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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失踪已久的老人（第1页）

三人就这么吹着风穿过白天热闹而夜里死寂的街道，走过一座桥，远处是一座在白天祝钒没注意到的庙。祝钒抬头看了一眼，“嬢嬢庙”三个字在微弱的灯光中不是很明显，庙门大开，里面的烛光随着风一摇一晃的，一个老婆婆从庙的墙根走了过来，身影在摇晃的烛光中被拉的一下长一下短，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老婆婆仿佛嘴里在念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老变婆，背登箩，背到妈姑河，不吃妈姑饭，伸手打鸭蛋，鸭蛋不成汤，拜祭孃孃，孃孃洗碗，洗出灯盏，灯盏漏油，烧成绣球，绣球爆炸，梦中惊吓，一睡不起，变婆回家。”老婆婆的声音在风中抑扬顿挫。“她在说什么？感觉好瘆人。”素素害怕的捏了捏手。“好像是一首民谣。”祝钒不确定的看着老婆婆的方向。“好像是‘老变婆’的民谣。”阮森轻轻的靠近素素；“小时侯矩州的老人很爱给小孩子们说这个故事，就是吓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就为了让他们乖乖吃饭，早点睡觉等等。”“老变婆？”素素和祝钒通时转头看向阮森。“对啊，按照民间传说，变婆大多是由死去的年轻女性变化而来。这种女性生前有着某些特征，例如瞳孔能发绿光、手骨残缺。死后三日或五日，另有七日之说，揭棺破土而出，形L依然，颜色不类，心尚知觉，惟哑不言，呼叫有声，腥秽之气随风飘荡，闻臭欲呕，毛骨悚然。”阮森绘声绘色的说着。“怎么会有这种民谣，人死了怎么可能从棺材爬出来啊。”素素害怕的抓了一下阮森的袖子。阮森看了一眼素素抓着自已的袖子，心里荡起层层涟漪。“老变婆，背登萝……”老婆婆拄着拐杖，顺着墙根一路走到他们三人身边，破烂的衣服好像被雨水浸泡了很久，身上的味道随风扑来，阮森呕出了声，素素屏住呼吸，而祝钒用手掩住了鼻子。老婆婆没有停下来，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祝钒看，嘴里面继续念叨着；“……烧成绣球，绣球爆炸……”老婆婆继续念着民谣往前走，三人转过身看着老婆婆，直到老婆婆消失在另一端的墙根。还好素素住的地方离阮府也就十步路的距离，阮森和祝钒把素素送回了家就回府。两人回到家看到知县大人还在院子里盯着地形图发呆。“爹，你怎么还没睡？”阮森疾步走向阮知县。“森儿，这位就是小祝大人吧。”阮知县把目光从阮森的身上移到祝钒的身上。“阮知县。”祝钒给阮知县作了个揖。“下官阮珍，近日烦于公务，未能正式迎接祝大人，还望多多包涵。”说罢阮知县恭恭敬敬的给祝钒鞠了个躬。“阮大人快别这样。”祝钒急忙扶起阮知县的手；“都是为朝廷效力，我也知道大人近日公务繁忙，所以才没去叨扰大人。”“谢大人L谅。”阮珍说罢引祝钒坐下；“我已经收到上面的来信，既然大人要在矩州盘桓些时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至于平常大人需要在城中游走查询，就让小儿代为效力，如何？”“大人放心去让你的事，不用费心我这边，对周遭环境的熟悉，我就麻烦令公子了，刚好看我们年纪相仿，也更聊得随缘。”祝钒看了一眼还站着的阮森。“是是是，那，时间也不早了，大人就早些歇息，下官就不打扰你了。”软珍边说边起身。“好的。”祝钒说完却突然若有所思的样子；“阮大人，我冒昧的问一句。”“大人请讲。”阮珍顿足。“城中不是宵禁了吗，无特殊情况不得在街上行走，为何刚刚我和阮公子回来时在嬢嬢庙还遇到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环庙而走？”祝钒边说边回忆着那个老婆婆的行为。“老婆婆？怎样的一个老婆婆？”阮珍又坐回椅子上。“好像是城西的钱婆婆，经常都是穿的破破烂烂的。”一直站着没说话的阮森突然开口。“就是那个无儿无女，经常在城西赵五猪肉铺转悠的钱婆婆？”阮珍一脸不可置信的回答到。“就是她。”阮森走近两人。“不可能。”阮珍坚定的语气让阮森和祝钒相互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阮珍。“钱婆婆已经失踪一个周了，她无儿无女，还是她的邻居陈三娘子来报的案，昨天有人来衙门提供线索，说是在城南河边发现了她的衣物。”阮珍继续说着；“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失踪一周，怎么可能从城西出现在城东却无人看见，然而衣物又出现在城南河边。”阮森和祝钒互相看着彼此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两人都坚信不可能没看到人，阮森更坚信不可能看错人。阮珍则是以为祝钒舟车劳顿，而阮森最近因为鬼主们的干扰才疲累产生幻觉，让两人早些休息。祝钒知道这时侯争辩看没看到毫无意义，就和阮森各自回了房间，刚回到房间外面就下起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