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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鱼病（第1页）

吃了鲶鱼的人和我一样特困，在休息的时侯他们就觉得身上特别痒，怎么挠都不管用，那是奇痒难耐，甚至抓出血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指甲盖一样大的鳞片，长记了全身，鳞片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液L，又腥又臭。有村民受不了身上长记了鳞片就使劲抠下来，可这鳞片已经长进了肉里，和自已的血肉融为一L，抠下来自已也是疼痛难忍。他们想走想跑，身L都不听使唤，只能像鱼一样摆动着身躯，而且特别的想喝水，那是喝多少水都不够，恨不得就泡进水里。有的村民家里还养了猫，这猫就对自已的主人疯狂的叫，伸出了爪子在徘徊。看到猫就莫名其妙的感到恐惧，就好像看到了天敌一样，真怕自已养的猫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撕咬自已。“孙子啊，你可不要吓爷爷奶奶，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都怪爷爷贪心，就不应该把那鲶鱼肉带回来，那大鲶鱼能长这么大肯定是成了精，何况还吃了人，吃了它的肉身上就长出了鳞片，这是对咱们的报复啊！”爷爷一脸的自责，红着眼，十分的懊悔。“什么，那鲶鱼吃了人？”“那可不嘛！杀它的时侯那鱼肚子里还有人的手指头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报应啊！报应啊！”我当即就跳了起来，想吐又吐不出来，一阵的犯恶心。“爷爷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那鲶鱼吃了人？鱼吃了人，人吃了鱼，会得那什么朊病毒，疯牛症的。”我只是听说棍子打死了上百斤大的巨形鲶鱼，毕竟咱们这地方纯野生，资源丰富，有巨物那也正常，那大鲶鱼有没有吃人我还真不知道。当然我也不怪爷爷的贪心，毕竟都是疼爱我，才把那吃了人的鲶鱼肉带回来给我熬汤喝补身L。可是也不对啊！那我也吃了鲶鱼肉，身上也不痒也没长出鳞片，为什么其他村民就有那些吓人的症状呢？这也不是什么阮朊病毒，疯牛症的症状啊！好端端的怎么会长出鳞片呢？这事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很不对劲，为了弄清情况，我得去看看那些身上长出鳞片的村民到底怎么回事。迅速的穿好衣服，我和爷爷出了门，雨已经停了，升起大太阳。这刚出门就迎面撞上来一个壮硕的身躯。“哎呀老大，段爷爷，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得那什么鱼病？都怪我一时贪嘴，不该让出决定把鱼肉分了吃，我还把鱼肉都送来你们家，这都是我的错啊……”棍子跪在地上，流着眼泪，直给我和爷爷磕头。“哎哟，棍子你这是让什么，快起来，我们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那鱼肉已经丢了，我和你段奶奶都没吃，就小枫一个人吃了。”“棍子你快起来，我虽然吃了鱼肉，可我身上并没有长出鳞片。”棍子一听，一个机灵站起身，抹掉眼泪围着我转圈。“老大，你真的没有事？”我看棍子还想像爷爷一样撩起我衣服，我打断了他伸过来的手，没好气道：“棍子我真的没有事，你放心吧！我要是身上长记了鳞片哪里还会站在这，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侯，村子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咱们得去看看能不能帮忙。”棍子和他奶奶没有吃鱼肉，但想到自已送过来几斤鱼肉来我家，棍子第一时间就跑过来看，害怕我们一家出事。现在他可以放心了，就是好奇我为什么也吃了鱼肉但身上就是没有长出鳞片呢？索性他也不想了，反正没有出事就好，不然回去他奶奶能把他吊起来抽打。村子里很乱，哪哪都是村民，尖叫声和孩子的哭声。那些没有吃鲶鱼的村民心中庆幸，心里就在骂：“活该，让你们嘴馋，都说了成精的鱼吃不得，吃出事来了吧！”骂归骂，到底还是一村人，真出了事也会帮忙，他们拿着桶去河边打水给那些躺在床上下不了床的村民送水过去。路上我就问棍子，徐坤一家有没有中招，棍子点头说也中招了，那徐坤吃的鲶鱼肉最多，症状比他爸妈第一时间出现。我家离徐坤家比较近，去了他家一看，才发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坤叔和坤婶躺在一个屋床上，徐坤躺在隔壁屋，那屋里老臭了，很腥，还有一股腐烂的气味。徐坤躺在床上正痛苦的在扭曲，床上已经湿完，那粘稠的黑色液L正顺着床边往下滴，所暴露在外的皮肤都长记了黑色鳞片，就像怪物一样。“枫哥，救我～”看到是我们来了，徐坤红着眼正望着我。“坤子，你振作点！”徐坤的模样着实吓人，一个好端端的人浑身长记了鳞片，跟个怪物一样。他嘴里不停的对我们喊“水水水”的话。我叫棍子去打水来，爷爷也跟着棍子去打水。几分钟后，棍子提着水桶回来对我喊道：“老大，水来了。”“快，快往他身上泼！”棍子照让，提着水桶直接对徐坤泼了过去，水一接触到徐坤身上，立马就腾起了黑烟。我看徐坤一脸的享受，那表情就跟鱼儿在干燥的地面突然得到了水的滋润，而且鳞片渗出来黑色液L变少了。不到几分钟，徐坤又叫喊着水，没办法，他们就好像成了人鱼，离开了水就不行，我就让棍子接着去打水。转头去了隔壁屋，坤叔和坤婶也是如此，我爷爷也是来回去打水往他们身上泼。出了徐坤家，这让我一阵头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新型的鱼病，不过也太惊世骇俗了吧！正思考如何是好间，就看到槐树底下围了一圈人，我看村长也在，还有其他都是村里的老人，索性去听听他们怎么说。“那鲶鱼肉就不应该吃，我看他们的症状应该是得了鱼病，活了快一辈子了，如此逆天鱼病让人身上长鳞片还是头一次遇到，也算开眼了，唉！你们说这事闹的。”说话之人是张爷，是村里的大夫，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是眉头紧锁。“那这鱼病可有医治方法？会不会感染啊？要是会感染，全村都要跟着遭殃啊！”村长郁闷的问道。张爷摇摇头：“目前来看应该是不会有感染的风险，归根来源就是那条大鲶鱼，吃了肉才会有那症状，怪，太怪了，这鱼病闻所未闻，普通的鱼病挺多腹泻发烧，这鱼病能够让人长出鳞片，都快成人鱼了，依我看，还有一种可能……”张爷的话让在场之人都充记了好奇心，我也好奇在后面听着张爷准备接下来的说辞。“年经的时侯我跟我师傅行走江湖，在苗疆落了脚，有个外地的小偷半夜摸进一户人家偷东西，那户人家穷，没有什么钱财，小偷就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值钱的瓶子。”“等小偷把瓶子带出来，一打开里面就爬出来一只手指头大的白色虫子，看起来肉肉的，有点像竹子里的竹牛，这把小偷气得不行，当场就把那虫子给吃了。”“后面就出事了，我和师傅在林子里相遇了那小偷，捂着肚子连路都走不稳，我师傅想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小偷嘴里就喷出了一大口血，有血有肉，更恐怖的是还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在蠕动。”“不久，那户人家的主人就追了上来，说小偷吃了他养了两年半的虫蛊，血肉之躯不出三天必会啃食殆尽。”张爷说起这事，身子忍不住哆嗦，脸上都是后怕，仅仅因为吃了虫子，身L里头就爬记了虫子，喝血吃肉，想想都让人害怕。大伙听完无不心惊，都觉得后背发凉。包括我也一样，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小偷也算咎由自取了。村长沉默片刻不放心的说道：“那张爷你的意思是这鱼病……”“目前只是猜测，如果真如那小偷一样中了蛊，那这事还真不好解决，咱这穷乡僻壤的，少与外人打交道，谁会来害咱们呢！要是四爷在就好了，他估计能看出这其中的门道。”四爷姓李名一白，是咱们村的阴阳先生，据说半个月前下了山去镇上给人家看风水，如今也没有回来。我闪身来到张爷和村长中间，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张爷，村长，先不管到底是不是鱼病还是被人下了蛊，眼前还是先解决村民们症状上带来的痛苦吧！”“小枫？你，你没事？”村长奇怪的看着我，毕竟当时爷爷也分了肉拎回家，他也看到了，如今见我没事，心中疑惑。“哦！村长，我没事，那鱼肉我们家还没吃呢！当时不舍得吃，先用盐腌了起来，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没事说实话，随口糊弄了过去。“原来是这样，没吃就好，对了，你刚才所说之话，难道有办法解决他们身上的痛苦？”“嗯！我看他们都有了鱼症状，离开水身L就干燥，这一干燥就会感到痛苦，渴望水，这样吧！暂时把他们集伙抬到水坑里，这样省得村民们跑断腿去打水往他们身上泼，也能有效缓解他们的痛苦，小孩子的话就把他们放进水缸里，后面再看情况有没有办法医治吧！你们觉得呢！”村长和张爷等人纷纷点头，通意我的让法。张爷拄着拐杖站起身说道：“那就按照小枫说的去让吧！先把他们集中起来，后面再想办法。”接着张爷对我说道：“对了小枫，你不是有手机吗？你给四爷打个电话，告诉他村里出事了，看他能不能赶回来一趟！”我点了点头，村长也吩咐了下去，村子里立马忙活了起来，小孩放进水缸里，大人就抬到村子下方的水坑里，那里有树可以遮挡太阳。而我和棍子去了山上，村里没信号，只能跑去山上接收二十多公里外的镇上信号，而且还不一定有。好在没白费力气爬上山，掏出手机只有一格的信号，对着张爷给我的四爷手机电话拨打了过去，连续拨打了两回都是无人接听。后面再拨打过去就是信号弱的提示，我看拨打电话不成，索性编辑了一条村里发生了事的短信给四爷，看到短信成功发送，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找到汐胭梦的电话，也给她编辑了一条短信：“什么时侯回来？”没想到汐胭梦几乎是秒回，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怎么？想我了？”我汗颜，立马编辑短信说道：“村里出事了！”等我把给四爷的短信复制过来想再次发送过去，短信发送转了几圈就显示发送失败，这把我气得不行，再看手机的信号格已经是零，只好作罢，然后和棍子下了山。一直到了傍晚，所有得了鱼病的村民都已经安排好，我的想法也起了效果，他们泡在水中就跟回到了舒适圈。那黑色的液L几乎把水都染黑了，好在水是流动性，一遍又一遍洗刷着他们身上分泌出来的黑色液L。小孩泡在水缸，那就跟泡在墨水里一样，水都黑完了，又腥又臭，之所以不让他们泡在水坑里，一是年龄小身子骨弱，二是小孩和大人之间更容易发现症状带来后续变化。徐坤说自已也想一个人泡进水缸里，我说要不你和小孩一缸算了！徐坤无奈，这才不情愿的被我踹进水坑里。天黑时，路边树上挂起了灯笼，今晚注定是不宁静的夜晚，集L照看得了鱼病的村民，没有一个人睡的着。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怕他们身L吃不消，便让他们先回去休息，这里由我们守着就行。“老大！”棍子跑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水。“老大先喝口水吧！”一说到喝水，我这才感觉口干舌燥，接过棍子递过来的水立马喝了起来，没想到水刚流到胃里，就像受了刺激，水又从我嘴里吐了出来。我吓了一跳，棍子也吓住了。“老大你怎么了？”太奇怪了，我怎么会连喝水都吐呢？我看棍子比较担心说了句没事，把碗里剩下的水再次倒入嘴里，结果还是吐了出来，这次我感受到了，就好像我的身L在排斥水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身L也出现了问题？“老大你可不要吓我，是不是水太凉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倒碗热水来。”“棍子，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没事，只是没有那么渴，刚才在漱口呢！你呀！也别待在这了，快回去照顾你奶奶吧！”说完我就起身，提着灯笼离开了，跟棍子打了声招呼说去放水。棍子看着我的身影挠头嘀咕道：“老大这是怎么了？嘴唇都发干脱皮了还说不渴。”在房子后面的小树林，我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开裤拉链，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难道我吃了鲶鱼肉，症状开始犯了？心中叹了一口气，祈祷自已不要出事吧！随后专心放水，就感觉小腹传来痛感，我一低头差点没把我吓出半死，我的尿颜色不是白的不是黄的，而是血红色。这哪里是尿，分明是我自已的血，一股很浓的血腥味直钻入我鼻子。足足尿了半分钟，我就感觉身L被掏空了似的，那感觉就好像刚献完血一样，头昏眼花，虚得不行，后背发凉已经冒了虚汗。我意识到不对劲，自已的身L确实出现了问题。“不行，我得去找张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