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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页）

南农忍不住道：“永安王总是咳嗽，不若让我为你把个脉？”谢霁川摇头：“老毛病了，南前辈不必费心。”再往后几日，楚清歌就感觉休息的时间似乎长了些许。不过她时常感觉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楚清歌转过头去，只对上谢霁川仿似在发呆的眼神，就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她心中嗤笑一声，偶尔谢霁川跟她说话，她也是爱答不理。谢霁川心中暗暗奇怪，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她。默了他又自嘲，他确实挺不招人喜的。谢霁川想在南词身上找到那个人的痕迹，却无法自己无论如何想不起来楚清歌喜欢什么，爱做什么，又有哪些小动作。这半年来，他无数次回忆，可每一次回忆，都只能让他看见自己的冷漠。这让他一次比一次更恨自己，恨到想毁了自己。半月时间一闪即逝，临近进城前，谢霁川打马来到楚清歌面前，递给她一块丝巾。楚清歌蹙眉：“永安王这是作甚？”谢霁川顿了顿，哑着嗓子道：“或许有些唐突，但公主的容貌不适合在盛京出现。”楚清歌挑眉：“为何？”谢霁川看着那张艳色倾城的脸，拳头握紧，声音故作平静：“本王的妻子，楚国的骁晚侯，与公主容颜一般无二。”说这话时，他眼神一错不错盯着楚清歌，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神情。楚清歌眼中出现一抹错愕：“骁晚侯？”她死后，谢玄竟给了她如此荣耀？谢霁川没错过她脸上的震惊，试探的心思淡去，微微颔首：“这可能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确实是真的。”一旁的南农神情古怪：“当真如此？那为何永安王一开始不说？”谢霁川沉默无言，不知如何开口。楚清歌嘴角勾起：“为何跟她一样，我便不能露脸？永安王不若将她叫出来，我们或许还能认个姐妹。”说到这里她倒吸一口凉气，转头看南农：“小叔，我父王年轻时游历诸国可在楚国留下过什么露水姻缘吗？”南农抬手轻拍她的头：“别胡说，你父王这辈子只爱过你母后一个人，更是只生下你跟你哥哥两个孩子。”谢霁川苦笑一声，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的妻子，在半年前的云鹫城之战中……牺牲了！”听闻他一口一个妻子，楚清歌只觉得胃里有些恶心。一行人进了盛京后，便直奔皇城。刚走到紫微殿门口，便有人奔出来：“不好了，陛下又吐血了……”看见谢霁川，来人脸上露出惊喜神色，随即又变为惊惶：“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陛下吧！”谢霁川进去看了眼谢玄，不知说了什么，出来后对南农一礼：“拜托南前辈了！”南农颔首，要进去前又看了眼楚清歌。谢霁川立刻会意：“前辈放心，我会照顾好她。”楚清歌抬手保证：“我会乖。”在这样紧急的时刻，不知为何，谢霁川竟被她这动作逗得心下一缓。南农放下心，抬脚踏入内殿屏风后。外面便只剩下楚清歌和谢霁川。殿内安静下来，只剩下谢霁川偶尔压抑的咳嗽声。楚清歌也不四处打量，安静坐着。谢霁川见状，对着内侍低声吩咐了几句。不多时，几碟精巧的点心和一壶茶水送上来。谢霁川低声如哄小孩一般温柔：“公主，先垫垫肚子，等南前辈出来便带你去用膳。”楚清歌面无表情托腮，不做声亦毫无动作。谢霁川也仿似习惯一般，倒是几个伺候的宫人心内惊异。自永安王妃去世后，王爷情绪便越发阴晴不定，性子更是冷得吓人。此刻竟然会对一个小女孩这般温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