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进来两个人,手里拿着木棒、绳索,任她再挣扎,终还是寡不敌众,被按在马桶上。“楚醉,冤有头债有主,变成鬼,去找你的仇人报仇吧!”领头的女人说着,掰开她的嘴,将一大把刀片喂到了她的口中。……疼——撕心裂肺的疼,让她仅存的一点意识格外地清醒。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她艰难地翻过身,用手支撑着,往外爬去。她爬出房间,爬进走廊,有人看到她,吓得尖叫:“快来人啊,有人吞刀片自杀了!”尖叫声惊动了整个监狱。有人赶来,见她还有一口气,叫了救护车。她意识到自己被抬上救护车,才瞬间晕厥过去。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宁震谦,如果有来世,愿我们不相见,不相识。外面的世界,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十天前,宁氏向法院提交了大量贺延礼的经济犯罪证据,证据确凿,贺延礼被逮捕,关押在北城。宁家花园,夜深人静。宁震谦坐在沙发上,沉默得仿佛和整座别墅融合成一体,浑身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孤独。曾经,楚醉在家里的时候,他每次回来,虽然和她都是吵吵闹闹,不欢而散,可却有一种家的感觉。可现在,这里只是一座冰冷而奢华的建筑。他脑海里,也全是她消瘦的模样。一种强烈的痛苦撕裂着他的神经。“砰!”一声巨响,一辆车子撞开了大门,横冲直撞地开了进来。“夫人,您,您来了……”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他一抬眸,门就被推开,母亲陆素华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带进一阵夜风。“妈,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沉,整个人透着沉沉的疲惫。宁母和宁父是商业联姻,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她对这个儿子也非常冷淡,很少关心他。他和楚醉结婚后,就搬到这里来住,三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宁夫人根本不理会他,直接冲到了他的面前:“我要你撤销对贺延礼的指控,恢复贺氏的名誉,送他回南城!”他神色一震,一脸不敢置信:“为什么?”他的母亲,从不管外界的事,现在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看着他,身上的骄傲和气焰顿时尽散,双膝一折,跪了下来:“震谦,这辈子,妈从未对你提出过什么要求,这件事,你就答应妈吧,求你了!”宁震谦惊呆了。他的母亲,是骄傲的,倔强的,他从未见她在任何事、任何人面前低过头。如今她竟为了贺延礼的事,给自己下跪?,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