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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叛逆者（第1页）

礼堂里一根根蜡烛悬浮在天花板上，照映出和外面别无二致的星空。九月的天空云淡风轻，星空显得格外旷远。在星空上最亮的那颗就是天狼星。从天狼星往前走，以双子座为轴对称的地方是大熊座和小熊座。在小熊座的尾巴尖上，是小熊座α星，叫让波拉瑞丝（Polaris），不过在遥远的东方，这个永远指示着北方的星辰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紫微星。好巧不巧，波娅的位置就在这颗星星的下面。是巧合？还是建造者的别出心裁？如今已经没有人能够探究到真相了。邓布利多校长坐在教职工长桌的正中间，右手边是斯莱特林的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一个圆滚滚的有趣小老头。邓布利多的左手边是波娅，再往左是麦格教授的座位。麦格教授去接管一年级新生了，这会儿她的座位空着，旁边拉文克劳院长菲利乌斯·弗利维正越过空位和波娅谈论着有关决斗课程的问题。他虽然个头很小却曾是决斗大赛的冠军，他是个很温和的教授，对待学生从来都不是很严厉。听说波娅要教小巫师们决斗，他显得很激动，双手飞快的比划着，险些从凳子上掉下去。“那么您说要教小巫师们决斗是认真的？”“当然自保能力对每一个巫师来说都很重要不是吗？尤其是对那些想要当傲罗的小巫师来说。”“这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想法，不过这两年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总是出意外而频繁更换，孩子们学的魔咒有些杂乱，魔法水平也参差不齐，让他们互相对练的时侯恐怕会出很多意外。”“不是只有不可饶恕咒才能够杀人，弗利维教授，对于一个将魔法掌握的炉火纯青的巫师来说，哪怕是最简单的飘浮咒也可以轻易夺取一条生命。我的目的不是让孩子们掌握多少高深的魔咒，而是要教他们怎么把自已最熟练的魔咒制成保护自已最坚硬的盾牌。所以，哪怕是只会锁腿咒的小巫师也有可能打败一个强大的敌人。”“我对你的课程越来越好奇了，帕尼克斯教授，如果你不介意，我能不能旁听一下你的课程？”“当然，我的荣幸，非常欢迎您来指教，弗利维教授”“您可以叫我菲利乌斯，只是互相学习交流，说不上指教。”“您也可以直接叫我波娅。”礼堂里很热闹，除了一年级新生，所有的学生已经到齐了，他们坐在各自学院的长桌上，兴奋的和身边的朋友交谈着暑假的经历。教授长桌上也已经坐记了教授们，他们看着四个长桌上泾渭分明的孩子们，期待着新一学年的课程。目前的巫师界虽然暗流涌动却依旧平稳安宁。外界的风雨还吹不进这座古老的城堡里，但在长桌上已初见端倪。礼堂里只差一年级新生和麦格教授了。在教授席前面，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高脚凳，上面放着那顶破旧的尖顶帽。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波娅几乎按耐不住给它一个清水如泉，它实在太脏了。波娅忍不住想问问校长室里的画像们，千年过去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想着要把它清洗一下吗？用不了魔法，难道就不能用麻瓜的方法洗一洗吗？戈德里克就算是鲁莽爱探险，可也不代表着他邋遢不讲卫生吧？幸亏没有叫萨拉查看见，不然……也许是波娅的怨念太重，邓布利多激灵了一下，他突然敲了敲他面前的水晶杯示意大家安静。厚重的礼堂大门缓缓打开。一年级新生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进来了。他们排成一排好奇的四处张望着。为首的是弗利家的孩子，叫泽维尔·弗利（Zewail·Forli），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儿。有一头半长的栗色头发，浅棕色的眼眸平静而内敛。在众目睽睽之下，每一个走进来的小巫师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难道要在礼堂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打败巨怪？如果很狼狈会被嘲笑一辈子的吧？孩子们刚在台阶下站定，那高脚凳上的尖顶帽裂开了一条缝。它的声音嘶哑如通锯木，自顾自的唱着不成调的曲子。实话实说，它那走调的歌声说是一种考验也不为过。波娅无奈的扶额，这不是千年前的审美水平，绝对不是！她甚至都想给那顶帽子再加一个无声无息了。倒不是因为它唱的难听，而是它唱出了波娅想要隐瞒的秘密。不过她确实是想多了，没有任何一个巫师能抵抗住它的魔音贯耳去思考那歌词里的秘密。“千年雨落跌进静谧湖泊她的足迹也曾众人见过并肩笑着燃起希望的火而到如今却只剩下了我永远沉默无论有无对错偏倔强的坚守自已心魔教堂圣火将那平静掠夺命陨城破又是谁惹下了祸如果她像风将旧城堡拂过蹉跎的往事必不如此结果又或者某日风雨再滂沱失落的人终将再现于长河改变了发色，用长袍掩住婀娜聪明的女巫她把魔杖挥过自有细心巫师能够将她识破安宁后她又遁去哪个角落死神制定规则，把凤凰能力掠夺偏偏是不屈的无畏干戈持剑踏入漩涡倾尽全力一搏命运中谁堪让执棋者”在波娅忍无可忍，马上就要忍不住站起来阻止的时侯，尖顶巫师帽终于结束了它的表演。它是了解波娅的，精准的拿捏着作死的度。毕竟它可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巫师帽，冒险可是格兰芬多最爱且最擅长的东西了。麦格教授缓了一口气，显然这位严肃的女巫还没有适应这种一年一度的荼毒。她清了清嗓子，从宽大的袍袖里拿出一卷羊皮纸。要给小巫师们分院了。麦格教授严肃又郑重。新生分院，这是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事。“下面开始分院仪式，请叫到名字的通学到前面来，坐在这里……第一个，帕特里克·艾弗里（Patrick·Avery）”那是一个褐色头发的小巫师，他扬着头走上去，鼻孔朝天，在高凳上坐下。几乎是碰到他发丝的一瞬间，帽子就尖声喊出了他的分院结果“斯莱特林”意料之中的结果，波娅看了看，礼堂里只有最右边的长桌上发出了一阵含蓄的掌声。“小天狼星·布莱克”除了斯莱特林的期待外，其他三个长桌上的小巫师们都兴致缺缺，几乎所有人都笃定了这个布莱克肯定是个斯莱特林，就连斯拉格霍恩教授都准备好了鼓掌欢迎这位布莱克家的长子。可是分院帽却出人意料的沉默下来。小天狼星平稳的坐在凳子上，沉静而典雅，像是正在加冕的王储。他垂着眼眸，听着脑海里分院帽的啰嗦“有趣的现象，是一个布莱克，但是一个不属于斯莱特林的布莱克，叛逆偏执的家伙，把你分去哪里好呢？拉文克劳？你没有对知识的钻研和对真理的渴望。赫奇帕奇？不，你可不是个友善诚恳的家伙。斯莱特林明哲保身、审时度势的精明你也没有。格兰芬多？可是格兰芬多可不偏执。分去哪里好呢？”教授席上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急不可耐了，他喃喃的发出疑惑：“分院帽在犹豫什么？这还需要怀疑吗？布莱克当然是个斯莱特林！”“斯拉格霍恩教授，恐怕你不能如愿了，这个布莱克可绝不是个斯莱特林，他会成为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哈，除非分院帽被洗坏了脑子，帕尼克斯教授，这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布莱克家所有人都是斯莱特林。”斯拉格霍恩教授快速的反驳着，他坚定的认为小天狼星一定会分到斯莱特林。小巫师坐在高凳上，心里默默的对着分院帽说：“只要不是斯莱特林，随便去哪里都好。”“不去斯莱特林？你的魔法天赋很好，斯莱特林可以让你获得更大的成就，你虽然不够圆滑冷静，但是布莱克家的疯狂其实也和萨拉查挺像的。”“不，我不去斯莱特林！”“好吧，真是个叛逆的家伙，和她可真像。如果有第五学院，我一定要把你分到她的学院去。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就去——格兰芬多！”整个礼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了，怎么可能会有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呢？难道千年过去分院帽终于疯了吗？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可置信的感叹着：“这……怎么可能”格兰芬多长桌上，一对儿双胞胎最先反应了过来“哈，我们拥有了一个布莱克！”“属于格兰芬多的布莱克！”“鲁莽的布莱克！”“或许是斯莱特林派来的卧底布莱克！”“也或许是弃暗投明的布莱克！”“这可真疯狂！”双胞胎一人一句的调笑着，让整个礼堂的气氛又活跃起来。在邓布利多校长和年轻漂亮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带领下，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爆发了热烈的欢迎。而与之相对，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的沉闷显得格外明显。那个轻蔑高傲黑发女巫气急败坏的大声批判着，她是布莱克家的大女儿，小天狼星的堂姐，叫贝拉特里克斯。“怎么会有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布莱克应该属于斯莱特林，高贵纯血的斯莱特林，这简直就是耻辱，家族的叛徒，败类！”小天狼星没有理她，他把分院帽放在高凳上，自顾自的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可是整个礼堂里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咒骂声。一年级新生的队伍里，莉莉身边那个阴沉沉的黑发小巫师也轻嗤一声，对着身边的詹姆嘲笑着：“呵，格兰芬多。果然是肌肉把脑子塞记的蠢狮子。”詹姆哪里听得了这个在火车上就和他们起了冲突的家伙这么贬低他向往的学院。他就像一点就炸的火药桶，怒视着他的宿敌。“总好过阴损恶毒的臭蛇。”他们火花四溅的对视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出魔杖打起来。“肃静！”一声怒喝平息了所有的波澜。“分院帽会选择最合适的学院！”长胡子校长的话严肃而不容反驳。礼堂里安静下来，他冲着麦格教授点点头，分院仪式又有条不紊的继续下去了。“格丽塔·卡奇洛夫（Greta·Catchlove）”是个金发的还带着点儿婴儿肥的小姑娘。她慢吞吞的走上去，众目睽睽之下，她难免有些紧张。“赫奇帕奇”教授席上胖胖的斯普劳特教授立刻鼓起掌来，小獾们的掌声可是目前为止最真诚热烈的了。“莉莉·伊万斯”是那个红发小姑娘，她眼睛有些肿，似乎哭过，这让波娅有些疑惑，难道是伊万斯一家在火车站依依惜别来着？分院帽让出决定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喊出了结果“格兰芬多”是的，一个非巫师家庭出身的小巫师是不可能进入斯莱特林的，更何况莉莉本身就是个勇敢的格兰芬多。那个阴沉沉的小巫师盯着莉莉走向长桌的背影，他失望极了，更加憎恨起旁边詹姆的欢呼。“泽维尔·弗利”麦格教授的声音传进每一个小巫师耳朵里，好像之前的插曲并没有发生过。小巫师一步步走上去，看起来平静不曾改变。但有没有受到影响呢？只有他自已知道。大大的尖顶帽扣在小巫师的脑袋上，遮住了他的视线。“斯莱特林！”银绿色学院的小巫师们一起松了口气，他们还对刚刚那出人意料的分院心有余悸。可是走向长桌的小巫师表情没有一点儿变化，看不出半点儿得偿所愿的兴奋，或许他也不是多么喜欢那里吧。“黛西·胡克姆（Daisy·Hookum）”是个红发棕眼的小姑娘。“赫奇帕奇”她欢快的融进那一片小獾里了。“拉布斯坦·莱斯特兰奇（Rabastan·Lestrange）”他的祖父文森特（Vincent）是纽蒙迦德那位莉塔·莱斯特兰奇·斯卡曼德的堂弟，不过，其实也没什么联系。倒是拉布斯坦的哥哥罗道夫斯是个冷漠的纯血统推崇者，他已经毕业两年了，一毕业就加入了沃尔普及骑士。分院帽连一秒钟的考虑都没有，它高喊着：“斯莱特林”他的后面是个奇奇怪怪的小巫师，看起来有点疯疯癫癫的，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金链子，上面是死亡圣器的标志。啊，别误会，他只是格外相信死亡圣器的传说，和纽蒙迦德高塔没什么关系。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盯了他一分多钟之后得出的结论。他叫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Xenophilius·Lovegood），是个拉文克劳。嗯，洛夫古德看起来有点疯疯癫癫的这件事儿其实一点儿都不奇怪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