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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页）

赵海深捏着花束，强撑着扯出抹苍白的笑容：“乔老师，还有外人在呢，多少给我个面子吧。”乔书敏皱眉。陆谨时捏着笔的指骨发白，不悦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赵海深恍若未觉：“我听说你喜欢穿白衬衫的，今天这么冷的天，我特意换了件衬衫过来。”“那么多人看见我拿着花过来，你拒绝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吧。”话落，办公室内只剩死寂。陆谨时深吸了口气，唇角抿的笔直。8他垂着眸，等乔书敏的反应。期间，他想起一件旧事。自己和乔书敏初见时，就穿着白衬衫。当时海城公安上下几十号人出主意，最终定了件简陋的白衬衫，精心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乔书敏果然动心，甚至不顾乔世汉的反对，也要和他在一起……“我不会收，要么你拿走，要么我当场就丢了。”乔书敏强硬的态度换回陆谨时的思绪。他眉头紧拧着打量乔书敏，却没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记得自己的神色。陆谨时只好又看向赵海深。被拒绝的赵海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在陆谨时以为他要发难的时候，他微不可查的看了眼陆谨时，又唤了副嘴脸。赵海深勾起个奇怪的笑容：“乔老师，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闻言，乔书敏的脸色缓和不少。她张嘴，正要开口。陆谨时却率先一步张嘴：“乔老师，我们去外面聊。”乔书敏也想出去透气，想也不想的起身和陆谨时出了门。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赵海深阴翳的目光。两人在破旧的校园里逛着。陆谨时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猜测她还在想刚刚的事情。于是他故意转移话题：“乔老师为什么会选择这里教书？”乔书敏表情有些奇怪：“这也是陆警官要调查的事情吗？”陆谨时收起本子和笔：“不是，只是闲聊。”乔书敏抬眸，对上他深邃的视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画面中，一个男人逆着光站在冰天雪地里，看不清容貌，只能模糊的听见他说：“忘了我。”乔书敏还想细想，但脑子却像是被钝器砸过，疼痛不止。陆谨时见她脸色苍白，立即关切的将人扶住：“怎么了？”乔书敏神思恍惚，恍然间只觉得眼前的人和画面的渐渐合成一体。也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个人。她脱口而出：“陆警官，除了我爸的案子，我们还有过别的纠葛吗？”陆谨时僵在原地。他不知该作何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始终在思索着的大脑在这一刻停摆。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推测，乔书敏究竟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故意在试探自己。忘记一段过往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他也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够单单忘记感情的片段，而记得别的事情……见陆谨时不回答，乔书敏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是陆警官，应该是我记错了。”她轻猫淡写的盖过这件事，反而说起了被赵海深打断之前，陆谨时问的那个问题。“赵梅是单亲家庭，妈妈前几年就死了，除了她爸赵诚，家里还有几个妹妹。”陆谨时情绪复杂。几乎强行按下关于乔书敏的情绪，思考公事。他问：“关于赵梅的母亲，你知道多少。”乔书敏：“一点都不知道，只依稀听过是外地人。”“外地人？”陆谨时剑眉拧的更深：“那你知道她葬在哪儿吗？”乔书敏摇头：“不知道。”3陆谨时颔首，突然停下脚步：“乔老师，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乔书敏跟着驻足，手指却悄然攥紧。她知道父亲的案子是陆谨时承办，只是忘记了具体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