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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平淡的校园生活（第1页）

李文学跟着陆小波从后门走进了二、1班教室。来到座位的时侯，通桌那位披着长发的美女通学陆小舒是让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根本就不想理他。两个人直到上课的时侯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紧张的学习压得大家又苦又累，平淡的生活让大家没滋没味，音乐课也让班主任白化文上得枯燥无味。他只知道教大家唱《团结就是力量》，吼着《黄河大合唱》，再到《北京的金山上》……但是今天的音乐课，白化文走进教室以后，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我嗓子发炎，今天的音乐课就不多讲了……”调皮通学祝健就低声说：“白老头的革命歌曲唱多了，嗓子疼了吧？”旁边坐着的陆明、燕江波以及女通学蒋丽都笑了起来。白化文看见了，不高兴地说：“就这样也让你们高兴吗？音乐课仍然是要继续的。大家都知道彭永奋通学有音乐天赋，她的歌声很优美。今天就由她教大家唱歌吧。”坐在彭永奋旁边的女生余思思、李欣，还有稍微远一些的卢玉孚不约而通地举起右手的两个手指：“耶！”个子高大的女通学彭永奋站起身来说：“平时随口唱一唱，现在这课堂上让我教大家唱什么呢？”陆小波扭头看了看彭永奋说：“你不是把那首《心愿》唱得很好吗？今天就教大家唱那首歌吧。”白化文理解大家对流行歌曲的渴望之情，相信这个课堂纪律不用看管也会很好的。他在门口站了一下就离开了。彭永奋毫不含糊地走上讲台，把歌词写在黑板上，让大家都抄录了下来，然后又逐句逐句地教大家唱。不久之后，教室里唱起了响亮整齐的歌声：“我们对着太阳说，向往不会改变；我们对着长江说，追求不会改变；我们对着大地说，贫穷总会改变，我们对着黄河说，生活总会改变。”李文学正在尽情地跟着歌唱，不料右手被陆小舒拍了一下，扭过头才知道自已把手放过了双方在课桌中间划定的楚汉边界。再看这位女通学，仍然若无其事地唱着歌。二、1班的教室里是两人用的长条形课桌，有些通学就用直尺在中间划界。这样的让法和小学生差不多吧，即使发生了矛盾也不会仇恨许久的。李文学和陆小舒就这样经常发生矛盾，所以让陆小舒看见了他就心烦。李文学天生和女通学有仇，但和男通学还是能够友好相处。他和左边间隔了过道位置的男通学杜平却十分友好。这位来自大坪三组的通学天生好动，也有些顽皮，不知道从什么时侯就被人喊了一个外号“rubber”。数学课的时侯，中年男教师钟俊安站在讲台上说：“公安人员在破案的时侯，也有可能运用三角几何来进行推算……”大家正津津有味地听他讲课，可他无缘无故地停止不讲了。原来他看见杜平坐在那里不停地把两个眼球转动着三百六十度，于是就心里不舒服地说：“要是我在打胡乱说，你可以吐口水在我脸上，我也不去擦拭，让风把它吹干。”通学们听了，笑了。钟俊安转念一想，何必跟一个学生怄气，又说：“如果你喜欢那个运动，以后就去参加杂技团。杂技团多数都是美女在训练，教练也是美女。让她拿着红苹果转动，你的眼球就跟着她的红苹果一直不停地转，最后你就当场晕倒……”大家听了，又一阵笑声。十六岁那年，也是乱喊外号的年代。不但杜平叫“rubber”，很多通学都有外号。个子矮小的卢玉孚被直接喊成了“卢矮子”，女通学张教桂竟然被那些看了武侠小说的通学喊了个“张大侠”，李文学也不知道什么时侯让后面座位的燕江波在背上写下了“太空人”三个字。下午，李文学从后门走出教室，向着二、2班外面的大操场走去。正好马勇、陆海通、何大海、小燕、陆小风、安惠一群人走在二、2班教室外的石阶下。陆海通看见了李文学，就大声说：“小燕、安惠、陆五妹，向着我们走来的就是写小说的太空人李文学。”何大海嬉皮笑脸地说：“小燕，你以后就叫他太空叔叔吧。”小燕只是略微一笑，脸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她说：“太空目目。”这“目目”两个字怎么理解呢？翻遍了现代汉语词典都没有找到有这样的词语。这就是地方土语，“目目”就是曾孙，儿子的孙子。走过了四川乐山犍为，也许就是其他意思了。这时侯，从二、2班教室里走出来一个小个子女通学杨淑风，大声叫着“小风等等我”就跑下了石阶。门口又走出一个男生说：“洋猫儿，你的物理作业交了没有？”安惠听了，笑着脸说：“这陆君也是大声叫嚷人家的外号……”这个“洋猫儿”也没有理睬那些，笑脸说：“马勇通学那天在街上戴着一副墨镜，好帅哦……”何大海看了看“洋猫儿”说：“马勇通学就是许文强，绝对是倾倒全班女通学的一号种子选手。”陆海通笑了笑说：“马勇一出现，迷倒一大片。真正的美男子啊！”一行人就向着操场外的石拱桥走去，准备沿那个斜坡的石板路去街上。小燕走在马勇旁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马勇说供销社食堂的饭好吃，我也想去那里吃饭。”安惠就问：“学校食堂不好吗？等你跑到供销社的时侯，我在学校食堂都已经吃好了。”小燕却说：“学校食堂的饭难吃死了，而且排很长的队，有时侯还有插队的男生。我想去供销社吃饭。”马勇笑了笑说：“好啊！以后我帮你打饭，从此不用排队了。”“真的？”小燕兴奋不已，大叫道：“太好了！”马勇却说：“我和李文学是拿家里的米来补交加工费才换饭票的。我们的米是父母在家里用米筛精选出来的，粒大色白，而且也是农村里只有一年的鲜米。所以伙食团长就喜欢，才答应我们换饭票。”小燕却为难地说：“我家里没有米，也没有粮票，怎么是好？”一旁的安惠听见了说：“小燕悄悄地去街上买粮票就是了，不用担心。”“得先给我封口费，不然我要去举报哦……”陆小风大声笑了起来。原来，粮票是县粮食局发行的，不允许买卖。但市场上也有暗自交易的，所以仍然存在对粮票的买卖。小燕立即就让马勇帮忙买二十斤粮票。可是没过两天，马勇就告诉小燕说：“你要的粮票不用再买了。我和李文学也有粮票没法用出去，如果你要就免费卖给你。”“免费给我，那就是送我的意思了。为什么你那么好呢？”小燕兴高采烈地说。马勇坐到自已的座位上，看了看周围的通学说：“一夜之间，传来了政府宣布停止使用粮票的消息。我们拿着粮票去供销社食堂，那个伙食团长也不收了。所以，小燕也不用再买粮票了，直接去那里交钱就可以领饭票。”不远的陆小风听了，笑了起来说：“我就知道马勇不会那么好，粮票也要送小燕，原来是不能用的了。”“活该活该，马桶的粮票只有拿回去让纪念了。”小燕手舞足蹈地说。马勇却接着陆小风的话题说：“陆五妹不要因为作废的粮票就把我想得那么坏。为了魏二妹小燕，我什么都可以让。”不远处的安惠走了过来，一脸认真地说：“是不是哦？你要是马上向小燕跪下，我们大家都相信你的真诚。”马勇笑了起来说：“我只看见电视里面跪着向心爱的姑娘求婚。如果有那一天，我也愿意向她跪着求婚。”安惠笑着说：“马勇刚才说的，要跪着向小燕求婚……”小燕伸手就要打安惠，却没有打着。于是她起身追赶过去，一边又说：“谁让你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