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我换了一身小黑裙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常总。很快,他的车便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降下来,常总儒雅又伪善的脸露出来。“果然很漂亮。”他看我的眼神很满意,点了点头后才让我上车。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一股屈辱感。我很想掉头就走,但是想到乔建国的威胁,我不得不拉开车门上车。上车后,我挨着车门边坐。两个车坐间,还能容的下第三个人。常总似乎笑了一声,手指敲着膝盖:“你不愿意?”我转过头看他,手放在膝盖上:“我听不懂您的意思。“你父亲没跟你说?”常在高位的男人,身上除了威严,还有被人恭维惯了的自负。我转过头,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据我所知,您在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身价过百亿,您的公司上市后,股价蒸蒸日上。”“而乔氏以您的投资的眼光,您觉得它具备可投资性吗?”常总大概没想到我会说这些,他京墨了一瞬,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一盒雪茄,捏在手里。夜晚的京市,繁华又拥挤。我觉得有些气闷,按开车窗,凉风瞬间灌进车里。“你比我想的有意思。”我没有接他这句话,任凉风打在我脸上。我穿的不厚,吹了一会风后,手脚都是凉透了。但此时此刻的我,需要足够冷静的头脑。之后的时间,我跟常总没有在交流。很快,我们抵达办酒会的酒店。我们下车,常总挽起右手,我看了他一眼,把手放进他的臂弯里。一整晚,我都在一旁当花瓶,有人问常总我的身份,他笑而不语,那些人的笑容就变的很暧昧。我耐着性子等着,各式各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阴阳怪气的话落进我耳朵里。“现在的年轻人啊,什么不学,学人家傍大款。”“脚踏实地的事不做,就只想着轻巧钱。”“现在风光,指不定以后怎么栽跟头呢。”我对这些话免疫,拿着手机给乔建国发消息。很快,乔建国就发过来奶奶的视频。视屏里,奶奶换了一间病房,重新找来的护工看起来更加专业。我稍稍放下心,关掉手机,恍惚听见有人喊我。我闻声抬头,顾之墨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看了一眼皱眉,直到他站在我面前,我才确定刚刚确实是他在喊我。顾之墨在我身边站定,然后微微低头看着我。他不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这么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了几分钟,我站的脚后跟有点疼,转身想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会。在我转身的瞬间,大厅里的灯突然灭掉。耳边突然响起惊叫声,我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嗓子里像是被噻了一块石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怕黑。很小的时候,奶奶外出挣钱,没有办法带我,便把我一个人关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