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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笔大生意（第1页）

“卖枪？除了卖枪，有没有其他事情了？”芮爷问。“没有了，只卖枪。”“不知张先生这次带了多少？”“我是先过来趟路的，只是带过来一批短枪，若是能打通整个环节，还会有长枪过来。不知芮爷可否帮忙？若是有芮爷帮忙，司令一定会记下芮爷的这个人情。”张明生刻意的显现出很恭敬的样子。能在帮派中混出头的，最是精通人情世故，听到张明生说闫司令会承他一个人情，也有些心动。“可是你知不知道，蒋司令和闫司令现在已经有了很深的矛盾了？而我们青帮，是站在蒋司令这边的。”心动归心动，可毕竟各自的立场不通，该咋呼还是要咋呼一下的。张明生心里暗骂一声：妈的，这几年里，闫，冯，蒋三位司令明争暗斗的厉害，自已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早知道自已就冒充一位川军司令的座下就好了。张明生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的说道：“芮爷，以您的见识，肯定能看到矛盾是暂时的，最后肯定会和解，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大家都有一个共通的敌人，那就是日本人。”“何以见得？”“日本人现在在我国北方，不断的制造摩擦，挑衅军队，残杀百姓，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入侵我中华，想尽办法找开战的理由。闫司令分析，中日之间必有一战，而且时间不会太长，可能就在这一两年内。”“那你现在需要我在哪个方面帮助你？”芮爷听了张明生的话，考虑了很久，问张明生。“运输的问题，我已经走了一趟，打通了所有关节，基本已经没有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在上海迟迟打不开销路。所以只能请芮爷多多帮忙了。以芮爷如今在上海的地位，应该也只是抬抬手的事情。”张明生笑着又拍了个马屁过去，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这批短枪都是你卖给田天彪那样的成色吗？”“是，都是一批的。”“有多少支？”“总共100把，卖出去6把了。”芮爷不再说话，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样，张先生，容我考虑一下，三天之后，我会派人通知张先生的。”这是下逐客令了，张明生起身，对着芮爷拱手：“那我就静侯佳音了，还有个请求，就是这批军火是见不得光的，还请芮爷在外面不要提及这批军火出自山西。”“我让人送张先生回去吧。”“那就太感谢芮爷了。”还是来时的几人送张明生回去的。“芮爷，此人可信吗？”之前站着的三人此时又站在芮爷身边，其中那个个子最矮的人问杜月笙。“此人不是一般人，背景肯定相当深厚，但是他的话却不能尽信。学范，这几天你派人盯着他，看看他和什么人来往，最好能知道他从哪里取货。”“好的芮爷。”“那用不用派人跟山西那边联系一下，打听一下这闫司令是不是真的派人过来了。”“不用，不管这个人是哪个势力的，对我们都来说都是一样。这几天盯住这个人，只要他不跟共党有纠葛，我们就可以结交。”后面几天，张明生是该吃吃，该喝喝。也不在房间里吃了，带着小四一早就出门，玩到傍晚才回来。张明生发现了有人在跟踪自已，心里也能估计出来是谁派的，所以张明生也是放任不管。第三天下午，芮爷的人来找张明生了，告诉张明生芮爷晚上在礼查饭店订了一个包厢，请张明生吃饭，席间还有两位贵宾。傍晚，芮爷派的车子来了，张明生带着三个精美的礼盒上车走了。进了包厢后，就看见芮爷早早的等在包厢，一起等待的还有两人。见张明生走了进来，三人都站了起来，迎了上来。“张先生，快请坐。”芮爷把张明生引到了主位。张明生可不敢坐这里，寒暄着往次席走。“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两位贵宾，这位是淞沪警备司令部的李处长，另外一位是法租界巡捕房的程探长。”接着，芮爷又向两人介绍起了张明生。“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我可是为几位都准备了一份礼物，让我忘在车上了，我这就去拿。”张明生笑着说完，就要出门。“张先生，我让人去取。”芮爷说完，对着站在包厢门口的保镖吩咐起来。很快，那保镖抱着3个精美的盒子走进了包厢。张明生连忙迎上去，接过三个盒子走到圆桌前，恭敬的向每个人递了一个过去，嘴里还说着：“请各位笑纳。”三人纷纷打开了盒子，看见盒子里装了一把手枪和几十发子弹。对于枪这一块，还是这李处长了解的多，李处长率先开口：“这是美利坚货？”“李处长真是见多识广啊，这是美利坚的M1911式手枪，美军制式装备，威力大，稳定性高，国内非常少见，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张明生笑着向几位解释。几人闻言均露出了笑容，芮爷开口：“张先生真是费心了。”几人坐下后，开始上菜，席间，几人都只是聊聊家常和一些趣事，刻意没有提军火的事情。饭吃完后，几人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喝茶醒酒。“赵先生，我跟李处长还有程探长商量过了，你的枪成色确实很好，我们愿意买下你这批枪，不知这枪的价格是多少？”芮爷开口说正事了，李处长和程探长也都看着张明生。“60大洋一把，附送三万发子弹。”张明生说。“张先生，实不相瞒，这批枪啊，李处长和程探长这边，都是公家采买，所以这价格嘛。”要不怎么说社会大哥都是八面玲珑呢，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这价格方面嘛，”张明生故意让出了为难的神色。另外三人都不说话，都是人精。张明生故意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这样行不行？这价格呢，是真不能降，但是我个人是非常感谢三位的。交易一但完成，必有厚报。”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纷纷举起了酒杯。“赵先生，如何交易？”轮到程探长问了。“三天之后，就在我住的旅馆好了，不过还有个事情，需要麻烦三位。”“你说。”“需要先付两成的定金。”张明生说完，感觉有些不太敢抬头，人家尽心尽力帮你，你还要收人家的定金，这是丝毫不给这几位大人物的面子啊。三人也陷入了沉默，芮爷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是这样的，我只有拿了定金，交给保管货物的兄弟，他们才会把货给我。”张明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办法，不收定金，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去兑换那么一大批枪啊。“好吧，明天上午，我会让人把定金拿给你。”最终还是芮爷一锤定音。张明生默默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