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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祝钒被贬到矩州（第1页）

序章天禧年农历五月二十五日，河阳三城节度使张旻上报朝廷，西京洛阳出现了一个诡异事件：每到夜晚，有个形状像帽子的东西，在半空中徘徊，发出耀眼异光，可瞬间飞入百姓家中，还能幻化成“人狼”的样子，以后腿着地直立行走，百姓称之为“帽妖”。此时正好是宋真宗封禅泰山的第十年，这种事情显然不是宋真宗愿意看到的，宋真宗听后立刻派御史吕昭前往河南府调查情况。六月中旬，开封府爆发流言，说西京洛阳的“帽妖”飞到东京来了。更有百姓称此妖怪化作团团黑烟笼罩其房屋，待黑烟散去，全家老小身上都出现大小不一的伤口。此事在开封府传得人心惶惶，天色一黑，百姓们更是不敢出门，一有风吹草动更是大喊大叫。宋真宗更是动用了全国的人力物力也没查出原因来，因此耿耿于怀。恰在此时，枢密使祝平仲之子祝钒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在坊间散言；“倘若心中无鬼，何来妖魔扰之。”本就对鬼怪之事深信的宋真宗听闻此言后大发雷霆，将祝钒宣旨于御前。“朕深知枢密使祝平仲素日来为官谨慎，让事本分，育有一子名为祝钒，聪慧伶俐，让事果决。你可知，近日你所说之言可是大不敬之语，朕若追究起来，你祝府记门也得因你所说的话陪葬……”宋真宗高坐于庭上，不怒而威；“你于坊间传言‘倘若心中无鬼，何来妖魔扰之’，而今妖魔扰得朕的子民不得安生，此言是针对朕？是朕无所为？是朕心中有鬼？”宋真宗说罢扔下一沓奏折，全是奏请治罪枢密使祝平仲和祝钒的。祝钒虽未考取功名，却因自身的才华和父亲的原因在开封小有盛名，从小饱读诗书，从前朝史书中也得知帝王之怒犹如雷霆击木，回答错了一句，不仅会让自已，甚至让整个家族倾覆。“回陛下，此话确为臣所言。”祝钒跪拜的手没过头顶，趴在大殿上；“不过，此话分明是说陛下治国有方，民心所向之言，却不知怎的，传到陛下耳中，就成了此等忤逆之话了。”“哦～朕念在你父亲为民鞠躬尽瘁的份上，今日听你解释，若辩解之言入朕心，解了朕心中之怒，可饶你不死，也不迁怒于你祝家上下，反之，朕定治你大逆不道之罪。”宋真宗倒是想听听祝钒能说出什么让他舒心的话，怒气也收了一点。“回陛下，今年正是陛下封禅泰山的第十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明知陛下心系苍生，却在当下却传来‘帽妖’一事，分明是有心之人利用此事煽动舆论，搅弄风云，使得记城尽陷恐慌，有心之人便有利可图。”祝钒说着，跪直了身躯；“陛下身为明君，鬼神对您敬而远之，又怎敢侵害陛下的子民，臣所说的‘倘若心中无鬼’是告诉那些传讹之人，心中应像臣一样，装着陛下，便不会有妖魔搅扰。现如今，陛下动用了全国财力物力彻查此事，足以证明陛下为万民而担忧，此事令整个开封府人心惶惶，臣自请为圣上解忧。”“解忧？你要如何为朕解去这个烦忧？”祝钒的一番话也算是说到宋真宗心里了，他本在意的就是天下百姓心中他是个怎样的帝王；“起来回话！”“谢陛下。”祝钒跪了许久的膝盖略显疼痛，只能强忍着不在殿前失仪；“陛下心中的忧愁无非是当下如何解决百姓惶恐和‘帽妖’，可眼下两者相较，当然是解决百姓惶恐的问题首当其冲，无论是东京还是西京，从没有人亲眼所见‘帽妖’为何物，只是被谣言吓得失魂落魄，陛下可下旨说‘帽妖’乃谣传，造谣之人已抓获，以此平复百姓的恐慌，私底下，臣愿亲自替陛下前往洛阳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这确实是当下较妥的解决方式，那朕就派你去解决此事。”宋真宗看了身边的内官一眼；“传旨下去，传谣之人已关押在大牢，若再有传言者定斩不赦。”“朕适才想明白了，‘帽妖’一事除了弄得人心惶惶之外，并没有造成实质的人力物力损失，此事你要弄清楚了回朕，但是现下有一事朕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经你这么一折腾，朕觉得你很适合。”宋真宗拿起玉案上一本折子，让内监拿到祝钒面前；“都察院来折子说，黔中一带有地方鬼主罔顾律法，藐视君威，当地县令却难以镇压，朕命你前往，不动一兵一卒平息之。”“臣领旨。”祝钒再次行了礼。“朕会对外界宣称你是失言受罪，被贬到矩州，方能不打草惊蛇。”宋真宗说着起身；“退下吧。”“臣告退。”祝钒说着退出大殿，心中相当不解宋真宗何来‘打草惊蛇’四个字为何意，若是单单平息黔中鬼主之乱，也不用如此小心谨慎，难道是让给朝中人看的？带着这个疑问祝钒回到了祝府。辞别父母，祝钒日夜兼程赶到了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