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梭,时光荏苒,转瞬十年就过去了。帝女长成,出落的亭亭玉立。在宫娥的簇拥下,她往那一站,便是明珠辉映月,耀眼夺目,让周旁都失了光彩。已是十五岁的帝姬,自出生起,便享了天家富贵,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人人艳羡不已的生活。可是,她也有让人头疼的烦恼,那就是,祁云晔——顾策这个大麻烦!为显两国友好邦交,自七岁便被从北齐送来东陵的祁云晔世子在各方面和帝女对着干,某种意义上来说。太学帝女为不坠天家颜面,为天下女子让表率,严于律已,书、数、礼、乐、骑、射,君子六艺样样要求自已力争第一,拿的魁首。可偏生祁云晔压她一头,回回他第一,她第二,从此太学间她“万年老二”的名号开始广为流传,甚至民间人尽皆知。也有她拿第一的时侯,但是很少,而且楚暥明显能感觉到他在放水,像是可怜她一般,给她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搓圆揉扁,给揍一顿解气。今天又到了太学测试学子们课业的日子。“绿翘,去,把本殿下刚打好的良弓拿来,本殿下不信大师亲自打造的良弓和绝世羽箭还赢不了这个祁云晔。”“殿下,陛下说祁云晔也就是顾策世子理应通等享有天家待遇,所以西凉进贡的良弓和羽箭顾策世子也通等享有。”“……”楚暥无语。楚暥气的牙痒痒,这下好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在器具方面赢不了他,便只能集中注意力,在箭术上面赢了他。“顾策世子日安,世子殿下今日来的这般早。”前方信步而来的朗朗少年,眸中有光辉,含笑道,“不早不早,诸位也来的好早,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嘛,大家正好都在。”十年变化,当初的小团子也已长成朗朗少年,少年长身玉立,折扇别在腰侧,挂一翠色流苏坠子。高马尾束起,金冠别住,雕饰隐隐的暗纹,月白色衣袍衬的人如画中仙,穿着窄袖,因着今天要考骑射的原因,所以有一身利落的打扮。少年剑眉星目,眉目英挺,眸如墨色琉璃生辉,鼻如鹰钩,唇若含丹。十年,不止长开了,还像妙手丹青一般下的画中君子。君子温良,端方如玉。少年眉眼弯弯,“帝姬殿下,今日也来的好早。”帝女矜贵一笑,“不早不早,赶巧了大家都在。”内心腹诽,好小子,不要以为你也有了良弓箭羽我就会轻易认输。顾策看着眼前的少女,不过十年,她也出落的出水芙蓉一般,是个清艳佳人。墨色及腰长发,额间饰以花钿,朱砂红牡丹,寓意一国帝姬,尊贵无匹,柳叶眉微蹙,似乎在为顾策的到来微微不悦,毕竟在她心里,他们两个是“死对头”。睫毛打下来的阴影里,是墨色一般的玛瑙石眸子,剔透生辉,晶莹剔透,不含任何杂质般的澄澈眼眸。鼻如凝脂,唇若含丹,抿了胭脂一般。及腰长发下是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浅绿色长袍,翠色丝带饰以腰间,利落的窄袖,亦是因为今天的骑射校考。心下叹息道,楚暥这是要出落成祸国帝姬吗?她心尖上的花,可不能轻易被别人摘走。顾策凑在她耳边,悄悄道,“今日可有想过什么压过我一头的法子?”听着这欠打的声音,楚暥气不打一处来,暗地里一脚踩到了他的脚上,随即当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利落转身。“等着瞧好了,少给本殿下趾高气扬。”顾策疼的直抽眉,心下叹道。果然是朵带刺的牡丹花。监考官员撞钟,太傅道,“请各位殿下及世家小姐公子们入座,上午我们校考书数,下午骑,次日,上午我们校考礼乐,下午射,诸位明白否。”“明白,太傅!”众人齐声。众人有条不紊的入座,毛笔蘸取墨水,书写宣纸,开始作答书数考卷。随着更漏计时开始,两个时辰不知不觉过去了,众人伏案作答的慢慢直起了腰身,因为大都作答完毕。楚暥和顾策当然率先作答完毕,早就在检查了,楚暥可谓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簪花小楷书写工整,字里行间字字珠玑。顾策行楷飞龙走凤,彰显着性格如他本人一般不羁,字里行间妙语连珠,还有他自已独特的见解。顾策看了一眼自已的答卷又偷瞄了一眼楚暥,看她还在认认真真检查,不禁叹息,真是把他当作“一生之敌”了。最后排还有一位世家小姐尚未作答完毕,便是江府嫡女江落落。楚暥看到一脸生无可恋伏案的江落落,心下腹诽,不会这江落落又是垫底吧?那还得了,她老爹又得抽她了,她江府又得鸡飞狗跳了,克扣她下个月的月钱了。江府又有的热闹咯。监控官员撞钟,太傅道,“请诸位殿下世家小姐公子们放下手中的笔,作答到此结束。”监考官员们一个个下去收考卷。落落看着手中被拿走的卷子,不住喃喃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又得被老爹家法伺侯了。”太傅整理手中考卷,看着楚暥殿下的字迹和作答,心下赞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是个好苗子,前三稳了。”又翻看了顾策的卷子,又赞道,“不错不错,前三也稳了,果然又是这两人争魁首啊。天之骄子天之骄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