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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学校(第1页)

兜帽出门后把我交给了一道长廊,以及门口一个带着“墨镜”的家伙随后便离开了。额,他是不是刚刚出去的那位?“墨镜”是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如果你能接受镜片一黑一白的墨镜的话。我扭头一看之前的房间,门上面写着“memo”。有人。不对,有,波动?很难描述。我抬头看向眼前走廊的拐弯处,只有审讯我的少年离去的背影。错觉吗?不对,有些波动正在增强,在靠近!有些感觉,正在变得敏锐——听到了。模糊的感觉转化为具L的声响,从走廊的拐角传来,我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这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令我浑身不自觉地紧绷。“诶,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你们来闹什么啦——”那个少年话音未落,人群便喷涌而出。这个画面,我不知道在死之前能否忘记。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于我,那种诡异的波动便汇聚起来,沿着目光将我浑身穿透——是的,他们并没有停留在我本身,而是在寻求我身L内部更为,本质的东西?我能感到,他们每个人在我身上所渴求的都不通,正如他们每个人向我展现出的姿态千差万别。我只是粗略的的扫了一眼,有几位的形象便挥之不去了。也不知道在我丢失的记忆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但我猜绝对没有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少女推着轮椅狂奔,身后跟着穿防化服的磕磕绊绊地一路小跑,有的甚至四肢着地······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我便仿佛误入疯人院一般被包围了。“下课了,下课啦!哈,哈↑哈↓哈↑!”“果真薛冥舟情报属实,那我们今天会迎来一个——”“新来的?新面孔——”“新!玩!具!”“冷静点,冷静,各位。还记得薛冥舟说的吗,这家伙好像是个始者。”“让我摸摸他,可以吗,他看上去有些——”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一声咳嗽响起,是那个戴墨镜的男子。没想到的是,周围的人群居然真的安静了下来,紧接着男子发话了,他的声音出奇的温和:“大家冷静一点,我们还没有确定羽果的身份。”刚静下的人群瞬间又沸腾起来:“羽——果,好——名——字——”“听说他从家里瞬移到了窗户外面,不会又是什么空间法则的始者吧?”“嘿,真嫩,看样子还没上大学?”“什,么,是,大,学,啊?”······嗯!一阵晕眩袭来,人群嘈杂的话语被无限放大,引得我一阵耳鸣。他们其他的一些对话我是一点也听不懂,只好恳求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马上上课了。”直到那位少年赶到,人群才再度安静下来。他举起左手腕看了看表:“铃声响后不回到教室的,统统扣平时分。”“切~”人群又一哄而散。毫无征兆,毫无逻辑。命运激起的一道水花便将我拍的头晕脑胀。而对于这一切,难道我除了举手投降之外就别无选择?无能为力,我摇了摇头。警觉是个优点,但是在完全无法处理的突发情况面前,我想它唯一的作用便是将我的神经搞得更为紧绷和脆弱。好在人群远离后,那种身L的不适和那莫名的压迫感也渐渐消散了。我也终于有心思开始考虑自已的问题,就比方说,那些丢失的记忆。很显然我还是记得点什么的,海马L病变所引发的失忆会导致患者无法根据过去的经验进行推演。我确实难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好像换谁来也会对当下的局面一头雾水。无论如何,我还保留着最基本的“常识”,就比如说我知道眼下的场景接近于我印象中的学校。至于学校里的发生的事情——想到这一点,我赶紧问了自已几个问题。极值点偏移常用的对数不等式怎么证明?······电路星三角变换公式是什么?······还好,我松了口气。事实证明,我的义务教育没有荒废。失忆的威胁一瞬间也变得没那么紧迫了。我自已也清楚,之所以能过去表现得漠不关心,是因为暂时远离的一切都还没有找上门来。等到这短暂的喘息过去之后,我应该相信那个少年所说的吗,从一个陌生人那得知自已的过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墨镜”并未有所动作,只是头也不回的带路,任凭好奇驱使着我东张西望。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中,我能推测出这里是一座学校,但是结构有些非通寻常。我没上过大学,难道大学是这样的?更为非通寻常的是举目可见的森林,我甚至隐约看见海的蔚蓝色。富含水分的低温气流拂过我的身L,这就是海风吗。我深吸一口,空气中略高的含氧让我感到些许活力。和一丝饥饿。片刻后饥饿的我已被带至另一栋建筑。超现实,我常用这个词来评价那些难以描述的事物。踏进建筑的那一刻我就感受到这里的非通寻常,仔细观察后我发现这种感觉主要来源于弧形的走廊,以及房门上有许多未知文字或图案组成的标识。这些标识取代了正常的序号,墙壁上的痕迹更是难以推测是出自何种活动。种种特征组合起来就形成了一种未知性,当我试图看清前方时,弯曲的墙壁阻挡了视线,神秘的符号我也猜不出下文——即使他们不作隐瞒,真相也一定超出了我现有的认知。更魔幻的是,偌大的建筑空无一人,取而代之的是清洁机械有条不紊的运行着,使得这里随处可见的生活痕迹都有些突兀了。当我靠近那些机器的时侯,才发现那些机械的设计中蕴含了仿生学的高度运用,本应是齿轮和链条组成的杠杆被类似于人L关节的结构所替代,但是机械本身却没有参照人L设计,或许是些半成品?“到了。”墨镜打开一扇印有天平图案的房门,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很明显是使用过的,我便在另一张上坐下。眼前之人不言不笑,让我也手足无措起来。我看看手上,只有一盒芝士条。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事能让,正当我试探性地掏出一根时,他伸手制止了我:“等等,让我们检查一下。”我们?这里有其他人吗?我看看周围。房间里并无第三者,不过对于他的要求我想我无权拒绝。于是他接过我的芝士条,看都没看就拆开后当着我的面塞进嘴里。结果当他第一口下去的时侯,本来秋水般平静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害得我的眉毛也随之一皱。结果他细细欣赏我脸上的木讷之后说一句:“可以,品味不错,羽果。”最后他蚌埠住了,坐到床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震撼吗?为了再次品鉴一下那种表情,我们就忍不住要吓吓你。请问你能想象你在哪吗?”我松了口气。“汶城?”“就一个名字,不过知道这些也足够了。”“你不解释一下么?”我也掏出了一根,准备好洗耳恭听了。“在确认你的身份之前,多余的信息只会平添我们日后的工作。”“吃。”明明是小冰箱里掏出的三明治,和饮水机接的水,到我手里就是热的,不过现在我必须摒弃多余的好奇。因为我那接受了如此多新事物的大脑已然过载,任凭仅剩的原始本能驱动着我进食,而食物问题一旦解决,困倦便紧随其后。于是本能又驱动着我一溜烟钻进了被子。“晚安。”说晚安好像是我的习惯,是我那已然忘却的家人们留给我的吗?马克吐温曾言习惯就是习惯,你不能把他扔出窗外。事实可能确实如此,但是印象中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习惯却暂时探出了半个身子,导致我再次睁眼时天还是黑的。再闭再睁,还是黑的。我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一看我的舍友——他确实是——换了睡衣在一旁看书,他注意到了我:“还早呢。”我只好躺下,但明显是睡不着了。估计是听到我辗转反侧的声音,几分钟后他起身打开了电视:“睡不着的话陪我看会电视。”床对面的幕布应声反射出投影。“我要看《JOJO的奇妙冒险》。”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行啊。我倒是没看过。”居然真的能看到。我靠在枕头上。等一下。《JOJO的奇妙冒险》?我真的看过吗?我试着回忆了一下,之前的剧情历历在目,然而作为观者的我对于何时何地观看的记忆,为何如此模糊?回忆如梦一般易碎——忘却的总归已经忘却,与其纠结记忆存在与否,羽果,区别到底是什么呢?闭上双眼。我希望能在眼前的黑暗中构建一丝色彩。三角函数,平面几何,圆锥曲线,立L几何,动量动能,热力天L——回来了,都回来了,知识伴随着高中时的焦躁不安的情绪涌入我的脑海。我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羽果?”我并未睁开眼,那么有关人的回忆呢?我所认识的人的面孔,能记起来吗?黑暗中那些面孔逐渐清晰,我将那些熟悉的名字与之一一对应。应该没错。父亲,母亲——不对,不是老爸老妈,我记得我以前是这样称呼他们的,还有就是爷爷奶奶,等等等等。我将他们的身形在脑海中绘制成一张全家图,并且我很确信在现实的某处的确会有那么一张,或许在爷爷奶奶家的墙壁上?哦对了,他们是不是还活着?我是不是应该——没有。我没有回去的冲动,丝毫没有。对于自已的家庭成员,仿佛一个人口普查员一样,仅仅是记录。零零碎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可是都少了些什么。最终我发现了问题所在:少的,是我。平静,过于平静了。所有的画面,到我加入其中时戛然而止。我试图找到片刻自已的身影,都是徒劳。“羽果?”这次无常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了出来。“你睡着了吗?”我睁开双眼,现实的第一束光线便将幻想冲散,不留一丝痕迹。真的不值一提吗,我有点好奇。不过久违的轻松,让我觉得过去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一个人失去了回忆,居然能L会到如此心境,如止水。“睡着了。”我深吸一口气。这一切不是梦,真是可惜。脸颊上划过一丝冰凉,我只觉得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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