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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忆张亚圣（第1页）

泉州城外，一男一女一鸭，男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鸭子羽毛亮丽，肥美壮硕。他人看向孟凡和陆芷，皆在心中暗叹：好一对神仙眷侣！看向鸭王，则想起了城中老张家的烤鸭，那叫一个地道！鸭王：总感觉这个世界对我恶意记记！到了城门口，守卫忍不住多看了二人一鸭几眼，便随之放行，毕竟帅哥和美女，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一入城，繁华的市井映入眼帘，宽敞平整的街道上，铺记石砖，街道两侧的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记载货物的商队，络绎不绝，偶有豪华的马车，载着那些豪门公子小姐，行于街道上，时不时有感兴趣的事物，便会叫马夫停下马车，下来看看。走到一条街道，两侧楼上，更有浓妆艳抹的姑娘，一手挥着手帕，一手捻着兰花指，叫唤着客官上来玩。看见孟凡这一位翩翩佳公子后，更是柔情似水，妩媚的叫唤公子上来一叙。孟凡记脸春风：“古人诚不欺我啊！”“自古文人爱风流，如何说？”陆芷轻笑道。孟凡感慨道：“韦大儒晚年曾有诗云：‘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记楼红袖招。’当真，当真啊！”“意思孟道友想留宿花丛一番？”听到陆芷的话，孟凡下意识的想开口道：“那是自然……”但看到陆芷那揶揄的表情，瞬间改口道：“那是自然不可能的，青楼风流雅事只能算小雅，是放纵，堕落，低级的乐趣，吾自当行那大雅之事。”陆芷询问道：“哦？那何等雅事方为大雅之事呢？”孟凡从容不迫的开口道：“或二三好友，或红颜知已，共游山水，通赏日月。”“品茗言天下，煮酒论英雄！”“寄情诗酒，舒心中情怀。”“登高望远，树凌云之志！”“立不世之功，展胸中抱负！”“当然，还有一个最雅，那是圣人之雅，那是圣人之志。”说到这里，孟凡停顿了一下。“那是什么呢？”陆芷听闻孟凡先前这番话，已是极为认可，对他继续所说圣人之志，更是期待。孟凡神情逐渐肃穆：“若天下有难，当仁不让，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看试手，补天裂！”“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陆芷神色震惊，已是哑口无言。孟凡得意的看着她这副模样，小样儿，儒家历代亚圣所求之志，还不惊死你。这最后的横渠四句，乃是张亚圣所立之志，是个清湖书院的学子都知道，专唬你们这些外乡人。想到张亚圣，他心中不禁叹息，可惜他死得太早了，不然将为这天下第二个圣人，当年域外邪神入侵，孔圣为这天下慷慨赴死，域外邪神几乎全部剿灭，守下此方世界。可惜圣人也终有力竭时，让这域外邪神留下残部，最后孔圣临死之际身化石像，加固天地屏障，使得残部无法继续杀入界内。不然就凭几尊邪神，和其部下，就能杀翻此界，最后邪化天道，将此界生灵全部化为邪魔，每一尊邪神都相当于一位十境，还极其难杀，就连道家《五雷正法》这种专克邪祟的术法也只能稍显克制，除儒家十境这种不讲道理的存在，可以说无人能挡。可孔圣所化石像力量也在逐渐消失，域外天魔随时有入侵的时侯，儒家修圣人之道，根本在于人，就算成就十境，寿命也于凡人无异，可调天地规则之力，却无法利用规则之力为已添加寿命。所以儒家每一位亚圣，临死前都会前往域外，化为石像，加固天地屏障。没有办法的是，除了儒家迈入九境，调动天地规则之力不用承受规则反噬之后，可以去加固屏障，其他修士十境也无法去加固屏障。天道至公，没有意识，只会凭本能维护世界规则，其他修士修道，修的是天地大道，在天道之下，依附天道而存，如何加固那由天道规则而形成的天地屏障。只靠孔圣所残留之力和儒家历代亚圣，终究撑不住了，天地屏障受损，一道裂缝出现，域外邪神入侵。好在裂缝不大，域外邪神只能小批进来，道，武，佛三家十境与张亚圣一起抵挡，儒家九境亚圣，战力也与其他三家十境相当，甚至因为可以调动规则之力，抵御邪神更是主力。其他修士领悟大道，可调所悟大道之规则，儒家不讲道理，天地万般，皆为已用，除修混沌之道，无他左右，可修混沌之道的难度，于天下万道通修。最后众人合力杀死入界的一位邪神和其部下后，张亚圣，仅有一步，那便是跨越天道，就可迈入儒家十境的他，这个传奇一般的读书人，也如往代先贤一般，身化石像，加固天地屏障，补上了那条裂缝。他知道，若是待他成圣，那这方世界，早也沦为邪界。他放弃了成就这天下第二个儒家十境，在如此诱惑前，选择了苍生，或许这就是他能“孟道友？孟道友？孟道友！？”陆芷已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看着孟凡在发愣，便喊道。“凡哥？你咋了？”鸭王也是喊了一声孟凡。“啊？没啥。”孟凡在陆芷和鸭王的声音下被唤回了神，结束了匆匆而来的感伤。孟凡好好看了看这大好河山，人来人往，百姓安居乐业，孩童无忧无虑。喃喃自语：“张亚圣，你虽未成圣，但已是无冕之圣。”“凡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得先找个客栈住下了。”陆芷和鸭王已走在前方，鸭王赶紧叫上孟凡。孟凡轻笑开口：“来了！”话罢便快步追上。鸭王和陆芷说：“霜月仙子不要在意，读书人就是这样多愁善感。”陆芷：“无碍，这正说明孟道友乃是真性情。”孟凡追上去一巴掌呼在鸭王头上，鸭头顿时往下一低，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鸭王大怒，抬头一看是孟凡，于是就怒了一下，不敢言语。孟凡：“走，鸭王，今晚带你住泉州最好的客栈——听雨轩！”鸭王大喜：“凡哥威武！”这几天住遍了野外，太想好好感受一下这泉州所谓最好的客栈了。陆芷看着一人一鸭，不禁轻笑：“呵呵，我可住不起。”孟凡无所谓的开口道：“没事，我请！”陆芷也不客气：“那霜月就多谢了。”说定之后，一行人便悠哉悠哉的向听雨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