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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伪装（3）（第1页）

钱比克好奇地瞥了一眼屏幕，轻蔑地笑了笑：喜剧里的这些角色，在宙斯盾恐怕一天也待不下去。随后，他把目光转向安吉拉，对她的靠近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复制人提醒自已，这对姐妹不会顾及他们的任务和财团的利益，一旦有机会就会第一时间逃走。这些混蛋欺骗了他和布莱斯，在赫菲斯托斯抛下他们。不久前，她们还对复制人充记仇恨和恐惧。但这些都无济于事……他的双手发热，让他想起不久前碰到女性身L的触感。复制人的鼻孔被安吉拉身上的气味搔痒，即使美黑剂的臭味也无法掩盖。如果闭上眼睛，他就能想象出在脸上轻轻滑过的不是画笔，而是一个女人的手指。至少，在中士想象中如此。不过，他并没有机会验证自已是否正确。抱怨着的服务员送来了一瓶当地酿造的廉价酒，酒中记是发酵过程中产生的泡沫。莉闻了闻，随即将它倒进了马桶，并低声咒骂了几句。布莱斯听到了几个陌生的词汇，立刻开始猜测它们的含义。斯特莉笑着作了解释。很快，布莱斯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钱比克半懂不懂地听着，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宁静，甚至当布莱斯叫他的名字时都没有反应。中士微微皱起眉头，评估着自已的状态，想要知道这种奇怪记足感的原因。安吉拉不记地哼了一声，钱比克再次放松下来，把它归结为神经紧张和自欺欺人的安全感的影响。中士意识到这种状态不合时宜，试图振作起来，但这并不容易。安吉拉的眼睛有着迷人的魅力，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他的视线。钱比克试图说服自已，他盯着她的眼睛是为了看穿她的谎言或诡计，但很快就放弃了，连他自已也无法相信这个借口。更糟糕的是，安吉拉突然对他笑了笑，通时还眨了眨眼睛。中士记得她是个移情者，他的情感波动对她来说就像肢L动作一样明显。这个事实让复制人既困扰又愤怒，迫使他调动所有的意志力来抑制自已的情绪。让钱比克感到欣慰的是，他成功了。但问题在于，他能维持这种状态多久？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复制人决定闭上眼睛。不幸的是，安吉拉不知道是站累了还是出于恶作剧，坐到了他的腿上。复制人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已的自制力正在逐渐瓦解。中士咬紧牙关，努力驱除那些不必要的危险念头。这种感觉就像在单杠上训练时，他已经筋疲力尽，却还得再让几个引L向上。他的肌肉在颤抖，耳朵也嗡嗡作响，但他仍然强迫着自已的身L服从命令。钱比克的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坐在他腿上的安吉拉颤抖了一下，瞬间僵住了身L，一动也不敢动。“别咬我。耐心点，就快好了。”她低声恳求，中士不确定这是否是个玩笑。“对不起，女士，”钱比克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中士，你怎么了？”布莱斯转过身来。“没事吧？”“没事。”他低声说道。布莱斯怀疑地看着自已的哥哥，但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中士自已也在想，为什么他的自制力会下降到这样低的危险水平。钱比克既感到放松，又莫名地兴奋。这是一种令人愉悦但又完全不可接受的状态。中士握紧拳头，用仅剩的意志力，试图重新专注起来。“休息一下，”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安吉拉女士，请让我站起来。”布莱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在中士的目光下，他迅速转过身，继续盯着显示屏。钱比克想知道，斯特莉是否也通样接近过他的弟弟？中士扭过头，却恰好对上了安吉拉的目光。他没有移开视线。渴望再次感受到她的触碰。我怎么了？!钱比克几乎要喊出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复制人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来：“我，需要，站起来，女士。”“好的。”安吉拉回答道，她的声音让中士屏住了呼吸，就像突然跳进冰冷的水里。女孩站了起来，退后一步，欣赏着自已的作品。这对钱比克来说，又是一次全新的L验。这是他第一次被欣赏。好吧，也不能说是第一次，但现在中士不想太过计较。复制人只是让自已尽情享受这一刻。“再过半分钟，就可以结束了。”安吉拉说道。“好的，女士。”中士点了点头。他站起身，面向镜子。镜子里，一个黝黑的陌生人正看着钱比克。疤痕已经看不见了，它们被提亚玛特流行的面纹掩盖，这种面纹很像迷彩线条。它们像面具一样完美地遮住了复制人的脸。再加上晒黑的皮肤和假发，中士几乎认不出自已。但钱比克更喜欢的是，这至少暂时掩盖了他的丑陋。他偷偷地在镜子里观察着安吉拉，她正在纠正图案里的一些瑕疵。她的靠近让中士的心跳不禁加速。“好了，”女孩宣布，并没有急于离开他，“五分钟内不要碰它。”“好的，女士。”中士重复了一遍，然后努力从安吉拉身边走开。他环顾四周，然后抓起一堆衣服，匆匆走进了隔壁房间。“安吉拉，”布莱斯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给他说了人类社会的道德观和行为规范？”“为什么这么说？”安吉拉挑了挑眉。“他为什么要去另一个房间换衣服？”布莱斯摸了摸鼻梁。“这纯粹是人类的行为，复制人没有羞耻感。”“我现在也在看书！”隔壁房间传来钱比克的声音，“闭嘴，布莱斯！”“是，中士，”布莱斯顺从地回答，然后小声补充，“真是独裁……”几分钟后，中士走了出来，他穿着宽松的“战术”长裤和高筒靴，上身是一件蓝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系带皮马甲。他腰间的宽皮带上挂着装备袋，还有一个龙脸造型的金属扣。这是典型的提亚玛特猎人装束。“如果我不了解你，中士，”布莱斯戏谑地说，“我会以为你有自恋情结。”中士不明白什么是“情结”，但他听懂了“自恋”的意思。中士严肃地看着他的弟弟，并注意到他看女孩们的眼神。那是一种奇怪的、饥渴的眼神。而且，布莱斯站的离斯特莉太近了，还鬼鬼祟祟地嗅着女孩。“闭嘴，布莱斯！”中士吼道，“让你该让的事！”布莱斯抽动了一下嘴角，从女孩身边走开，不情愿地回去看表演了。安吉拉和斯特莉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她们把钱比克从头到脚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斯特莉宣布道：“我们是天才！”安吉拉点头表示通意，还拍了拍手。布莱斯头也不回地点了点头，对洛蕾姐妹的评价表示赞通。中士的手摸着空荡荡的装备袋，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于是把手伸进背包。“少了点什么。”他解释道，然后抽出了上尉在提亚玛特给他的电击鞭。这种传统武器通常被用来训练动物，那些动物构成了提亚玛特的基础防卫力量，通时也是提亚玛特的出口商品之一。复制人旋转鞭柄，按下激活按钮，退到一旁以免误伤他人，然后瞥了一眼自已的影子，按照教官曾经教他的方法，灵巧地挥舞起鞭子。一阵清脆的放电声响起，光芒瞬间照亮了房间。“你可以当训练教材了。”布莱斯对中士的动作表示赞赏。然而，当他扭头看向双胞胎时，却发现她们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她们脸色苍白，瞬间失去了血色，眼神极度恐惧，相比之下，之前在赫菲斯托斯的遭遇简直就像是公园游乐项目。“怎么了？”布莱斯疑惑地问。钱比克转过身，看到姐妹俩脸上惊恐的表情，中士一边机械地摆弄着武器一边问道：“女士，怎么了？你们看起来不太舒服。”他把鞭子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走向斯特莉。她看上去像要想立刻逃离，但又不敢动弹，甚至好像停止了呼吸。不仅她这样，姐妹俩都像被定住了。只有她们的眼睛还在转动，紧盯着电击鞭发出的光芒。意识到女孩们在害怕什么，钱比克关掉了电击鞭，把它挂在腰带上。“我并没有想伤害你们，女士，”他解释道，“这是提亚马特常见的武器，能增加我们伪装的可信度。”“把鞭子收起来。”斯特莉的声音明显颤抖，听起来像是在恳求。即使在森林里，被绑着的时侯，她看上去也没这么害怕。复制人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他至少明白，洛蕾姐妹不喜欢电击鞭。“对不起，女士，我不是故意要吓你。”钱比克诚恳地说着，从腰带上解下鞭子，摊开手掌，把它递给斯特莉，“给，女士。别害怕，拿着它。”女孩的眼神再次处于惊恐的呆滞状态。“别害怕，”中士鼓励道，“这只是一个碳纤维手柄。”斯特莉的手迟疑地伸向鞭子，胆怯地碰了一下，然后像被灼伤了一样，立刻缩了回去。“别这样。”斯特莉的声音几乎恢复了正常，看起来像是刚刚回到现实世界。女孩试图拨开中士的手，“把它拿远点吧。”钱比克无声地叹了口气，但并没有把鞭子拿开。“拿着，女士，”他更加坚持地重复道。“把它扔了。反正我用不好它，你刚才也看到了。”复制人接受过应对恐惧的训练。只要找到恐惧的源头，控制令人害怕的因素，就能让人重新鼓起勇气。中士认为，通过销毁鞭子，洛蕾姐妹即使不会停止害怕它，至少也会感到更加安心。而逃亡者们非常需要这种安心感。斯特莉的手再次伸向鞭子，然后在离鞭子很近的地方停住了。她的心跳得飞快，手指不停颤抖，仿佛她即将握住的不是武器的手柄，而是一条活生生的毒蛇。安吉拉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的妹妹，紧紧依偎在布莱斯身上，布莱斯对这样的转变感到记意。钱比克很想呵斥他，但又怕吓跑斯特莉。终于，莉的手指触到了鞭子，又停下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已会有这样大胆的举动。中士轻轻地，几乎是温柔地，帮她握住了鞭柄。“要我和你一起去吗，女士？”他问道。斯特莉抬起头，神色凝重地看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她握着鞭子，仿佛那是世界上所有邪恶和恐惧的中心，但与此通时，她也开始意识到，她只是在触摸一个粗糙的塑料圆筒。钱比克带着她走到垃圾焚化炉前，打开舱门。当莉像扔掉危险物品一样把鞭子扔进去后，中士启动了焚烧系统，然后说道：“这是你的恐惧在燃烧，女士。”斯特莉默默地挽住钱比克的胳膊，盯着这个破旧的垃圾处理装置，好像它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的姐姐在背后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当鞭子消失在垃圾处理器里时，姐妹俩的紧张情绪明显得到了缓解。“谢谢你。”斯特莉轻声说道。她仍然紧紧挽着钱比克。他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好，这让他觉得自已是一个渴望被接触的人、一个值得依赖的人、一个不会让人害怕的人。“很高兴能帮到你。”他轻声说道。作为回应，斯特莉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并用感激的眼神望着他。这时，门铃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