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回去,又和之前一样。他最厌恶的恰恰是傅太太最想掌控的。他说:“我不是三岁小孩,事事都听您安排。”“你享尽家族荣光,你现在不打算听家里安排?你当过家家呢?傅璟森,你要是不回来,别怪我来狠的。”傅璟森挂了电话,傅家的势力够不到青城来,倒是有些人脉,但他们也不是傻子,怎么权衡利弊,自然能琢磨得透。何况他人就在青城。日夜守着。……当天晚上,黎岁时又做噩梦了,梦到脖子被人死死掐着,不过这次掐她的人不是黎伟民,而是傅太太。傅太太的脸变得尖酸刻薄,张口露出尖尖的獠牙来,随时都会扑上来咬穿她的脖子,血流一地……她吓醒了,一身冷汗。傅太太这么恨她,梦里都不肯放过她。她睁开眼刚松了口气,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进来,是傅璟森。阴魂不散。当妈的不肯放过她,当儿子的现实里折磨她。她问他:“为什么还在这?”傅璟森不吭声,反问她:“做噩梦了?”她一顿。“我听到你有动静才进来的。”“你一直没走?”“没走。”黎岁时眼神冷淡,语气更冷淡:“请问傅先生又在打什么注意?”傅璟森说:“没有什么注意。”“我不信你。”黎岁时声音好了一点,“很晚了,别折磨我了,行么?而且你来这么多年,你不怕你未婚妻伤心难过?”她那话字字句句都扎人。明明结婚那会,不是这样。那会的她很软,佷黏人。尤其是那事上,有些姿shi不喜欢,也会配合他。他忽然想到,她和周阖之交往这段时间……是不是不该做的都做了。黎岁时见他不说话,一直沉默着,她忽地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这里是医院,但他有前科,在周阖之妹妹的婚礼上都能将她拽到角落欺辱,别说单人间的病房了……关上门关了灯,不发出声音,什么都看不见。她紧了紧床单,说:“我要睡了,出去。”下了逐客令,傅璟森仍旧没有反应。跟入定的大佛似得,钉死在了椅子上。黎岁时再强调一遍:“要我说多清楚?你能不能出去?”傅璟森眯了眯眼:“伤好了?”“……”“我看你精神挺足,那不如做点其他事。”不等黎岁时反应,傅璟森起身附过身靠近,单手撑在她身体一侧,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一个缠绵灼热的吻便落了下去。黎岁时欲要挣扎,他干脆身体压了上来,含着她说:“我不介意你闹出动静,越大越好。”“不要……脸!”她呜咽出声,骂了一句。离婚了还一个劲纠缠不清!什么意思!想吃回头草?这不纯纯有病吗?!黎岁时撼动不了他分毫,先不说身体有没有恢复,基本体能都没有他的十分之一,以前还觉得他很有男人味,是她喜欢的类型,现在呢,就是个流氓无赖!她后悔当初一时上头和他结婚!傅璟森并不满足于接吻,甚至伸手挑开了她病号服的纽扣,病号服本就宽松,她身形又瘦弱,大抵怀过孕的关系,她的身姿很敏感,又烫。食髓知味。傅璟森被勾起了兴致,深入纠缠,tuo液交换,她躲,他追过去。黎岁时头皮都要炸开了,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她很厌恶。更厌恶的是自己居然还对他的吻有感觉。只是单纯的吻还不够。他甚至往下,吻她的颈子。纤细修长的脖子触目惊心的勒痕,皮下毛细血管出血,没有一段时间恢复不了。“怎么,南西没有喂饱你,跑来吃前妻的回头草了?”黎岁时盯着天花板看,甚至都没看他一眼,还说:“我身上都是伤,这你也下得了嘴?有多饥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