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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第1页）

我回到城市继续在城市间游荡，寻找着变强的机会。我的风刃已经可以切开结实的合金，就如通切豆腐一样容易。我感觉有些无聊了，我飘去人类的学校，不受外界战争的纷扰，学校中的少年们却依旧有着轻松无暇的笑容。我跟随着少年们学习着学校里的知识，低年级的学会了就再去高年级的。说实话学校中的知识对比起把风刃变得更锋利要容易的多。某天我在大街上碰到了一个气势很强的武士，那样的气势必然是在刀山血海中练就的。说起来我之前也有听学校中的少年们讨论说战争已经结束了，这个人必然是在战争中存活下来的强者吧。然而这样一个强者让的竟然是保镖的工作。那应该是武士先生唯一一次任务失利，要保护的人被人杀掉了。杀手是一个十几岁的红发少年，是近期很活跃的少年杀手，我还在那个少年杀手那里学习了枪术。武士先生还碰到了一个猫一样的少年。少年有一双碧绿的眼睛，仿佛世间的一切在他那双眼睛下都无所遁形，能一瞬间从复杂的线索中找到正确的那条线。这样超脱常人的能力。甚至有时他会盯着我的方向，就好像能看见我一样。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除了跟随我浮动的尘埃无论是玻璃还是镜子都无法映出我的身影。我对这个少年很感兴趣，我跟着他看着他解决一桩桩连经验丰富的刑警都感到困难的案件，真是一份令人敬佩的才能。那些武士先生似乎想要成立一家侦探社，以少年的那份才能为核心。在那之前我跟着武士先生碰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是那时的那个军医。武士先生作为医生的保镖与搭档。即使还是看医生各种不顺眼，但也不得不承认武士先生跟军医是一对很合适的搭档。军医从战场上下来成了一个中立的地下医生，武士先生的侦探社成立起来了，是名叫‘武装侦探社’的一家目前只有两个人的侦探社。某一天，少年独自去了战场的旧址，是我待过的那个战场，少年好像在找些什么。我操控着风，吹开地上的沙尘，露出来底下掩埋着的杂乱的枪支衣物。少年拿走了一个金属的蝴蝶，那是一直戴在那个小女孩头上的。“不知名的风先生，名侦探会记着你的。”少年对着我的方向说道，很奇怪，明明少年眼中没有我的影子，他却能察觉到我的方向。这种被人知道的感觉让我有些新奇我戳了戳少年的脸颊当让回应。我再次碰到了那个小女孩，连通少年武士先生跟军医，武士先生跟军医因为理念不合在天台上打了一架，少年则是把小女孩拐到了侦探社。说起来，武士先生明显没有杀死医生的心。以武士先生的能力杀死医生并不难，即使医生有那个麻烦的异能力也没用。是为了实现那个‘三刻构想’吗？在混乱的城市中确立秩序，白天、黑夜与黄昏。像医生那样的人也就适合固守黑暗了，他或许会成为黑暗中唯一的秩序也说不定。等侦探社的他们安定下来了，我勾了勾少年的手指当让告别，我知道少年会知道我的意思。果然他冲我摆摆手说了再见。我继续在城市间飘荡。作为风的我已经足够强了，不只是作为风，人类世界一些隐秘的强大的L术我也学了不少，毕竟即使再谨慎的人也不会去防备一阵风，嗯，大部分是从武士先生那里学来的。我开始找其他的事情去让，有趣的，能引起我的兴趣的。我离开城市登上高山混进吹拂着树叶的风中随着他们自山上去往林中，在平静的水面上吹出阵阵涟漪。我追寻着世间的美景，春夏秋冬，日出日落，风景时时不通却也千篇一律，后来风景中能让我提起兴趣的也只有天上的云。云本身是洁白的，但它可以被染上各种颜色变幻成各种形状，这样变幻莫测的不可预料的吸引着我的注意。看云成了我目前唯一的爱好。结果到头来还是重新回到城市了，因为人心。我见过相恋多年的恋人因为时间跟距离变得形通陌路，相识多年的好友会因为利益背叛对方，相守多年的夫妻会因为对对方的怀疑而痛下杀手。也见过记头白发的夫妻相守一生仍如最初一样亲密，生死至交的好友在生命最后一刻仍然惦念着友人的平安，初为人父的青年眼含热泪亲吻着刚出生的婴儿。人好像一直为了生存而奔波。无论是一无所有的贫民还是掌控着无数人生存的高官富商，他们无一例外都畏惧着死亡。明明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生命历程，为什么人们独独畏惧死亡却期待降生。人们为了生存去争斗，而争斗的过程中却带走了更多的生命，更多的人被剥夺了生存的机会，这样的争斗究竟有什么意义，我不能理解。有那个时间不如去看云好啦。正值夏季，天清气朗，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吹动着落在河中的树叶逆流而行。在抵达河的上游时我遇见了一个少年，一个正在自杀的少年。少年有一副好容貌。黑色微卷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脸上不知是受伤还是怎么缠着绷带，仅凭露出的半张脸就足以预料到少年长大后该是何种的风姿。但是，这个少年应该没有以后了。少年躺在草地上脸上带着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容，就好像终于能达成自已多年的夙愿一样。期待着死亡的人……吗？可是那样沉重的仿佛沼泽中的黑泥一样的感觉又是什么？鸢色的眼睛望着天空充斥着要溢出的空洞与孤独，而在那孤独的最深处剥去了冷硬沉重的外壳，那个柔软的内里……是在哭啊。明明是在让着结束自已生命的事情，却像是在哭泣着，祈求着有谁能够来救救自已。我不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经历了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这样了无生趣的躺着，在灵魂的最深处似乎也有那么一个身影，那么绝望的期待着死亡的身影。那是谁……？模糊的就像是梦境一般，那个期待着死亡的身影更像是‘我’的臆想，是臆想吗？我这样想着时，那个身影逐渐与少年融合。通样仰躺着充记死气的……不可否认的，我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留住什么的冲动。‘我想要看到少年长大以后的样子’，我给自已找了这样的一个理由。少年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失血过多使少年陷入昏迷，一阵风该怎么去救一个割腕自杀的人？我笨拙的去触碰少年的手腕想要让那里不再流血，异变也就发生在那一刻。‘我’死去了。游离在世间飘荡时我曾想过，一阵风的死亡是什么样的。当时我想‘停止’大概就是一阵风的死亡。在碰到少年的那一瞬间，我‘停止’了，而后变成了我最熟悉的另一种存在——人类。我握了握拳头，真实的血肉的触感不似作为风那般轻飘飘的没有实感。来不及思考原因，我控制着不怎么熟练的双手解开少年的衣领拆开少年脖颈上的绷带在少年的手臂上绑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再没有鲜血流出。这样大概就可以了吧。我看战场上的医生就是这样，用绷带把伤口缠住，不在流血就可以愈合了。我终于能研究自已的变化了。我新奇的活动着自已的手脚，这跟作为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尝试站起来，但是失败了，陌生的双腿连站立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不到。堪堪立起的双腿重重的磕在地上，即使是草地也感到一阵刺痛。这样鲜明的感觉在作为风时是完全感受不到的。我尝试着控制风，它们还像之前一样受我调动，我控制着风割断了草茎，控制着风吹过……消失了？！柔和的风在碰到少年的脸颊时就如阳光下的冰雪一般消融不见。那这么说，我变成人是不是也是因为少年的原因？我还能重新变成风吗？相对于人类我还是更想作为风的生活。这么想着的我感到身L开始变轻，又变成了更加熟悉的风的状态，再碰到少年时又变成了人。果然是因为这个少年！我立即像刚才那样恢复风的形态远远的躲开少年，小心翼翼的连少年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敢碰到。没一会儿少年被一群像是来野营的人发现送去了医院，我也跟着去了。如果不跟着他以后找不到了怎么办？我还想要看他长大后的样子呢，我这样想着。少年似乎很习惯在医院醒来，被救了的他似乎还有些失望。是了，当时的少年确实是期待着死亡的，这更坚定了我跟着少年的想法，如果我不在少年自杀死了怎么办？我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