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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黑夜的馈赐（第1页）

夜深，灯熄了。吉祥家的喧闹散了，屋外也变得静悄悄的。在稍有凉意的静谧中，田野里的青蛙在彼此地深情地呼唤着，一声声叫声充溢着静默的空气，暖暖的温馨令人舒畅，让人心情澎湃且激动。此时的吉祥也是无比激动，他早在白天就心中澎湃着。他一看到与自已结婚的女人便欢喜不已，那圆圆的脸蛋光滑亮丽，厚厚的嘴唇让他幻想连绵不绝。屁股如一个大南瓜一样圆而大，他微笑着点点头。整个白日，就猴急似的总是希望天黑来得快一些，他忍了好几年，一直置于饥渴的男人需要一杯清凉的茶来滋润。今晚，身边那个女人就是一杯解渴的茶。吉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伸手去解女人的衣扣，女人也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闭着眼睛，随这个男人摆布。吉祥的动作虽然略显生疏，但也算是有模有样。在这既紧张又刺激的氛围中，一男一女紧紧相拥，仿佛要解开那长久以来的渴望。刘寡妇睡在床上久久未能安眠，她似乎觉得此时口干舌燥，下床来倒了杯茶喝过后，又返回床上继续躺卧。她难以入眠，眼前总是闪过吉祥的笑脸，他今天笑得总是很开心，那种似得意更是得意的笑让刘寡妇很难受，让她夜不能寐。昔日与吉祥的点点滴滴慢慢浮现在脑海中，曾经拥有的却往往会刺伤人的心，过去越是美好，失去后越是心痛，伤口的创伤经久不愈。刘寡妇淡然露出几丝苦笑，心想还是忘却的好，可愈是想忘掉愈是刻骨铭心。此刻的小扬也是醒着的，他不习惯与陌生人睡，而且是个鼾声如雷鸣的家伙。那鼾声震得床板隐隐拉动，粗犷的呼吸与嘹亮的鼾声杂乱在一起，称不上在奏演美妙的乐章，却跟驴声有异曲通工之妙。最要命的是，除了鼾声，还有那“老坛酸菜味”。真是一个不眠之夜！小扬呆呆地遥望着记天星辰，天上众星熠熠发光，一明一暗地和他友好地打着招呼，星星散发出雪亮的光，让他想到了依晨姐姐的牙齿。她的牙齿也是这般的雪光，这般美艳燎人，让人在无形中坠入一种吃惊的美感，看着就像香馒头一样散扩着浓香，如果给他一个香馒头，他一定会去舔的。鬼使神差地让小扬撅着嘴缓缓凑过去舔了过去，脑子里想像着是依晨姐姐香馒头一般的牙齿。结果，小扬猛然觉得鼻子一阵恶臭。他倏然间睁开眼，借着星光瞧见一只硕大的赤脚板。“呕~~”一阵恶心涌上心头，难受得想呕吐，急急地下床趿拉着鞋，跑到后台窗户大吐特吐。他M的，晚饭算是白吃了。可一想到吃的晚饭，又一阵恶心扑鼻而来，脑袋伸到窗外呕吐了几大口。他感觉自已的肠子都要吐出来了，整个口腔里全都是酸水。李小扬慢慢擦墙背向坐下，贪婪地吸着夜晚清凉的空气，好在那股恶心的感觉渐渐散失了。他用手抹掉嘴角残沫，立身别过脸在窗户前。夜晚很静，仿佛能听到风在流动，虫儿在鸣叫。“什么声音？”他不由自主地耸起双耳，楼下似乎有戚戚促促、哼哼唧唧的声音。难道是老鼠在黑夜的掩饰下在流窜？不一会儿，又传出了一连串的异响。这次，李小扬分明听到是女人的高亢与男人的急促。骄横与粗蛮的乐章奏响在楼下，顿时在这平静的夜里轻荡着涟漪，如琵琶声一样鼓动着周围的世界，万物为这屏住呼吸，任由他如一匹无羁的野马驰骋在无垠的一马平川。李小杨只能默默地欣赏着这黑夜的馈赐。……一部好的电视剧通常是夜晚绝佳的消遣品，一屋子人聚在一起，闹腾腾腾的，时间便悄然而过，不着半点痕迹，让人觉得有点稍纵即逝。不过，电视剧不只捎来了娱乐，也曾间接引领过一群小毛孩争先恐后地去当英雄。他们都幻想自已就是电视里的英雄，路见不平，总是拔刀相助。于是，小小的村庄一不小心成了“江湖”，武林中的侠客仗着剑到处拼杀。李小扬便是这个小小武林中的一名侠客，他喜欢看《神雕侠侣》，里头的杨过是他无比崇拜的神雕大侠。当放到杨过用玄铁重剑打败金轮法王时，他不禁拍手叫好，杨过的武功盖世让他痴迷。这个时侯的他还不懂得憎恨尹志平，全部精力都在出神入化的武功上。他用竹板让了一柄剑，竹剑比两年前的那把木剑牢固得多、沉重得多，一提起它，重重的质量让他自已都觉得“剑气”凌人。一剑展开，顿时呼呼作响，大有举重惹轻的气势逼人而出。这几年，他和村里几个孩子经常蹲在二婶家看电视。他二叔不知在外面干什么挣了不少钱，隔一段时间便会寄些钱回来，二叔家一下子成了村里传说中的“万元户”，买台电视机是小菜一碟的事。李小扬一伙人一溜进海梅家，那丫头就会撅起嘴巴不高兴地朝他们神气地说：“不准出声，讲话的给我滚出去。”于是，李小扬他们便沉默不语地蹲在那里，半句话也不讲，等播放完电视，回家路上再相互回味其中精彩片段。有几天，李小扬他们没去海梅家，海梅却觉得不自然，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后来，李小扬他们又重新来了，海梅这次不撅嘴了，心里倒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江湖中总会有争夺的，为名，为利，为空渺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