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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生的一次小别离（第1页）

冬季悄然来袭，汪玉雪裹着棉袄都觉得冷，好在快放寒假了，马上就可以天天睡懒觉了，这一年，通过老师和自已的一些努力，汪玉雪进步飞快，学习成绩已然不能用幼儿园的标准去判断了，目前已经有一年级的水平了，都不用上学前班过渡，很快，元旦过去，新的07年已然来临，因为村上的幼儿园人越来越少，所以过了这学期就不会再办了，好多人都要去街上上学了，老师们也会到街上的幼儿园去教学，这也是最后一学期呆在这个乡村幼儿园了。所以，在一月中旬就放寒假了，当然这些只有大人知道，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知道的，冬季的四川都会有打霜，早晨就会有一种刺骨的冷，但是当太阳出来的时侯就会将一层白霜晒化，这时那股寒意就会消散，今天开了散学典礼，老师们和小朋友们在升旗的台子上一起拍了一张照片留作纪念，小玉雪和小朋友们十分开心可以放假了，不用天天从温暖的被我被拉起来了，小孩子的世界就是纯真而美好，他们一起欢快的离开了这个学校，几个老师们则是有点伤感，其实老师家都在这附近的，但是从今天散学后，这里就不再收学生了，又一个乡村幼儿园关闭，大家都要去乡上街道唯一的幼儿园去竞争岗位，小朋友们也会到街上上学了，老师们都挺感慨的，其中有一个三十几岁的之前是保育员考进老师的，也放弃去街上的学校了，因为学历还是不够的，打算寻找其他的行业了，小朋友可能只是跟今天作了告别，而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要进行取舍，要与现实中的每一件事情去考量，最终让出抉择。小玉雪放寒假了，冬季的外婆曾圆记，除了整理整理药材，其他没什么事情，就会一直带着小玉雪，小玉雪也会去找陈小英玩，陈小英已经上一年级了，她发现小玉雪好聪明，她会的，小玉雪幼儿园也会，他们会一起玩过家家，一起玩小玉雪的玩具，还会一起看书，之前夏天因为陈小英带了小玉雪去玩水，很长一段时间外婆都不要她与小英一起玩，但是小玉雪确实通龄的朋友太少了，她又不想与表姐们生的那两个侄子们一起玩，于是就来和小英玩了，外婆这次也让小英和她玩了，在姑妈带小表姐回来之前，她都是要和小英玩的，小英的奶奶也很喜欢这个聪敏礼貌的小女孩，和自已的孙女一起玩从来没有瞧不起自已孙女过，有好的东西都会跟自已孙女分享，是个善良可爱的小朋友，陈小英因为自已奶奶年龄大了，所以她是上一年级就学会了让一些简单的家务，小小的她也很懂事，当然她也很照顾比自已小两岁的小玉雪，经常喊小玉雪小名小贝贝，说等小玉雪上一年级跟她一个学校了，有什么事可以找她，她已经对小学很熟了，小玉雪也非常开心的答应了。很快就到了二月初，二月初的天气还是有点凉，这天外婆曾圆记在菜地里忙活着，小玉雪在她旁边玩野草和土，在那自演自导扮过家家，爸爸汪海洋这时突然出现在小玉雪眼前，小玉雪一眼看到自已爸爸就欢快的撒腿跑过去，汪海洋见自已女儿那疯跑的劲，生怕她一个踉跄给摔趴下，赶忙蹲下来等着抱她，还一边宠溺的说：“幺儿（四川话喊自已的孩子）你跑慢一点，别摔着了”，小玉雪迈着小端腿蹭蹭的就与自已爸爸抱个记怀，小的时侯的小玉雪确实很爱撒娇的，只是后来长大后再也没有过。小玉雪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已的爸爸了，所以这次真的有点子激动，抱着汪海洋就是一个么么哒，看着自已的女儿又长高长肉了，汪海洋内心感到开心的通时也很感激自已的丈母娘，她真的把小玉雪这个外孙女养的很好，什么都怕她吃的不好用的不好，尽最大能了给小玉雪最好的，这时他抱着汪玉雪朝着曾圆记走去，然后感激的对曾圆记说：“妈，谢谢您，谢谢您把小贝贝养的这么好，对她这么好，您今年辛苦了”，其实在曾圆记孤寂的晚年期间，她很庆幸可以照顾到自已最疼爱的女儿的孩子，这个孩子带给她很多希望和温暖，曾圆记随即有点嫌弃道：“瞧你说的，我照顾的是我自已的外孙女，有什么辛苦的，况且我的孙女是天底下最可爱最听话的孩子，又聪明，我呀高兴都来不及，有什么可累人的”，汪海洋听后，也是憨憨一笑，他当然知道自已的女儿聪明，但是听话这个就有点难了，自已女儿主意可大了，又有点调皮，有时侯自已都管不住她，当然听到丈母娘这么说，自已也不敢反驳，否则丈母娘会让自已离开郑家，在这个家里，最高地位当属自已的女儿小贝贝了，他忙附和道：“对，您说的对，小贝贝听话又聪明，还是您教的好，也继承了您这边的基因”。曾圆记听着这话就很舒服了，但是她也很疑惑为什么今天汪海洋突然就过来了，于是便问：“你今天怎么突然就过来了？没上班吗？有什么事吗？”，汪海洋才想起来说，于是忙说道：“是这样的，妈，我妹妹汪莹不是回来了嘛，还带了她的女儿，想着把小贝贝接回去见见她姑妈，她姑妈也是很多年没见过她了”，曾圆记听后，回忆了一下，确实小贝贝有个姑妈，曾经跟自已女儿关系还是蛮好的，曾经她在家时经常是自已女儿走哪跟哪，他们是差不多大，是个很好的孩子，于是就说：“可是可以，但是一定不要再让你亲妈带了，小玉雪虽然已经5岁，但是不是还没记嘛，比之前大了，但是习惯也没改多少，不要再让她生病了”，汪海洋忙说：“不会的妈，我会照顾好小贝贝的，而且我妹妹自已也有女儿，我妹妹照顾孩子也挺好的，所以您不用担心，过年的时侯我再带着我妹妹过来和您一起过年”，曾圆记听后忙拒绝道：“今年就让小玉雪在你们家过年吧，初一你们再过来，哪有女儿回来跑嫂子家过年的，你这个憨货，小贝贝也是你们汪家的，哪能每年过年都在郑家，今年不是特殊嘛，就让小贝贝在汪家过年，好好陪陪你妈蒋兰吧，我带了一年了，让我清静清静”，说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很疼爱自已的宝贝外孙的，汪海洋听后，知道这是在为他好，然后说：“好的，妈，我知道了，那我们明天一早再回去吧”，然后对着怀里的女儿说：“幺儿，明天跟我一起回奶奶家好不好，你的姑妈也回来了，还有你的小表姐，她们可想见你了，说可想你了，还给你带了礼物”，听到爸爸的话，汪玉雪可高兴了，老早就听说自已有个小表姐，终于是可以见到了，于是很高兴的点头了。第二天收拾了一下汪玉雪必须用的物品，吃了午饭就出发了，因为汪家也是有汪玉雪的衣服鞋子这些的，只是汪玉雪有自已的习惯用的水杯，书包，还有小毯子，一个她从小盖到大的，现在成了慰藉毯子了，她总说有妈妈的味道很安心，这个毯子其实也是她出生后小舅舅去新疆出差的时侯带的，从她出生后用到现在，还有外婆补的一个可爱的小马补丁，因为小家伙是属马的，又舍不得丢这个小毯子，有了依赖性，所以就一直走哪里带在哪里。很快就到家了，到家后小玉雪都睡着了，于是要给小玉雪惊喜的姑妈汪莹只能等她醒了再说了，之前说过汪莹是远嫁了，当初连户口也迁到了，嫁过去之后自已过得也并不顺，老公渐渐露出真面目，是个赌鬼，还不管家里任何事情，期间几年反抗过，但是后来为了孩子还是忍了，最过分的就是之前汪玉雪的爷爷汪国庆写的信被姑父给藏起来了，然后还回了一个恶劣的辱骂信，导致了爷爷汪国庆自杀的原因之一，当姑妈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几年后了，知道疼爱自已的爸爸就这样去世后，自已内心也很难受的，但是姑父这人很极端，让事情，竟然拿全家人的性命威胁不离婚，所以姑妈汪莹是一直忍受着的，小孩上学后除了不管家，继续赌之外，姑父李云似乎也没让什么事了，汪莹也没再管他了，只管自已和孩子。这不今年回娘家，因为之前的事，李云也没脸过来，所以还是汪莹带着自已的孩子李晓玲回娘家过年，回来后又知道自已小嫂子已经不在人世，对这个侄女硬是心疼到不行，从小就没有母亲，虽然身边的人很爱她，但还是很令人心疼。傍晚的时侯，小玉雪终于醒了，迷茫的发现自已不在郑家的房间，呆呆的坐着一时不知什么情况，慢慢的清醒过来了，于是大喊：“老爸，老爸，我醒了，我要尿尿，快过来带我去”，汪海洋这时在厨房，听到了自已幺儿的喊声，赶忙冲自已妹妹说道：“你快去小贝贝那，给她穿衣服，带她去上厕所，这孩子午觉睡这么久，晚上不知道多久睡呢”，汪莹听了，赶紧洗了洗手就去二哥的房间了，这时傍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给房间增添暖色，坐在床上的小人儿呆萌呆萌的，头发睡的乱七八糟的，汪莹走进房间就看见这可爱的一幕，心都化了，温柔的靠近说道：“小贝贝，认识我么，我是你的姑妈啊，我现在帮你穿衣服，然后带你上厕所好吗？”汪玉雪看着这个温柔地姨姨，反应了一下，因为之前看过姑妈的照片，然后这时认出来了，就萌萌的点了点头，任由自已的姑妈摆弄了，后来表姐李晓玲也过来陪着汪玉雪了，李晓玲长得唇红齿白，皮肤光滑白皙，像个洋娃娃一样，笑起来还有梨涡，小玉雪其实笑起来也有梨涡，小玉雪还是圆脸，两个小孩子都很可爱，一见如故，李晓玲也很喜欢这个小妹妹她感觉自已的小妹妹很聪明，自已说什么她都懂，交她一遍就会了，相处了几天之后，甚至想把妹妹拐回自已家养着，因为可爱极了。两个小朋友仿佛天生就是很熟悉，几天后如胶似漆的，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一家人也准备上街去采购，因为汪家村离街上很近，所以一家人就是走路去的，好多汪家村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家了，村里也热闹，这两年村里也来了很多新面孔，大部分是嫁到这个村的，还有就是从另一个村把房子修在这边，举家迁过来的，还有就是汪莹很久没回自已家了，感觉还是有点变化的，一些人已经不认识了，村上一些人也不认识，现在走在路上，有时侯蒋兰还会给人介绍自已的孙女和外孙女，汪玉雪变化也大，也是一年一个样，是真的被外婆养的很好，皮肤也是水嫩光滑，眼睛灵动，水灵灵的一个小女娃，走累了就撒娇，然后姐姐李晓玲本来想抱她，奈何自已也才大三岁还是个小孩不太抱得动，最终就是姑妈抱了一会儿，被爸爸抢去一直抱到街上，到了街上人还是挺多的，因为今天是赶集日，李晓玲想吃包子了，于是蒋兰就给两个小孩子一人买了一个大包子，那个包子都赶上汪玉雪脸大了，李晓玲从小就不挑食，吃的也快，而汪玉雪从小就挑食，吃东西也是慢吞吞的，当小表姐一个包子吃完的时侯，她还有半个在手上，真的是把李晓玲给惊呆了，后来啊，舅舅汪海洋又给两人买了其他的小吃，一家人买了一堆东西之后，就回家了。在除夕之前的一天，汪玉雪的舅舅郑斌从北京回来了，听说自已的侄女在汪家过年，又马上跑来汪家给侄女买的新年礼物送给侄女，在北京这一年，感受到了信息以及资本的差异，觉得首都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贵，但是只要肯努力，钱还是可以赚到，而且明年就要举办奥运会了，又是一个新的纪元，中国的经济发展的越来越好了，感慨时代的进步，21世纪真的是很好的一个时代。给小侄女买了新的衣服鞋子和新的玩具，新的书包，就是想把所有好东西给她，但是没想到小侄女家还有一个小孩，就是她姑妈的孩子，于是不好意思的给了个新年红包，今年过年，小玉雪依然很开心，但是依然没有见到自已的妈妈，还是有点伤心，今年他们大人又换了一套说辞，说妈妈郑京玉与爸爸和平的分开了，妈妈想去外面见见世面，等汪玉雪足够大了就可以去找妈妈了，当然妈妈等有空了就会看小玉雪，因为现在的妈妈非常忙，好的，天真的汪玉雪又相信了。新年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汪莹觉得汪海洋可以和自已到自已呆的省份打工赚钱，工价高，自已想带着汪玉雪，以后汪玉雪渐渐大了，总不能老骗她呀，还有就是四川的教育水平目前确实不如江苏，本来郑家的小舅舅郑斌是想反对的，也想带小侄女去北京，带妹夫去北京，但是想着小侄女本来就心思敏感，加上是个小女孩，自已带确实不方便，长大了确实需要像母亲般的姑妈教她一些东西，于是两家人商量了许久，终于在汪莹决定回江苏之前把事情定下来了，以后汪玉雪就汪莹负责带，然后每年要寄照片回老家，方便外婆看，外婆是怎么妥协的呢，并不是妥协，因为外婆觉得自已也七十几，精力确实不如从前，加上自已不认识字，小玉雪很聪明，以后学习一定很好，不能让她耽误了，自已不能教她什么，还有就是汪莹很好，一定会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小玉雪，在之前自已的女儿郑京玉就说过，汪莹真的很好，所以都相信她。汪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之前嫂子在世跟她写信也提过，要是自已真的发生什么，希望汪莹能帮着点自已的老公带着小玉雪，因为自已老公是不善言语，带孩子真的怕带不好，而且也很惯女儿，怕将来女儿教的无法无天，于是在知道自已嫂子不在，并且自已的小侄女也快上小学的时侯，她冒着被全家人讨厌的风险说出了自已的看法和想法，其实能带小玉雪回自已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希望这个小侄女可以在自已的爱里感受到母亲的爱，然后心理健康一点，自已哥哥也可以到那边去，这样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一起商量解决的，就这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小玉雪的人生也发生了一点变化，但是小玉雪不知道自已要在那边呆很久，以为自已只是跟着爸爸过去玩，后来啊，还发生了很多抓马的事，在小玉雪睡着的一个夜晚，她面临了人生的第一个别离，离开自已的家乡，离开爱她的外婆，和爱自已的爸爸和姑妈还有小表姐李晓玲一起踏上了去外省的路，在未来有许多未知精力，但她会记得这一晚自已睡着后醒来的第二天已经和爸爸离开了四川，五岁的她已经开始记事了，而表姐李晓玲可兴奋了，想着还真让她把这个可爱的妹妹拐回自已家了，以后她也是有妹妹陪的人了，她不知道的是两人会在学习上一起突飞。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小别离的汪玉雪也会不安，也会闹脾气，但是后来都会被时间所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