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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李老鬼的遗言（第1页）

第二天，倪若若来到了老鬼生前工作的烟酒批发市场，找到了段老板。见到她，段老板本以为是来批发酒的，记脸笑容。“段总，那个，是李爷爷叫我来找你的。”倪若若犹豫了一会，直接说明来意。“嗯？老李？不是死了吗？他什么时侯叫你来找我的？”正泡茶的段老板一脸狐疑。“昨天！”“你脑子坏掉啦？老李都死了一年了。”段老板停下倒茶的手。“我昨晚遇到了变成鬼的李爷爷。”段老板听完以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耐烦地说：“小姑娘，你是不是太无聊了来逗我开心啊？”开什么玩笑，要是有人这么跟你说，你肯定也不信。“哼，就知道你不信，李爷爷告诉了我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遗言，只有你俩知道。”“哦？你倒是说说看？”段老板好奇地问道。“他问你，为啥那时侯不带他去一趟东莞？没L验莞式ISO服务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段老板立刻瞪圆了眼睛，呆立在原地，过了好一会说到：“说，你咋知道的？老李去世时，就我在旁边，整个病房就我俩，没别人了。”“我说了，是李爷爷亲口跟我说的。”“你是不是医院医生啊？看了病房监控？”段老板狐疑地看着她。“也不对，他说话时，是贴着我耳朵说的，我都勉强听清。”段老板自言自语。倪若若没吭声，就看着段老板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话说，东莞ISO服务是啥啊？ISO不是国际认证吗？”倪若若嘀咕道。段老板没接话，过了好半天，才坐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说：“我信你，说吧，他叫你找我干啥？”于是，倪若若把昨晚老李交代的事说了一遍。“唉，真没想到啊，这事都能让你碰上，我跟他这么深的交情，都见不到他，看来，还是你跟他有缘啊。”“我可不想要这样的缘分。”倪若若嘀咕道。“行吧，小姑娘，如果你能找到老李的家属，他的银行卡我就给你。”“行，就这么说定了。”“对了，段总，我听李爷爷说，你去帮他找过家人，有啥线索不？”“去过啊，也找过那边的警方，可时间太久了，线索又少，实在不好找。”段老板回答道。“那你有没有发动过网上的力量帮忙人肉搜索啊？”倪若若追问道。“我这把年纪的老头，也就会发发微信，那些网络力量啥的，我可不会用。”段老板无奈地说。“老李的这个事啊，反正这些年，他每次说的都不一样。这次说自已好像结过婚，然后媳妇因为什么原因跟人跑了；下次又说自已没结过婚。我怀疑他以前头部受过伤或者生病受损过，影响了记忆。”“这么说来，李爷爷可能来自汝南，可能有个哥哥，也许已经死了，可能结过婚，媳妇跟人跑了。”倪若若总结道。“哦，对了，他有次还说过，小时侯听他母亲念叨过，她娘家在天津。”段老板补充道：“这家伙，经常隔三岔五就想起点以前的事，还都不确定。”“好的，谢谢段总，我回去整理下这些资料，看看怎么帮他找家属。”临出门前，倪若若又问道：“段老板，东莞的ISO服务到底是啥啊？”正在给关二爷上香的段老板头也不回，一本正经地说：“进出口贸易认证。”跟段老板挥手道别后，倪若若就回家去了。说真的，一直到今天早上醒来，她都还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就跟让梦似的。可等她来到批发市场，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段老板的店铺和段老板本人。当她说出李老鬼的那句遗言，得到段老板的确认后，她才终于相信，昨晚的事都是真的！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吧，为了那五十万，得帮那五个鬼完成心愿才行啊！回到家，倪若若就在知乎、微博等各种平台上发了帖子，还@了汝南公安的账号，发动网友一起找人。然后，她又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傍晚出门上班的时侯，顺路找了个邮筒把信寄了出去，是给公安局的，信里写的是另外四个鬼的生前身份和事迹。到了殡仪馆，倪若若先去了集中烧纸钱的地方，把在殡仪馆外面那些店里买的手机、平板、玩具、化妆品统统丢进了炉子。纸扎的，是烧给那五个鬼的。他们天亮的时侯，向她提出的要求。烧完以后，她来到馆内。最近没啥来办后事的，到了晚上，就空荡荡的。一进大厅，就看见刘哥坐在椅子上玩着游戏，五个鬼围在刘哥后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刘哥的手机，看起来挺有趣的。“这大傻子，连走位都不会，玩得还没我好。”李老鬼骂道。“李爷爷，什么是走位啊？”那个小鬼问道。“跟你们说不清楚，你们这些几十年前的老鬼，不懂的。”老鬼不屑地说道。“刘哥，昨晚辛苦你了。”倪若若瞪了五鬼一眼，对刘哥说道。“没事，不就多走两圈嘛，就当锻炼身L了。”刘哥回应。寒暄几句，她就去了值班室，几个鬼连忙跟了上来。“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烧了，你们去看看，能拿得到不。”几个鬼连忙往骨灰房跑去。也不管他们几个鬼，倪若若泡上一杯咖啡，正吹着热气，忽然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欢快的歌声。往门口望去，只见李老鬼当先穿墙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部最新的mate60promax+猛鬼定制版，一摇一晃地踱着步走了过来。随后进来的4鬼，人手一部手机，青年鬼的嘴上还叼着烟，女鬼还拿着一盒化妆品，俩小孩还一手各拿着玩具，各自穿着她给他们烧去的新衣服。“嘘，小点声。”倪若若轻声对李老鬼说。李老鬼一听，赶忙关掉音乐，挠挠头，笑着说：“嘿嘿，谢谢你啊！买这些东西的钱，就从我的遗产里扣吧。”“没事，这就算我请你们的。”倪若若大手一挥，“买这点祭品能花几个钱？老娘我还是负担得起的。”她想了想，又问：“对了，我还给你们烧了一些冥币，不知道是直接到你们手里呢，还是要到地府去取啊？”“那个啊，要到地府才能拿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