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有些僵硬,她闭上眼,朝他的嘴唇亲去。却是亲错了位置,只啄到了他的嘴角。她哀叹一声,躺回了床榻上,“没亲到。”话音刚落,她忽地眼前一黑,男人重重地压了上来,两片温热的唇瓣相触。他起初是温柔,只在表面浅尝,她忍不住呢喃一声,主动吻上去。他被吻得怔愣一瞬,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断裂,而后不再克制,主动索取。唇齿间,似要将她吞吃入腹。沈桑宁被吻地喘不上气,又闷又热。突然一只手探入被褥中,在她腰际游移,摩挲着,痒痒的。她呢喃道:“好热。”于是慢慢将被子掀开,想将衣服都褪去。“别动。”压在被褥上的男人,突然停了动作。沈桑宁难受道:“我想脱掉,不脱掉,怎么做嘛?不做,怎么留后嘛?”闻言,他将她的被褥遮盖严实,忽而与她隔开距离,摸摸她滚烫的额头,声音低哑道——“你喝醉了,不宜做此事。”沈桑宁怎么肯,“那你亲我干嘛!”他轻咳一声,“起来吃点东西。”说着,让人煮了馄饨,给她扶起来吃了几口。沈桑宁没什么感觉,醉呼呼的,吃东西也没什么感觉。不过肚子里暖暖的,很快就睡着了。*滴酒未沾的裴如衍,耳朵的粉红色在回到书房后,才慢慢褪回原本肤色。留后?他忽地响起沈桑宁的说辞。倒是个新鲜的说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快死了。虽是这样想,他的眼底眉梢却都覆上了笑意,提笔在宣纸上,平心静气地练起字来。一笔一划,珍之重之。白纸之上,落下的笔墨,赫然形成一个“央”字。裴如衍望着这字,嘴角勾起,心情愈发愉悦。正此时,陈书拿着小玉瓶进入书房,看见裴如衍时将玉瓶背过身后,干笑一声——“世子,您没歇在少夫人那里啊?”裴如衍被打扰有些不爽,“有什么话,直说。”陈书悻悻地将玉瓶拿出来,“大夫那边验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降火的药,分明是。。。。。。上火的药!”“上火?”裴如衍一时没想进去。陈书尴尬点头,“春药。”春药,什么用途,不言而喻。裴如衍刚刚还沉溺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知道了。”他联想起,前阵子宁侯的突然发情,恐怕也是这药物的缘故。难怪那天,妻子说要培养感情,要喂他喝莲子羹。现在想来,都能说通了。她根本是假心假意,所以才连他对莲子过敏,都没打听过。那么今晚所说的一点点喜欢,又究竟,是真是假。裴如衍提笔的手半举着,墨水滴落在央字上,坏了字,污了纸。他讨厌算计。“世子,这药。。。。。。”陈书请示道。裴如衍言简意赅,“放下,出去。”他面色冷冽地接过玉瓶,攥紧瓶身,冷笑一声。原本这药,是该要用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