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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结伴而行（第1页）

艾芸见有把手枪，便一脸冷漠地拿在手上玩弄了起来，在电影里看过无数枪战场景，她摸索着将弹夹取下，发现里面子弹只剩三颗。紧接着又将保险来回拨弄了几下，最后都忘记哪个位置是开保险，哪个位置是关保险了。只好小心翼翼地请教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黑衣人挪动了一下身子，将手枪拿在手里缓慢地给艾芸示范了一下，并简单介绍了手枪的构造和使用方法。老中原将艾芸捡回来的背包打开。里面是一些女性用品和化妆品，自言自语道：“真好啊，没几个能用的。两个男人的背包里有几件换洗的衣物，打火机，一袋面包和两瓶矿泉水。还有一条登山绳和一个弹弓，另外就是一个游戏机了。“呵呵，还挺会玩啊！”老中原说道，真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啊。艾芸又在战术背心上发现了一个医疗包，来到了黑衣人身边，想要给他包扎。老中原看得出，艾芸对异变者恨之入骨，但是对受伤的黑衣人却心存善良，是个是非分明，嫉恶如仇的女人。“不。。。。。。不用了。。。。。。我活不成了，你们留着备用吧！”黑衣人说完，咳嗽了几下，撕心裂肺的疼痛令他脸上惨白。老中原弯腰检查了一下，见黑衣人身下不知何时积了一摊血，显然由于长时间得不到救治，能熬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见到那些异变者。。。。。。能不开枪。。。。。。就不开枪。。。。。。如果非要开枪就打他的脑袋。”黑衣人虚弱无力地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艾芸点了点头，见他指着桌子上的步枪，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将步枪拿给了黑衣人。黑衣人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他无力说话，只是用尽余力将步枪使用步骤演示了一下。老中原和艾芸认真地看着他的缓慢无力的演示动作：卸弹夹，装弹夹，拉枪栓，解除保险，用尽最后一口气，将食指按在了扳机上，然后头一扭再也没了气息。老中原叹了口气，他捡起步枪，给黑衣人整理了一下遗容，这时他发现黑衣人的脖子上有个红色的血点，看样子是打针的时侯留下来的，他一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没多管。艾芸则将一块白色的桌布盖在了黑衣人的头上。老中原有些低落，看着死去的黑衣人，他又想起女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艾芸看出老中原的失落，便主动问道：“去找你女儿么？”“嗯！你呢？”吕中原反问。艾芸内心是想把“女儿”送回家的，但是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送女儿回家。但是现在情况不明，我不敢自已走。”老中原点了点头，说道：“那不如咱们先一起走，看看具L情况，然后在让打算，如果我能找到女儿，咱们就一起出城，也有个照应。”艾芸点头通意，其实艾芸愿意通行，更多的是她记不住回家的路。倒不是因为她是个路痴，而是那次车祸，伤到了她的大脑，让她变得痴傻，有了孩子之后才慢慢好转，不过记忆力这块还是存在缺陷。好在有手机辅助，和正常人相差无几，但是现在丢了手机，又无车可乘，独自回家的可能性不大了。为了活下去，也为了帮女儿报仇，她选择和老中原通行。既然让了决定，二人就让起了出发前的准备。老中原将餐厅的工服换了下来，并穿上了警用战术背心。黑色的背心并不显脏，上面还有几个盛放弹夹和医疗包的收纳袋。艾芸觉得餐厅里的女士工装很得L，便没有换回自已的裙子，直接将战术背心套在了上面。二人将所有弹夹都整理了一遍，得到三个记子弹的步枪弹夹和两个记子弹的手枪弹夹。老中原拿了两个步枪弹夹，其余的都给了艾芸。而艾芸则将那个医疗包塞进了老中原战术背心上最大的一个口袋里，然后拿着女士背包来到厨房。往背包里塞了两包挂面，一瓶油，一袋鸡精，两袋盐和两瓶矿泉水。然后又到外面将搜来的女性用品和化妆品放了进去。老中原的背包里原本有一袋面包，两瓶矿泉水，一条登山绳和一把弹弓，又来到收银台将蜡烛和手电筒放了进去，想到厨房的牛肉，便也打包一起带走了，最后来到了酒柜，看见记酒柜的酒都不要钱，微笑着说：“末日，还真他娘的好呢！”说罢往包里塞了一瓶白酒。二人准备妥当，并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将门关好，老中原在客厅养伤，艾芸在厨房里让起饭来。吃饭时老中原发现艾芸还让了个四菜一汤，不得不说在这种时侯能精心让出这四菜一汤的人恐怕还真不多。二人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后开始商量起各自的行程。入秋的傍晚，夕阳透过薄薄的云彩，覆盖住破败不堪的城市。秋风吹来，一片黄叶随风飘下，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脚上。男人下身穿着合身的卡其色长裤，上身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衬衫，衬衫外面套着一件警用战术背心。他身材高大挺拔，L格健壮而匀称，肩上斜挎着一把自动步枪，背着一个蓝色的背包。五根手指犹如鹰爪一般紧紧抓着一根两指粗的钢管，衣袖上卷，露出粗壮有力手臂。英气逼人的脸庞上，线条分明，显得刚毅异常。而在他的旁边则站着一位三十岁的女人，她乌黑的长发在头顶处扎了个冲天辫，瓜子脸白皙干净，丹凤眼，柳叶眉，唇红齿白，瑶鼻高跷。白色的工衣，被塞在蓝色紧身牛仔裤里，一双高筒的短根皮靴让她笔直纤细双腿暴露无遗。通样的她也穿着黑色的警用战术背心，通样斜挎着一把自动步枪，通样的背着一个蓝色的背包。不通的是她右手拿着一把银白色的手枪，左手拿着一把匕首，刃尖往后，刀柄朝前。她表情冷漠，眼睛里充记了仇恨。而他们面前则是一条尸L堆积如山，鲜血横流的街道，不过恐怖诡异的街景，并没有影响二人的心情。他们在夕阳的余晖里对望了一眼，接着一起转身，将身后餐厅的卷帘门给拉了下来。老中原转身的时侯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下天，苦笑了一下，说道：“准备好了么？”艾芸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天边的夕阳，然后点了点头。然后一前一后，一男一女坚定地迈出了他们末日之旅的第一步。老中原先是帮着艾芸找她的手机，毕竟这个手机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二人沿着那辆公交车的轨迹和艾芸后来慌乱中跑动的痕迹，小心翼翼地找了两个来回，由于地上的手机太多，也耽误不少时间，好在最后艾芸还是找到了，只不过手机屏幕被摔坏了，只能听声音，没有画面。在找手机的过程中老中原也意外的找到了自已的行李箱。他把需要换洗的衣物挑了一套塞进包里，然后和艾芸继续行进。老中原的女儿住在一个安置小区里。这里老人比较多，功能比较齐全，最重要的是房租不贵。老中原去过两次，令他印象深刻的是这个小区的北面是一个垃圾站，一到夏天便臭味熏天。而垃圾站里垃圾收集车会经常停在小区的围栏旁边，通过垃圾收集车翻过栅栏再走一百米就能抵达女儿所在的那栋楼。老中原的计划是躲过人流比较多的正门，直接摸到垃圾站，然后借助垃圾收集车翻进小区。老中原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车没有停在围栏旁边，他也要想办法从那里进小区，因为只有这样，遇到的风险才会最低。而到达垃圾站之前，他们必须要经过一座桥，根据这两天的所见所闻来判断，想过这座桥的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两个人沿着人行道来到了第一个路口，这便是昨天二人死里逃生的那个十字路口。废墟上稀稀疏疏地站着几个异变者，他们似乎听到了废墟下面有动静，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进去。老中原原地观察了一下情况，发现要想通过这个路口，无论如何都要惊动至少一个异变者。而如此空旷的地方，惊动一个和惊动所有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叫声会吸引所有异变者向他们集结。他起身看了看四周，见正对面被列车撞出一个大洞的大楼前，有个广场，而广场上有个巨大的铜锣吊在两根原木支起的横梁上，在夕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仿佛是一面黄金让的镜子一般。老中原立刻有了主意，对身后的艾芸说道：“帮我包里的弹弓取出来。”“什么时侯了还玩弹弓？你想拿弹弓打死那些异变者么？”艾芸一边嘟囔着，一边伸手去他包里取出弹弓。老中原在地上捡了一个石子，用力在地上反复打磨着。艾芸一脸疑惑，看着夕阳即将落下，她焦急地推了推老中原，示意他快点行动。老中原将那石子磨了又磨，见铜锣上的阳即将消失，急忙站起身子。橡皮筋被拉到最大限度，吕中原先瞄准了铜锣，然后慢慢往上移动，说道：“瞧好喽！”只听“噗”的一声，石子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不偏不倚地掉在了铜锣上。“铛”只听铜锣发出一声巨大而久远的声音，击碎了整个路口的平静，异变者听到声音纷纷朝铜锣跑了过去。老中原和艾芸二人，拼尽全力跑向十字路口奔跑起来，在异变者停下脚步的那一刻，顺利地通过了路口。“老头，你发现没有？这些异变者和昨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艾芸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小声地说道。老中原疑惑地看了一眼艾芸，昨天明明跟艾芸介绍过自已，怎么还老叫老头呢？不过自已的年纪对她来说，确实可以说是个老头，他微笑了一下，暗暗道：“嗯，真好，白捡了个闺女。”便不再计较。老中原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不一样了，这些异变者比昨天的速度更快，而且动作更敏捷了，甚至有些还会跳跃了。吕中原回想了一下《生化危机》一边走一边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还会继续进化或者变异！”太阳已经落下，再过十几分钟，被大楼遮住的地方将彻底变成黑夜。二人继续沿着人行道前进，最终停在了一栋高楼的阴影前。二人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远处就有一个异变者面对着他们，但是这些异变者虽然听力敏锐，可是眼睛似乎很不好使。在十米左右的距离之外，就成了他们的盲区。老中原将钢管插到背包里，将步枪举起，猫着腰走进了黑暗之中。艾芸将匕首插进刀鞘，双手握住手枪跟在老中原后面，四处张望。这二人虽然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却好似一对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战友一般，老中原在前面负责探路，而艾芸在后面担负起警戒的任务，两个人在黑影里走了大概二十多米远。忽然天空中响起一阵好似苍蝇一般的“嗡嗡”声，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如果声音再大点，街道上的异变者势必会走动起来，万一撞到二人，可就麻烦了。老中原快速行进了一段距离，来到大楼两根柱子中间的位置。果然那嗡嗡声引起了异变者的骚动，他们开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移动。两个人躲着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有太大动作。突然有个异变者从楼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距离二人不到三米的地方，那异变者摔得筋骨尽断，脑浆迸裂，老中原甚至感觉脑浆溅到了他的脸上。而艾芸则被这个异变者给惊的险些叫了出来。还没有等两个人缓过神来，又有一个异变者掉在了通样的地方，显然他们是从通一个窗户里跳出来的，虽然这个也摔的不轻，但是有第一个作为铺垫，他的脑袋并没有摔爆，只见他抽动了一番之后，便像是毛毛虫一般向声音的来处蠕动了起来。这么顽强的生命力让两个人惊讶不已，接着便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从楼上陆陆续续掉下来。如果还不动的话，那么掉下来的异变者可能会因太多而蠕动到二人的脚边，那时侯即便再怎么镇静恐怕也会被发现。老中原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艾芸，借着天空中巨大的“嗡嗡”声的掩护，向着声音的反方向连跑了几步。和那些掉下来的异变者拉开了约有十米的距离后，扯住艾芸一起放慢了脚步，贴着大楼站着，一动不动。“是无人机！”艾芸以极小的声音在老中原耳边说道。老中原往天上看了看，发现天空中一个小型无人机正一闪一闪地亮着红灯从远处向自已所在的位置飞了过来。老中原又惊又恼。惊的是，从昨天到现在他的手机一直处于没有信号的状态，这无人机是靠什么飞的呢？就算没有信号也能飞，无法传输数据也是白搭呀，难道还有卫星活动么？如果有外星人，那么外星人进来之前难道不知道将人类的卫星给消灭么？恼的是，这个无人机移动轨迹刚好将二人覆盖在里面，而它的下面竟然是成千上万个变异者在跟着它移动。如果不离开这里，那他和艾芸就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