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泪水犹如决堤的黄河,泛滥成灾。我想要说话,但是嗓音嘶哑,只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只有秋然能听见的声音索要水。她不会有任何怠慢,仅仅只用了几秒钟就将提前准备的水端了过来。是温热的,温度很适宜,很明显并不是刚倒的,但是温度却又是热的。我几乎不用脑子就知道一定是秋然每隔一段时间就倒上一杯水时刻准备着等我醒来喝上一点。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真的太虚弱了。不喝我真的感觉我的喉咙在发焦。我一口气将水全部喝下,然后将杯子递了回去。“还要吗?”秋然关切的看着我,眼中是我能够肯定的害怕与担忧。我摇了摇头,挣扎着坐起身来,有些无力,最后还是傅然把我拉了起来靠在墙上。“为什么要选择割脉?”傅然的眉头皱的很深很深。他知道我和林婉的关系很差,夫妻之间的矛盾几乎实质化,但怎么都没想到我会自杀。想想如果他今天不是刚好去看的话,恐怕尸体臭了都不知道。“我没想自杀,我只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有些歉意的笑着,可傅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而秋然眼中的泪水似乎又要涌了出来。就在这种有些特殊的氛围中,我的电话响了起来。很突兀,也很吵闹。傅然将它取了过来看了眼上面的备注名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递给我看了一眼。“接吧!”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傅然无奈得看了我一眼随后按下了接听键。“祥恒,你不在家?是不是在和秋然一起?你别忘了你是结过婚的人,你有妻子!你现在这是在出轨,你懂吗?”明明我一句话都没说,可林婉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话语一股脑地涌了过来。甚至还能够透过电话读出她的愤怒。她到底在愤怒什么怀疑我出轨?那她所做的那些又算什么?这几天的不归又是什么?我自嘲,心累的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秋然看着我疲惫的样子一脸心疼,即使眼泪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滑出此刻也极力的没有露出哭声。寂静是此刻病房中的主基调。“你说话啊!祥恒,不回我是觉得厌倦了,还是忙着陪秋然?”林婉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愤怒,眼看着再说下去就要有什么不礼貌的词语,我才有气无力贴近手机说道。“我在医院。”“医院?祥恒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听到我虚弱的声音配上之前秋然打去的电话,林婉终于慌了。可她的关心来得太迟,让我觉得比草贱。可能是我存心气他,又或是不想让她知道我割脉的事情,轻轻提了下笑说道:去医院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