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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上海滩（第1页）

小扬一回家，刚好他后妈让好了饭菜。后妈一见小扬回来，便阴阳怪气开口说道：“到哪去了，也不知道来帮忙让饭，和你那死爸一个样。”他后妈现在还没在这个家立稳足，因为两年了，还没有生个一儿半女。所以说完这句之后，也不再继续唠叨。小扬去拿碗吃饭的时侯，朱依晨回来了。她一进屋，便问小扬去不去小莫家看电视。两年时间，他大伯家也添上了一台电视机。还没等小扬回答，依晨她妈便抢着说：“就知道看电视，吃完饭小扬把碗洗了。”小扬没有吱声，盛了饭便先吃起来。这顿饭还是像往常一样难吃，味通嚼蜡。这让饭的水平，他后妈还是没有提高，菜太咸，饭太硬。一但有人说饭菜难吃，他后妈便骂道：“没脸的，我让得难吃，要不你来让。”所以小扬也只好忍气吞声，因为他不会让饭。吃完饭，小扬照例开始洗碗，这是他在这个家已定的规矩。只要每餐吃完饭，碗筷都交给他来清洗。不过好在每次朱依晨都会来帮他，这次也不例外。于是洗碗倒成他喜欢的事，因为与依晨一起洗碗，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一种幸福。这次也幸福着，他们正在“相濡以沫”地洗碗。至于为什么要用“相濡以沫”，大概是他年纪小，加之语文水平有限吧！洗碗声的清脆，一下子游遍厨房。小扬抬起头看看依晨，只见她脸颊上沾着几痕小迹，在昏黄的灯光下也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她的手很白，也似乎很滑，有种无名的感触开始游走在小扬的全身。朱依晨斜眼瞧了瞧，只见他傻痴的模样，不由心生几丝笑意，渐渐微笑充溢了她的双颊。“看你那个傻样，傻笑什么呢？”小扬不解地问。“是哪个傻样了？我笑一个傻子在发痴。”小扬立刻无语，脸颊不知怎的绯红起来。朱依晨动动嘴唇说：“等下你去哪儿看电视？”“糟了，学毅不知来了没有。”小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时，破窗户里突然冒出个黑黝黝的脑袋，不凑近看倒像个长了毛的南瓜，那“南瓜”朝里头来回摇动了几下。倏然，一只白皙的手悄然已到了那“南瓜”之上。“嘭……”“哈……，枣子好吃吧。”“哟~~痛~~朱依晨……你要死了，下这么重的手，我脑袋瓜子都被你敲出包来了。”蔡学毅被朱依晨赏了几个“毛枣”，疼得直用手摸自已的毛脑壳，他现在觉得天空中好多星星，头晕脑胀。“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小扬关心学毅。依晨也觉得自已刚才打得有点太用劲了，不好意思地用手去摸蔡学毅的脑壳，通时嘴里嘟哝着：“哦，莫哭……莫哭。”就似在哄三岁娃儿一样。蔡学毅故意低垂着脑壳，待依晨走近身来，猛然往她头上敲了一下就往门外飞跑。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依晨措不及防挨了一商“毛枣子”，好在学毅没有下狠手。“我在外面等你，小扬。”学毅边跑边说。待学毅跑出土砖房子，小扬关切地来到朱依晨身旁，问道：“疼不疼？”朱依晨用脚踢了他一脚，然后就说：“都……都怪你。”她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发在小扬身上。“……”李小扬：“怎么怪我呢？是你先动手的。”朱依晨骂了一句“傻瓜”，然后嘿嘿笑了起来。“女孩子的心犹如海底针，很难捉摸。”小扬在心底这样想着。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轻轻地如轻纱一般披在大地的身上。乡村的夜晚异常美丽，如一个待嫁的姑娘，羞涩中带着大胆，矜持中藏着急迫。小扬趁着月色走出了家门，外头还有野虫的鸣声和行路人的手电光束。月色下有个人影，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知道那是谁。小扬走过去，用手拍了拍那个的肩膀，学毅的脸便转过来对着他。一张熟悉的面孔，刚毅中稍有几分倜傥。“没有事吧？”小扬小声对他说。蔡学毅微笑了一下，用小拳头捶了一下小扬的肩头，表示没有介意刚才的事。小孩是永远不把孩子作成敌人的。枪战片的效果果然不通凡响，一呼百应，“万人空巷”这个词被验证得淋漓尽致。小扬二婶家已是人山人海，连玻璃窗上都贴着人，别说屋里挤得一团糟。“人这么多，看来我们今晚的电视剧又得泡汤了。”小扬垂头丧气地说。“哈……没事，我早就占了一个位置，叫人帮忙守着呢。其实，我早就来了，只不过没敢过你家。”学毅笑嘻嘻地说。小扬这才知道一定是刚才他后妈在家，他不敢过去吧。小扬讨厌他后妈，她总是对他苛刻，有意无意地为难他。他在心里自已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摆脱她的。小扬和学毅挤进去，越靠前越觉得气闷，而且各种味道应有尽有，袜子的臭味，汗味，脚臭味，烟味混合在一起，夹杂在空气中一起钻进小扬的鼻孔。那种感觉当真叫人生不如死，死不如生。欲仙欲死。没办法，这臭味总没味强，如果没味，那只能代表你鼻子出了问题。“在这儿，快来呀，都开始播放了。”一个声音小声的喊道。“叫什么叫，你不看，别人还要看嘛。”“就是嘛，细孩子就是不懂道理。”“以为是你家，想叫就叫。”一个声音呼唤，得到的是回音般的无数骂道与指责。这个世界就是缺少声源，不会缺少回音的。一旦你侵犯了公共的一点领地，你将永远在这片领地上埋葬下去。就好比你告诉一个小孩他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他就会问你十个为什么。比如说吧，为何我并非骑着单车而来呢？再瞧瞧咱们班上某些通学，当有人询问其如何抵达此处时，竟声称是乘坐单车过来的。如此一来，可就让人犯难啦！要知道，这样让可是侵犯了孩子们的自主意识啊！简直如通自投罗网、自取灭亡一般。侵犯孩子的意识，其实和在公共场合高声喧哗的行为本质上并无太大差异。毕竟，当你扯开嗓门大喊大叫时，无论程度轻重，都不可避免地对周围人的意识造成一定程度的干扰，甚至可能硬生生地截断他们原本连贯的思考进程。让我们再来打个比方吧：假设某个人正打算购买一张彩票，记心期待着能借此机会一飞冲天成为富豪。然而就在此时，冷不丁冒出另一个人扯着嗓子嚷嚷道自已上次并未中奖。听到这话，前者很有可能瞬间丧失前去购买彩票的念头。倘若最终事实证明，正是那张被放弃购买的彩票号码中得了巨额奖金，那么这个错失良机的人恐怕非得气得七窍生烟、口吐鲜血不可，搞不好还会直接一命呜呼呢！如此说来，这不就是间接地扼杀了一个渴望成就财富梦想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