我?”“对不起,我……雨儿也是气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房间里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女人,还是个鸡……”温浅吸了吸鼻子,“那你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你说!”“没有!”“真的?”“真的没有!浅浅,你相信我,我以为房间里的那个人是你,酒店的灯坏了,我看不到,所以才和她抱在了一起……但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做!”“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温浅忍着恶心点头,“好,我相信你。”顾承泽居然出来的这么快,看来顾董事长花了不少钱,网上的消息估计也被压下了。“浅浅,你这次住院的事情,叔叔阿姨知道吗?”温浅摇头,“我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那就别告诉他们了,也省的他们担心,叔叔阿姨每天要忙公司的事情,心神疲惫,就别让他们担心了,有我照顾你。”温浅笑着点头,“好。”恶心!顾承泽就是担心他爸妈知道之后会彻查这件事情,到时候查到他偷偷的在她的酒里下了药,又故意灌醉她,他吃不了兜着走。“承泽,我想吃水果了,你能不能去给我买?想吃西瓜。”顾承泽温柔的点头,“好,等我,我很快回来。”温浅乖巧的点头。“那个,浅浅,对不起,我也是担心承泽哥,我跟我哥一起去,顺便给你带杯奶茶哈。”顾承泽一走,莫雨儿尴尬的笑笑也跟着顾承泽一起离开。温浅乖巧的目光在他们转过身的一刹那就冷了下去。这一对贱人!打着表兄表妹的旗号搞在一起!图谋她温家的一切,这两个人都该死!门被关上,确认他们两个都离开了之后,温浅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身旁的被子猛然之间被人拉开,男人高大的身子钻了出来,单手撑着头,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温浅噗呲一笑,“憋坏你了吧?”薄宴亭半倾着身体,目光紧紧的盯着温浅,“一边口口声声想嫁给我,一边又乖巧的做顾承泽的女朋友,温浅,我看不懂你,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找个偷情对象,我劝你换个人。”薄宴亭边说,便钻出被子,语气冷漠,但温浅却看到了他微微红了的耳尖。她一愣。这人,脸红什么?不过,这样的薄宴亭,才像她死后化为幽魂时所看到的,暗自喜欢她的那个人。奇怪,人怎么会有两幅模样呢?不管了。温浅在薄宴亭准备从身上跨过去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你吃醋啊?”薄宴亭一愣,目光有些慌乱了起来,“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是病糊涂了。”温浅眼尖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肯让他走,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腕,“如果不是吃醋的话,那你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顾承泽?薄宴亭,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先放开我。”“我不放,你先回答我。”“我没……”唔!薄宴亭话刚说了一半,原本搂住他手腕的温浅忽然腰部一个用力,精准的吻住了他的唇!扑通扑通!!一刹那间,薄宴亭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几乎快要跳出心脏!她,亲他了!她又亲!!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大的魔力?!唇上的触感消失,薄宴亭对上了温浅那双含笑的眼,他傻了一样的舔了一下唇瓣,“你……你疯了吗?”温浅笑的得意,“因为我猜出你这张嘴想要说出我不想听的答案,那就干脆不要说了。”砰!砰!她……她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他??心跳的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薄宴亭察觉到身体状态,眼神里忽然有些慌乱,急忙跳下了床,转身就走!温浅急了,“薄宴亭!你干嘛?”“你鞋不要了吗?!”砰!回答温浅的,是被骤然关闭的门!温浅眨了眨眼,半晌没回过神。什么意思?他跑什么?是生气,还是害羞,还是嫌弃?总不能鞋也不要了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