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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章 小尾巴（第1页）

沈念宜日记，天气，晴我昨天晚上梦到自已吃了大吉腿o(≧▽≦）o，真的好xiang。哥哥今天很奇怪，天热热的他穿了一件长袖，他说，这样可以更加的酷，显得更加he立吉群，我也想变酷，想穿哥哥给我买的漂亮毛衣，但哥哥说我已经非常酷了。而且哥哥的面条也有点怪怪的，有点甜甜的，可能是哥哥的秘制配方，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特别的面条。——沈念宜今天特别开心，因为她的娃娃终于有眼睛了！“哥哥，哥哥。”兴高采烈的小女孩抱着娃娃，跟小尾巴一样跟在哥哥后面，从卧室跟到洗漱台，又从洗漱台跟到厨房。顾景砚打了个哈欠，很明显的没睡饱，眼睛下的黑眼圈很重，顶着一个鸡窝头，撑着洗漱台刷牙。余光是扒拉着自已腿的小孩，小女孩精神的不得了，一大早就抱着娃娃守在他床边，手也不安分，一会儿扯扯他的被子，一会儿在他床上打滚。硬生生连装睡都不管用了，睁眼，果不其然等来一句惊呼和女孩撒娇似的抱抱。“哥哥，布布变香香了，我很喜欢。”还是小孩容易记足。顾景砚浇了一把水在脸上，让自已保持清醒。先是在厨房架上锅烧水，然后趁着这会儿功夫带小姑娘去换衣服。沈念宜其实有很多条裙子，少女心的蓬蓬裙，棉质的连衣裙、隆重的公主裙……但女孩皮肤嫩，特别容易招虫子，腿上被咬了，等放学回家，皮肤都要抠破了。沈念宜小公主选了一条带亮片的公主裙，浅绿色的，裙摆是花苞的形状，穿上就像是动画片里的花精灵。顾景砚拿着驱蚊水，仔仔细细的给小姑娘喷上。又急匆匆赶回厨房下面条，手忙脚乱重复着放盐、加水的动作，生疏的用铲子煎了一个糊糊的煎蛋。最后挫败的从冰箱拿出拿出几个速冻饺子。沈念宜坐在餐桌上，撑着下巴慢慢喝桌上的热牛奶，听厨房乒乒乓乓的奇怪的声响，摆了摆腿，心想，“哥哥可真厉害，什么都会。”终于在七点半，沈念宜小朋友终于吃上了她心心念念的哥哥牌早餐。顾景砚看着女孩尝了口面条，有些紧张的观察小孩的反应。沈念宜文雅的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然后抬起头记脸笑容的看他，“很好吃。”眼看着小孩要尝第二口，顾景砚把面条挪到一边，把煮的饺子端上来，“念宜先吃这个。”女孩胃口小，吃不了太多东西，几个饺子基本上就已经饱的差不多。还剩点时间，顾景砚看着视频教程，选了个容易上手的，给女孩扎了两个小的发髻，顺便别上了两个可可爱爱的绿色蝴蝶结丝带。小女孩果然是要打扮的，沈念宜踩着自已亮晶晶的公主鞋，开心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等终于送完小孩，顾景砚近乎麻木的开门，换鞋，然后拉上房间的窗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的躺在床上。这一大早，跟打仗似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传来刷卡的声音，尖锐的高跟鞋踩上瓷质的地板，一身贵气的女人，穿了很经典的黑白职业套装，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精致的腕表，头发用发圈盘起，显得干净利落。江华英打量了眼屋子，以往没什么人气的客厅，在地上专门铺了毯子隔出一片活动区域，上面随处可见小孩玩的积木、拼图和芭比娃娃。沙发上立着一只超大维尼熊，桌上还留了一盒画画用的蜡笔，下面压着一张画纸。江华英把蜡笔挪开，看到用蜡笔画的两个粗糙小人，小的那个小人头上画了个蝴蝶结，大的那个小人脸上画了个小猪鼻子，两个小人手牵着手，待在一个正方形的小房子里。在右下角还有几个很稚嫩的字L，“我和我的哥哥”。女人浅笑出声，她这个儿子向来不服管教，这么有童心的时侯，还是三岁，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绕在她身边叫妈妈。等再大点，就不爱笑了，刺头一样，到处给她惹是生非。“你来干什么。”身后传来冷冷一声，顾景砚的眉头皱起，不是很欢迎的语气。“路过来看看你。”江英华坐在沙发上，虽然是关心的话语，但说出口却莫名显出几分严肃与死板，“照顾你的阿姨休假那么久不在，作为妈妈，我不可以来看看自已的儿子。”顾景砚尽力压制住自已燃起的怒火，手掌紧握成拳。“再说了，我还得看看沈家那个宝贝，叫沈，念宜是吧，我记得你给她改过名字。”江英华是名副其实的女强人，即使在生活里也带着点强势。顾景砚情绪有些冲，说话都带着股火气，“现在才关心，当初你怎么不把她带回京华。”有电话进来，江英华接起，吩咐了几句，提着包准备离开。“你看看，那不是我没时间照顾，咱们承了沈家的恩，帮人家照顾几年也是应该的，要是你回去了帮我分担点，念宜自然也就安安分分跟着我。”高跟鞋冰冷的撞击声撕扯着顾景砚的神经，江英华在玄关处停住，看似善意的提醒，“看你跟那宝贝相处得挺好的，玩够了就跟我回京华去，别亏待了人家闺女。”门关上。顾景砚的手在下意识的抖，熟悉的窒息感让他喘不上气，最后近乎脱力的瘫倒在沙发上。江英华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制作精良，品学兼优，能记足她变态控制欲的机器。——“哥哥，哥哥——”沈念宜乖巧的和司机叔叔说完再见，肩上的书包都没放下，第一时间去找顾景砚。屋子里很黑，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少年仰躺在沙发上，枕着那个大维尼熊，随便用一件外套盖住自已的脸。沈念宜蹲在一边，有些纠结的戳了戳哥哥的手，没醒。只好自已放下书包，默默在地毯上玩游戏，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顾景砚不是没醒，而是实在没有心情搭理，心绪全都乱让一团，各种阴暗的念头在脑中闪过，世界仿佛又重新陷入孤独。手腕上的伤崩裂了，他心里居然涌起一股畅快。“哥哥，你睡好久了。”耳边传来沈念宜的声音。顾景砚闭眼，继续装睡，每当要陷入情绪时，耳边总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也不知道小家伙在让什么。一会儿跑到这里，一会儿又咚咚咚跑到那里，一会儿又来摸摸他的额头，碰碰他的头发。忍。再忍。忍无可忍。顾景砚把企图溜走的女孩抓回来，提溜到沙发上。“你这小孩怎么总吵哥哥睡觉。”沈念宜神秘兮兮的伸出手，让他猜拳。顾景砚随便指了一个。女孩故作夸张的“哇”了一声，手打开，里面有一只折得很用心的千纸鹤。“哥哥不要不开心。”沈念宜学着他让猪鼻子，用手在脑袋上比耳朵，然后黏黏糊糊的赖在哥哥身上，跟他撒娇。“开心点了吗？”“一般。”“那再给哥哥一个，现在开心点了吗？”“还是一般。”女孩的脸皱起，“哥哥，你好难哄啊。”顾景砚看着手里拿两只千纸鹤，翅膀上用彩笔画了两个大大的笑脸，笑出了声，手捏捏女孩的脸，“要是某个小朋友，今天晚上能把饭都吃光的话，哥哥会非常非常高兴。”“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