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钊猛然后退,跌坐在沙发上,干干地吞了口唾沫。久经花丛,他不会看错。这位小陆助理,压根不是什么长得好看的男人,她,她根本就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操。他早先怎么没发现,小陆助理没有喉结,皮肤白嫩得夸张。摘掉黑框眼镜,那张素净漂亮的小脸魅力加倍。小鹿眼眼尾红红的,脸颊驼红,嘴唇也是水润润的。香肩半露,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这他妈谁忍得住?顾钊一抹嘴唇,笑了。还以为自己弯了,没想到,是碰见蒙尘的珍宝了。及时行乐是他的准则,顾钊欺身过去,指腹勾勒着陆念的眉眼:“小陆助理,哥花钱冒险把你救出来,你以身相许,不过分吧?”这是他应得的报酬。陆念醉得厉害,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被他指尖的触感弄得发痒,她本能地凑过来,在他掌心用力蹭了两下。嫩滑的小脸豆腐似的,顾钊吞了口唾沫,心脏竟然像毛头小伙子一样飞快跳了起来。这小陆助理,真是个勾人的妖精。游戏人生这么多年,他竟然久违地感受到了紧张悸动。“这可是你主动的。”顾钊舔了下唇:“哥就不客气地笑纳了。”心脏跳得飞快,他扶着陆念的后脑勺,一点点贴近那水润漂亮的粉嫩唇瓣。鼻端是她身上好闻的香甜气味,他像是被勾了魂儿,鼻尖贴近,再贴近。“唔。”大概是难受,陆念皱着眉头轻哼一声。粉唇微微张开,低低地喊了一声:“霍总……”顾钊僵住。陆念眼角沁出一滴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可怜又无助地又喊了一声:“霍,霍司洲……”这一声又细又软,大概太难受忘了伪声,跟奶猫一样。顾钊定定地看着她,猛然弹开。“操!”他一把把陆念滑落的衬衫扯上去,动作粗暴。低低骂了一声,咬牙:“到哥嘴上的肉,可没有飞走的道理。”*霍司洲赶到的时候,顾钊正臭着脸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看到他,脸色更臭了:“人交给你了,我先走了。”“干嘛去?”霍司洲皱眉。“找女人睡觉。”顾钊眉头一挑,嗤笑:“不然把小陆助理给我睡?”霍司洲神色一沉:“不要拿她开这种玩笑。”神色凛冽又锋利。顾钊咧嘴:“不说就不说。”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啧。烦躁地把骚包衬衣扯得歪斜,顾钊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嘴边的鸭子让给别人,还他妈是他付房费。不爽。“顾钊。”霍司洲沉默片刻,淡淡地道:“谢了。”顾钊身形一顿,哂笑一声:“算哥欠你们的。”他大大咧咧开门:“放心,开房留的我的信息,没人知道你和小陆助理在这里。没人会打扰你们。”说完也不等回答,就甩上门走了。房门紧闭,霍司洲垂眼,讳莫如深地看着陆念。她皱着眉头,迷蒙地半睁开眼睛。看到他就软绵绵地喊:“霍总……”踉踉跄跄地起身,站又站不稳,身体一歪扑倒在他身上。霍司洲没动,稳稳地接住她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低头看她:“为什么喝酒?”“因为……你啊。”陆念痴痴地笑了,指了指心口:“想到你,这里就难过。喝酒,就不难过了。”酒壮怂人胆,她主动伸手去摸他的脸:“喝酒怎么还能看到你呢?我是在做梦吗?”霍司洲没说话,沉沉地看着她脸上的伤,眼底闪过杀气。小心摸了摸她红肿的脸颊,他低声问:“疼吗?”“疼。”陆念点点头,趴在他胸口吐气如兰:“亲亲,亲亲就不疼了。”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霍司洲看着她,喉咙干涩:“陆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天,不是还恨不能离他远远的吗?现在的她和清醒的她,到底哪个是真的?眼底剧烈翻涌,像深夜危险的大海。霍司洲捏着陆念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陆念,你给我好好看清楚。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你当然是霍司洲,霍总呀……”陆念笑,不满地抓着他领口质问:“你为什么不亲我?你,你不是最喜欢亲我吗?”被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再次从她肩膀上滑了下来。被束胸委屈的白嫩露出一点点诱人的线条,她仰着脖子,两扇艳光滟滟的锁骨深邃迷人。眼尾红红的小鹿眼无辜又清纯,潋潋水光格外勾人。陆念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果然是做梦……偏偏梦到块木头。”意识到是梦,她反而放了心。乱成浆糊的大脑挣扎着想,既然只是个梦,为什么不能在梦里放纵一下自己呢?“反正梦醒了就结束了。”她低低地咕哝一声,更加主动地扯开男人的领带,粗暴又不得章法地去解他的扣子:“干嘛还要穿衣服?碍事!”霍司洲瞳孔漆黑一片。她知不知道,她的手在点火?理智绷紧,火焰在身体里燃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本能的冲动。他的原则,不允许他趁人之危。罪魁祸首还满脸无辜,解扣子失败就不满地重新趴到他怀里,蹭了下。忘记脸上还有伤,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我好疼呀。”眼里涌上生理性的泪水,陆念委屈抱怨:“平常不是很主动吗?怎么偏偏在梦里是块木头?”她扯着男人,嘟着嘴巴撒娇,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你亲亲我呀……”“轰”一声,理智的堤坝彻底被冲毁。“这是你自找的。”霍司洲咬牙切齿,一把揽住她的细腰,把她压在沙发上。恶狠狠地低头,又凶又急亲了上去,攻势猛烈。酒精助涨了气焰,陆念不仅没躲,还主动贴近,迎合他的动作。男人身体一僵,大火彻底冲毁他最后一丝清明。*天色大亮。陆念一下子弹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带来一阵清凉。看一眼不着寸缕的自己,再看一眼陌生的酒店环境,她的大脑“嗡”一声,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