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桑年跟池垒离开了雅菊居后,调转了方向去了另一家颇有知名度的私房菜馆。池垒虽然很好奇桑年和萧靳御的关系,但是一路上他都没有多嘴询问。萧靳御感情方面一直都是个谜。作为雍城最受关注的企业家,却从来没有一条花边新闻。就连身边的工作人员包括参加宴会活动的同伴,也没有异性。坊间也推测过萧靳御的性取向,小道消息也都说头头是道。池垒也不由怀疑过,萧靳御厌女,喜欢同性。但就刚才来看,那些传闻不过是谣言。“抱歉,刚才给你添麻烦了。”刚才的事虽不是桑年挑起,但也有她的原因。破坏了池垒用餐的兴致,还临时换了地方,桑年感到很不好意思。“桑小姐的事,怎么会是麻烦?”池垒一如既往地儒雅随和,对刚才的小插曲丝毫不放在心上,“倒是桑小姐今后在雍城碰到什么麻烦事的话,尽管来找我。”“谢谢你的好意。”桑年从他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光芒看出,他不是在说笑。要是碰到萧靳御的事,池垒插手只怕会拖累他。但既然是对方开了口,桑年也不好扫了他的面子。收回目光,她仍旧想起刚才的事,今日的兴致扫了大半。不一会儿,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收到讯息。——下午四点,一起接爷爷出院。陌生号码,但桑年一看就知道是谁发的。萧爷爷要出院是好事,不过比较麻烦的是,她又要开始演戏。只有萧爷爷安心下来,她才能拿到结婚证顺利办理离婚手续。下午三点五十五分,桑年准时出现在医院的病房门外。萧家的其他人也在场,对于桑年的出现,她们也是见怪不怪了,只不过就算习惯,也依旧没有好脸色看。桑年环视了一圈,陡然觉得有些奇怪,从萧爷爷病危到现在,她一直都没见到萧洛雅的大哥,感觉这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萧家的人也没有提起过他。记得以前住在萧家的时候,就不怎么见过那个人,因为萧家大少爷性格骄傲自负,看不起桑年这个寄养在萧家的孤女,也从不曾跟她说话。后来他跟萧靳御争权夺利失败,关于他的消息就越来越少,跟萧家也没有多联系,但作为萧家的长子长孙,这种场合他也应该出现才对。此时萧靳御出现在桑年的眼前,和平常一样冷漠严肃。他清冷的目光睨着她,镇定自若的神情仿佛早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戴上。”临进病房之前,萧靳御将戒指盒递给了桑年,面无表情地丢下这两个字。桑年看出了这个戒指盒跟上次的不同,打开一看,是一枚精致小巧的钻戒。虽然这上面的钻石少说也有十克拉,但是比起上一枚蓝钻,显然更轻便,更低调。桑年知道这只是怕萧爷爷怀疑才这样做的,所以也毫不扭捏地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戴上去之后,桑年才发现萧靳御左手的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戒指。从戒圈的纹路来看,明显跟她手上这枚是对戒。一时间内心情绪有些复杂,有种说不出的别扭。男人扫了她一眼,“爷爷回去后会经常见到你,戒指最好别随便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