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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1页)

7。开门的一瞬,池宴舟整个人就扑腾了上来。突如其来的暴力美学让人猝不及防,只觉宽厚的掌心扶在后脑,嘴角传来了一抹温热。“唔一—”我的脑袋有些发懵,“周荷,是你要招惹我的。”……窗外狂风肆掠,雷雨交鸣,雨点洒落在肥厚的海棠花瓣上,噼啪作响……酣畅过后,空气多了几分闷气,嗓音也不自觉染了哑,“池宴舟,你是没见过女人吗?”我有气无力地出声,他闷笑一声,语气却郑重其事,“嗯,是很久了。”我斟酌开口,“没有谈女朋友吗?”池宴舟覆过身,一双动人的眉眼神色熠熠,盯着我许久,“嗯。”随后在我唇间落下一吻,“在等你分手。”8。回到家后,陈津昱又尝试拨了几次电话,依旧拨不出去。心里的火没地方撒,转头就摔了满屋的东西。地上一片狼藉。“查查周荷去哪了。”跟秘书打完电话,陈津昱有些睡不着。真是反了天了,平常看她逆来顺受,这次倒有脾气了。他就不信,她周荷这么有骨气能放弃7年的感情。等秘书告诉他周荷回了江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听到消息,陈津昱冷笑一声,同时内心松了一口气。江城,那是他们高中相识的地方。原来是回忆旧情去了。他还是高看周荷了。9。一起床,池宴舟就拉着我去了商场。“来这干什么?”玻璃展柜里琳琅满目的珠宝金饰一看便成色斐然。“买五金。”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微微低头俯在我的耳侧,“我可不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人。”又唇角一勾,“不尽快砸钱怎么绑住我老婆。”我心下一紧,同时又有些微微泛酸,脚下的步子顿住。有人不屑于娶你,有人却想尽办法娶你。“我……”“怎么了?”池宴舟见我脸色有些难堪,神色变得关怀。“我不能和你结婚。”几乎用尽力气。猛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对不起,池宴舟。”……“我不该招惹你的。”一双深邃的眼眸染上愠色,声音却尽量克制。“那昨天晚上算什么?”“一夜情?”我垂下眸,算什么呢?就当是一夜情吧。“忘了吧。”……我不敢看池宴舟的表情,纵使脚下有千斤重,还是强撑着转了身离开。10。“你拒绝了池宴舟?”黎梨就差给我脑瓜子一拳,急得在房间里直跳脚。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我,“为什么啊?”“因为他太好了。”“?”她看了我许久,最后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你配不上他的爱?”“嗯。”怎么配得上呢?当初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陈津昱,如今又在失恋的情况下和他不清不楚。“你知道池宴舟为了见你一面费了多大劲吗?”我茫然地看向她,“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是我组的同学会吧?”“啊?”“他这些年从来没有放下过你,总是跟我打听你的近况,一听说是你主动分手就迫不及待地想见你。”黎梨急得跳脚,“周荷,你这样妄自菲薄,不敢面对他的感情,辜负他的深情才是真的配不上他。”她一口气说完,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坐着我身边拉住我的手,“我的好宝,你又美又有能力,对感情一心一意不吝付出,你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爱。”她一顿,又郑重其事地开口,“过去不是错,遇上错的人更不是错。”……好朋友,就是生活的解药。我有些泪目,喉间却哽得说不出话。“黎梨……”突然电话响了,黎梨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屏幕,神色复杂地递给我。我下意识询问。“是池宴舟吗?”黎梨摇了摇头。“许晶晶。”11。我都忘了我还存过她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姐姐,津昱哥让我通知你收拾一下东西。”她的声音总是娇滴滴的,但甜腻的加重了‘通知’二字。我没兴趣跟她玩文字游戏。“什么事?”对面就传来一阵寒声,是被我拉黑的陈津昱。“你的东西什么时候来清走?”他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不耐烦。“不要了,你随意处理吧。”对面不依不饶,“别我扔了你又来找茬。”见我不说话,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微信拍给你看看?”我不说话是在想有没有重要东西落下,但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有什么重要物品没带。想了想,最后还是解除了对陈津昱的拉黑,“行,那麻烦你了。”话毕就挂了电话。原来不爱的时候真的不愿多说一句话。12。电话另一边。陈津昱把手机扔给了许晶晶。花里胡哨的手机壳他看得碍眼。他这几天看着许晶晶是越来越烦了。饭饭也不会做,醒酒汤也不会煮,让洗个衣服也磨磨唧唧的。这么一对比,周荷不知道比她好了多少。他突然想起来,那些年,他和周荷连一桶泡面都要分着吃的日子里,周荷也总是把出租屋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周荷的厨艺真的很好……他刚追她的时候,她总会害羞地回赠给她一盒小点心……又香又甜。想着想着,他有些烦闷,他最近……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而且刚才,其实他是想让周荷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只是话一说出口……陈津昱赶走了许晶晶,一个人呆了不知道有多久,他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把江城那边的项目材料给我整理出来。”“对,我要去江城。”13。池宴舟来找我的时候,黎梨正在给我出谋划策怎么挽回他的心,一开门就看见他冷冷清清立在门口,额前碎发上滴着水。我慌忙地帮他拿下外套,“下这么大雨,怎么不知道打把伞……”话没说完,他猛地将我拽进怀里,湿漉漉地埋进我的脖颈,“荷荷,对不起。”他的声音闷闷的。“是我太着急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你刚刚经历过一段糟糕的感情,肯定还需要时间走出来。”“我不应该这么快就想确定关系,你别怪我好不好?”我提着西装外套的手停在半空,最后抚上他的脊背。声音有些哽咽,“我怎么会怪你呢?”“是我不好。”你已经够好了,是我不够勇敢。他抬起头,眼睛亮了几分,眼眶下却微微泛着不易察觉的红,“荷荷,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我等你。”“我不怕等的。”他鼻尖通红,委屈至极,“我只想想给你安全感,不是想让你感受到压力的。”池宴舟小声地解释着,方方面面,生怕哪里讲得不够清楚不够周到。最后,吸了吸鼻子,嗓音尽可能清晰,“荷荷,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此刻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泪止不住往下落,曾经,我以为,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拥有爱了。我强弯起嘴角,任由他轻柔地抹去我眼下的泪。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池宴舟,我后悔了。”14。陈津昱一下飞机,最先收到的消息不是周荷的地址,而是周荷和池宴舟在一起的照片。他捏了捏攥在手心的钻戒。其实,他那天也不过就是个玩笑话。七年,说不腻是假的。但从来没有想过真正和周荷分开。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进一步不甘心,退一步又可惜的关系。或许可以说,这些年,周荷早就成为了他的习惯。他不想掉入婚姻的枷锁,也不想离开周荷。所以在跟许晶晶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他彻底想明白了,如果周荷想要一个家,他愿意给她。寒风中,他拨通了电话。这么多年,低这一次头也没有关系。他就不信7年的感情她真的放得下。“喂”电话接通——“周荷,闹够了就赶紧回来。”电话另一边传来一阵轻声低笑,池宴舟俯身吻住身侧人的呼吸,惹得一阵闷哼后才懒懒开口,“陈总,我老婆昨天晚上累坏了,你听,亲都亲不醒。”15。我曾经料想过很多次和陈津昱再见的场景。但唯独没想过现在这幅场景。陈津昱气势汹汹敲开门,二话不说就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拉。“周荷,现在就跟我去领证。”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这个关系持续了这么多年。池宴舟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脑子放清楚一点。”一字一句咬着牙出声,“她现在是我老婆。”我奋力地甩开了陈津昱的手,他便被池宴舟按在了墙侧。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我着急出声,“陈津昱,你别闹了,我们已经分手了。”陈津昱冷笑着看过来。“分手?”“分的还少吗。”怎么这次就当真了?我拉开池宴舟抵在陈津昱脖子上的臂膀,池宴舟顺势握住了我的手,冷着声看向面前不服输的男人,“我再说一次,她现在是老婆。”我从来没见过池宴舟这样骇人的神色。暗暗地捏了捏他的掌心,抬头示意他我会处理好,他才微微缓了脸色。“陈津昱,你别再闹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等我反应,下一秒,陈津昱就红了眼眶冲到了我的面前,池宴舟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荷荷,你还在生我气对不对。”“我已经和许晶晶断了,以后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你不是最想结婚吗?”他有些颤抖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钻戒,“我们马上就结好不好。”他从没想过他真的会失去她。所以当门打开,他看到他们并肩而立的时候,他是真的慌了。池宴舟侧身挡住了他,我的心脏却仿佛被固上了一层冰。从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不知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所以,我慢慢教,慢慢等。可是突然发现,原来,他都知道。只是,不在乎。我冷冷地拨过陈津昱递来的手,“不用了。”“我已经不想结婚了。”略微停顿,语气重了几分,“不想和你结。”陈津昱的手停在半空,池宴舟寒声开口,“陈总,如果再骚扰我老婆我就要报警了。”随后便牵着我进了家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陈津昱瘫靠在墙上低低地开口,眼神晦暗,“是谁老婆还不一定。”16。那天之后,陈津昱没再来过,可两周后,池宴舟项目的最大投资商撤资了。池宴舟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我电话打过去常常说不了两句他便被人叫走。晚上我实在等不住他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一道冰凉的柔软覆上了我的唇。我惺忪着眼睛,“你回来了。”他慢悠悠地将我抱起来,“怎么不回床上睡?”“想等你回来。”一阵低低的笑溢出来,“这么粘人以后可怎么办?”“那就一直粘着呗。”池宴舟弯着唇角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间,嗓音带着些温柔的疲惫,“我过几天可能得出趟差。”“去多久?”“顺利的话月底就能回来。”我有些失落地低眉,“这么久啊。”他闻言便使坏似的地挠了挠我的腰侧,“怎么,舍不得?”我低低的“嗯”了一声,见状,池宴舟闷笑着将我放在了床上,手上不自觉多了两分撩拨,他眉梢一动,“不过——”一阵故意停顿,“走之前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我被他弄得腰侧一阵酥痒,微喘着出声,“什么?”而后一道深便不由分说落下来,声音霎时淹没在唇齿之间……17。池宴舟出差的第二天。我就在家门口见到了那道我并不怎么想见的身影。“你来干什么?”陈津昱倚在墙壁上,指尖的烟还星星点点地燃着。“结婚。”他抬着眸子,眼底一片漆沉。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陈津昱得不到的东西。我不禁有些好笑。他还真是彻彻底底像我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做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如果不是他。我还真以为这是古早非主流的疼痛文学。“晚了。”说话间我抬手就要关上门。陈津昱眼疾手快撑住门框,硬生生被夹了一下,“你干什么?”我连忙放开门把手,对上那双凌厉的眼睛。他只是微微皱着眉,“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什么?”我不明所以,他步步紧逼,“我们重新开始。”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就给池宴舟留一线生机。”18。“不用了,我相信我丈夫有能力解决。”其实我早就猜到了项目变故是他搞的鬼。我抬眸盯着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神。怎么能让他如愿?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从头再来。比如,碎掉的爱就没办法破镜重圆。陈津昱的眉心微微动了动,‘丈夫’这个词从她嘴里称呼另一个男人。他还没那么大肚量接受。但他尽量克制着自己,“项目撤资是我干的,他出差去的A城,也不过是我放给他的诱饵。”“能不能成,选择权在你。”托盘而出的威胁显然有效,陈津昱微微俯下身,冰凉的指节轻轻摩挲在我的脸上。我颤抖看向那张我似乎已经陌生的脸,“陈津昱,你真挺卑鄙的。”池宴舟辞职创业,几乎堵上了全部身家,他根本不能有失败的选择。陈津昱闻言微微一笑,“总比池宴舟乘人之危挖墙脚好吧。”19。“荷荷,这边的投资商已经谈妥了!”池宴舟打来的电话里,喜悦难以掩藏。还不等我说话,桌子对面的陈津昱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直直地看过来。“谁?”随后自然地伸过手,示意我将手机递给他。我捏着手机犹豫地看过去,他仿佛意料之中一般轻笑一声,随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开口,“老婆,有事瞒着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电话那头立马炸了声,“陈津昱,你把周荷怎么了?”“她现在是我老婆。”他原封不动地把他跟他说的话还了回去。不再等对面出声,陈津昱便拿过我的电话直接挂断。他可没兴趣跟一个男人吵架。一句话让对方跳脚就足够了。我拿过手机,冷冷地看向面前早已分不清是爱还是胜负欲作祟的男人,“陈津昱,你这样有意思吗?”他的五官其实长得很凌厉,皱着眉看人的时候总是让人下意识畏惧。可我现在却没有力气再对他产生任何情绪了。“我也觉得没意思。”他俯下身,与我近在咫尺,“明明你本来就是我的。”20。18岁的时候,陈津昱跟我说这种话,我真的特别开心。盛夏的暖阳下,他因为我和别的男生多说了几句就憋得脸通红,语调里跟灌了醋一样,“你是我的!”说完又觉得语气是不是不好,随即软下声音,“能不能不要和其他男生关系那么好。”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我觉得我得到了世界上最纯真的爱。可我现在25岁了。我只觉得他有病。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思想有行动的人,不是一件物品,更不会是一个人的所属物。他见我不做声,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出餐厅,塞进了车里。“才几天啊。”“周荷,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容易移情别恋啊。”我面无表情地看向驾驶位上的他,“你不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特别可笑吗?”沾花捻草、三心二意的那个人明明是他。如今却要在我彻底死心之后跑来纠缠。现在还反过来倒打一耙,他这人,有时候真挺让我自嘲的。以前眼睛是瞎到了什么程度。或许被戳到了痛处,他冷着脸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周荷,你别后悔。”21。酒店里,“陈津昱,你没别的招了吗。”“就剩身下二两肉了?”我被他扔在床上,心酸到破罐子破摔。陈津昱,口口声声说爱我,说放不下我,说要和我在一起。可他,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眼前的男人有些气极反笑,“嘴上挺有能耐,等会试试看?”他一手箍住我的手腕,一手覆在我的腰侧,悬殊的力量我根本无法抗衡,最后瘫软在床上,“陈津昱,你要不怕一尸两命,那就试试吧。”“什么?”男人抬起头,脸色寒的吓人。语气降到冰点,“你再说一遍。”我漠然地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说,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陈津昱一把拽起我,指间的力量捏的我手腕生疼。“走,去医院。”“干什么?”“把孩子做掉。”22。池宴舟赶来医院的时候,我正在走廊里哭得泣不成声。医生说,如果做掉这个孩子我很难再生育了。陈津昱蹲在我的眼前,“留下这个孩子可以,但以后必须跟我姓。”话音刚落,便被池宴舟一拳打翻在地。陈津昱不甘示弱,立马翻起身,不过片刻,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而后,他们就被双双请出了医院。我一个人不知道在过道里愣神了多久,池宴舟才独自返回来。他双眼通红,眼睛里全身红血丝,这些天连轴转,又连夜赶回江城,他的身体很明显已经吃不消了。但他还是温和地蹲下身,掌心覆上我的手背,语气清冽温柔,“荷荷,我们回家。”我猛地抱住他,泪水湿他半个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宴舟,我拿到证据了。”23。陈津昱不是一个干净的人,他的公司也不是一个干净的公司。所以这几天,我趁他不注意拷贝了他的电脑文件。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赶尽杀绝,可是,是他先要丧尽天良。回家后,池宴舟环抱着我,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老婆,你怎么又傻又聪明。”语气无奈又心疼,“啊?”我疑惑地抬头看向他,“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陈津昱的圈套,不过将计就计罢了。”“你怎么能拿你自己去冒险。”他的声音有些哽涩,“而且,有了孩子也不知道第一时间告诉我。”语气没有一丝责怪,只有疼惜。我小声的开口,“我怕你担心,而且,我都怀孕了,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自知理亏,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池宴舟低下头,半昏的灯光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睛泪盈盈的。“比起孩子我更担心你。”我用力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我知道了。”又煞有其事地转移话题,“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没有跟回来啊。”池宴舟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你不会以为就你一个知道他的公司不干净吧。”24。因为涉嫌不正当手段商业竞争,陈津昱被立案调查。最后一次见他,是我去了原告席上旁听,说来也巧,最后起作用的其实不是我拷贝来的证据,而是他的不正当竞争害得大批职工被裁员。其中一个扛不住社会压力自杀后,家属通过网络将这件事闹了起来,最后经过池宴舟的促进迅速查到了陈津昱头上。而陈津昱手下的一批投资人,也被池宴舟趁热打铁谈了下来。我看着被告席上身形消瘦胡子拉碴的男人,他或许不知道我来了,又或许知道。只是眼神从头到尾没有给过旁听席一眼。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感叹什么。命运的变迁吗,好像太笼统了。归根结底,都是自作自受罢了。见我沉默,池宴舟侧过身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这些天,我孕吐的厉害。我摇摇头,“没有,在想我们的小孩要叫什么。”池宴舟闻言一笑,“那你不如先想想,我们是先去买首饰还是先去试婚纱?”池宴舟上次回来后不久就上我爸妈跟前提了亲,又怕我再过两个月嫌自己穿婚纱不好看,便风风火火地一手操办了婚礼。算算日子,就剩十来天了。我莞尔一笑,“都行。”阳光直直地落下来,踏出门的那一刻,是舒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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