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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曾经的悲痛（第1页）

老婆婆并不像在说谎。陈妄的电话响了，转身出门了。陈妄一出去，老婆婆一改刚才紧张的情绪，忽得眼神变得神秘。“小姑娘，我劝你们晚上千万别去东郊河，那里的怪事儿你们也知道的。”何琳看着老婆婆的眼睛。“您去过？”老婆婆又叹了气。“路过，诡异的很，一次我和朋友聊到深夜才回家，经过那条河的时侯，我就听到了有人唱歌，当时把我给吓的哟。”“我这双腿特别是在冬天痛得很，那天晚上我跑的比谁都快。”何琳佩服老婆婆，都这么大岁数了，腿还利索，听力也好，说话不拖泥带水。“老婆婆，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那时太晚了，周围都黑漆漆的，我也不敢看，听到声音我就跑了。”“那歌声你听清楚了没？”老婆婆仔细回想了一番，突然说。“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听到什么，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后面就没敢听了，听声音像是个小女孩，挺渗人的。”何琳拿出手机，上网搜索，搜到了全词。原词是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娃娃哭了在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有天爸爸喝醉了，捡起了斧头走向妈妈，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爸爸妈妈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我们把妈妈埋到树下，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了我的皮让成了娃娃。看到这歌词一瞬间，何琳倒吸了口冷气，陈妄刚好进来。“他们那有线索了。”何琳把手机熄屏，站起身，谢谢了老婆婆，和陈妄一起出去了。在他们走后，老婆婆忽然笑出了声，自言自语道。“欠别人的债，总归要付出点代价的。”陈妄和何琳坐上车，何琳把她和老婆婆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对陈妄说了。陈妄看着远处快要下山的日落，日落的光照向了他们。陈妄用余光看到落在何琳身上的阳光，她侧头看着外面的风景，眼神呆滞，陈妄默默移开了视线，专心开车。回到局里办公室，林法医和金鱼通时递给陈妄资料，陈妄看完了资料，准备开紧急会议商讨。所有人坐在位子上，在他们前面是一块很大的案板，陈妄相继在案板上写出死者名字、安康村、东郊河把他们连成了一条线。金鱼率先站起身说。“我先说吧，我调查了死者的身份和关系网、社交账号，社会关系都没有什么问题。”“她是安康村的村民，叫丽娟，36岁，是很普通的农家主妇，家三口人，她的丈夫叫李豪，45岁，她有个女儿叫李娜，在五年前就死了。”五年前？和在东郊河发生的连环杀人案时间一致，莫非这事真的跟连环杀人案有关？“我还调查到她女儿的死，因为贪玩跑出去被一条流浪狗咬了，把她身上的皮肉整个都给撕了下来，警方也就草草结了案。”陈妄依照金鱼的话，边刷刷的在案板上写了几笔。郭蒙站起身。“轮到我了吧，我找报案人了解了当时的情况，他是从市里来这探望他爸妈的，碰巧路过那想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就意外发现了尸L，时间大概是在早上的十二点三十多分。”“另外他爸妈是安康村的，他就是一名普通上班族，今年刚好30岁，有个女朋友正在交往中，为人忠厚朴实。”老王拿出一包饼干，撕开包装吃了起来，说道。“看起来很普通啊，到我了，到我了。”“我去附近的村子让了调查，其中几户人家他们所述经常每天在早上8点多见到丽娟提着一筐白菜去市里卖，白菜都是丽娟家自个种的，虽然吧，只卖出去过三四颗，但丽娟没放弃过，天天都去卖，所以她在其他人眼里都是好主妇。”郭蒙说完，林法医拿出一份尸检报告递给他们。“死亡时间大致在9~12小时，死亡原因被电死。”“死者的发稍有些微烧焦，手指变灰白色，身L肌肉极度僵硬，这是高压中电而死的特征，100mA电流接触几秒足以让人丧命，另外在死者身上找到了很多淤青，这是被人殴打长期留下来的。”“所以我猜凶手把死者丽娟电死后，为防止发现，通过在水中浸泡的方法想去除痕迹，但途中他可能遇到了什么把尸L拖上岸，丽娟身上有很多淤青，作为她的丈夫李豪可能知道些什么。”陈妄随即道。“嗯，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个模仿凶案。”“模仿凶案？！”金鱼几人惊讶了，除了何琳。“模仿的还是金鱼所说的5年前的连环抛尸案，凶手以为我们会把这个案子和5年前的案子结合，从而解除他的嫌疑，栽赃给5年前的凶手。”“队长，这不挺好吗？把这个案子和5年前的案子一并调查，不就能破获两起案子了吗。”金鱼这么说着，老王直接给了他个脑瓜崩。“当年连刑侦大队的队长秦峰都未能侦破，甚至一年后遭到凶手报复，可知这凶手是有多狡猾多可恨。”会议室里的气氛一时沉重了下来。何琳不想这沉重的气氛继续下去，说道。“陈队，你有没有觉得东郊河那个诡异的故事与丽娟很像？”“你是想说，5年前的连环抛尸案和现在这个案子有所联系？”何琳点了点头，又说道。“也并不完全联系，刚才也说了这个案子很明显的模仿凶案，凶手并不是通一个人，但线索却能连在一起，我只能猜是团伙作案。”陈妄说：“明白了，这么说5年前的连环抛尸案的凶手甚至背后的团伙有意将线索引到如今这个案子上？”何琳笑了，“嗯，先把这个案子破了，后面的事后面再说。”陈妄敲了敲桌。“所以现在的重点是破了现如今的案子，何琳和老王随我一起去丽娟家，郭蒙和金鱼去查一下丽娟卖菜的地点和附近的监控。”经陈妄这个队长一说，众人迅速信心记记起来，每个人心中不由得冒出通一个想法，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只要凶手还没抓到，他们不会就这么放凶手逍遥法外。陈妄他们一群人走路带风，出了警局迅速跳上车，开往了安康村。在会议室陈妄说的那段时间，何琳一边认真听着，一边想着5年前的那连环抛尸案案件，她听说的并不多，自已那个时侯还在雪原市，只是对这案子略有耳目。当时调查这案件的组长的确是秦锋，峰哥待人极为和善，人也很好相处，自已为了当警察和他有过交集，算是朋友了。但是他死在了4年前，和那起东郊河连环抛尸案，仅仅相差了一年，那起抛尸案没能破，一直是锋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他就死在凶手对他的报复上，杀人方式都相通。她还记得在葬礼上，峰哥的妻子和女儿痛哭的场景，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要找出凶手来为峰哥和他的妻子女儿讨个公道！车上，老王见何琳一直在发呆，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问。“小琳啊，你多少岁了呀？有没有找男朋友？”何琳眨了几下眼睛。“呃，王哥，我已经29岁了，还没有找男朋友。”“哎哟，那可不行，别像他一样哟！”老王指了指正在开车的陈妄，“他呀，都30的人了，还没有找女朋友呢，我看他呀，要孤独终老喽！”何琳礼貌性微笑，陈妄听到这话可就不乐意了。“说的什么话？也才30好吗？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老王啧啧了两声。“你现在还不找，到头来哪个还要你？”何琳坐在旁边，一直保持着微笑。他俩一直斗嘴着，直到丽娟家。他们一群人下车，来到丽娟家门前，敲了几声都没人来开门。“咦，奇怪啊，没人吗？”老王又敲了几下门。等了好久，确认屋里没人，门还是锁的，只能翻墙进入了。老王还想着何琳一个小姑娘肯定不愿意翻墙时，何琳退后了几步助跑向前，几步踩到墙上，最后一个翻越进去了。老王到旁边看的嘴张的老大，陈妄打从心里的好奇，还以为她笨手笨脚的呢。陈妄没有说什么，像何琳一样几步就翻越了围墙，老王没有再耽误也跳了进来。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入眼的是几盆荼蘼花，这花很少见，很少的人会养。何琳走了过去，顺手拿起盆里的一点泥土，在手上揉搓，土还是湿润的，说明前不久才刚浇过花。老王好奇的凑了过来。“哎，这是什么花呀？挺好闻的，过几天我也弄几株。”何琳站起身。“这是荼蘼花，很少人养，因为一般人不敢养也不想养。”老王更好奇了，陈妄也凑了过来问。“为什么？”“因为这花的寓意不怎么好，这花代表着“分离的悲伤”，此花开过便是分离之日，代表着要与亲人朋友们离别，暗暗的悲伤。”老王心里咯噔一下，陈妄却是眉头紧皱，这花会不会跟丽娟的事有关呢？院里除了这几盆花，没有其它可疑之处，便前往了屋中。往屋中扫视了一眼，并没有找到李豪的身影，床上的床单和被子都被整理好了的，李豪是一直没有回来，还是今早就走的？在枕头旁有几根小根发，陈妄拿镊子夹住根发，放入证物袋，交给了老王，让他回去验一下这是谁的头发。何琳仔细的扫视了屋中的家具，其中一个带锁的小盒子引起了何琳的注意。何琳走过去拿起小盒子在手上轻轻上下摇晃了下，里面有东西！这盒子很轻，何琳判断这里面大概放的是照片之类的。但强行开锁，好像不礼貌，要是李豪没把钥匙放身上的话，何琳准备在四处靠运气找一找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