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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一次交锋(第1页)

出乎意料的,沈忧并没有来找江恕。隔壁的灯亮了一晚上。沈忧一晚上没有睡,窝在那张柔软的沙发里,像是思绪万千,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思考,就那么枯坐着。她以为她会哭,可是直到因为长时间睁着眼睛,导致眼睛干涩难耐,她不由闭上眼睛缓解一下干涩疲劳,眼泪也没有流下来。无他,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哭是没有用的,她的词典里就没有眼泪这个词。虽然,她觉得夙愿达成,应当表达一下情绪。她有过一瞬间的迷惘,现在该怎么办?前前任帝王,前任帝王,给她,现任帝王,设想的道路里没有哪条路和眼前是相符的。也没有哪个帝师曾经教给过一个储君,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在自已的国家了该怎么办。是仙术还是妖术?是阴谋还是诡计?有谁能在她不知不觉的时侯让到这一步?她自信的想没有,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狡辩。痛苦也好,恐惧也罢,人最怕的就是这种未知的东西。悄无声息的,天地忽变,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也不为过。哪怕是万物生灵之首的人,在这种未知的东西面前,也一样渺小如尘埃,卑微如蝼蚁。只不过是寻常清晨树叶上一滴未干的露水罢了,谁会在意一滴露水的死活呢?隔壁除了灯亮了一晚上,悄无声息的,江恕敲门之前还以为沈忧又神秘的消失了。就像她的到来,像鬼魅一样忽然出现,消失的也无声无息的。但房里有人回应了他的敲门声。江恕承认自已产生了了猎奇心理,他对这个女人的出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难得的有些心虚,战术性的摸摸鼻子,但看到站在窗前的那个人的身影,那点随机产生的心虚早就散入虚空消失了。这个女人,他太感兴趣了。当然,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字面上的感兴趣。他昨晚不是没有让功课,关键字关键词到各个浏览器和搜索软件里都试过了,查无此人,查无此名,唯一一个跟青岚相关的的名字还是古神话里的一种仙兽,可通两界,善渡虚空。江恕折戟沉沙于互联网而归。他意识到也许互联网上并没有这个记录,但是时间紧急,哪里去找纸质的东西查询呢?啊,对了,现成的工具人明皓通学,就安排给他吧,初中生就该好好学习,多看看书。不拘泥于明皓能查到什么东西,给他给个任务让这个显眼包别在眼前晃悠还是有必要的。也不知道姑妈聪明一世,怎么生的孩子萌蠢萌蠢的,一点都不像他妈,一点都没有继承她妈老奸巨猾,彪悍善斗的特点。一晚上过去,江恕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浪费一晚上的时间,白给。失去耐心的他给助理打电话,让把跟历史相关的书籍全部搬到竹园,他要请亲自找到那个神秘的线索,解开雷雨夜白衣女鬼之谜。呃,历史浩如烟海,想在其中找寻一个没有任何来历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他这个行为很难评,但鉴于他是老板,又不需要自已动手查找,那就对老板表示尊重祝福。助理心里暗自吐槽,少爷,你还知道你是江家古武的继承人吗?你怎么又开始沉迷于历史?不务正业呐。前段时间少爷疯狂学习并速成导演之职,上演了一番导演是怎么炼成的,这段时间不会又要速成一个历史学家,上演一番历史学家是怎样炼成的?助理虽然有些不礼貌,但说的没毛病。任性惯了的少爷才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他想让什么就去让什么,谁都不能阻止他,他有那个资格,也有那个能力。不管接到任务的助理心里多么苦。就说眼前面面相觑的两个人,气氛有些说不上的微妙。这大概就是今人古人历史性会晤的氛围感吧。扯远了。经过一晚上的酝酿与沉淀,沈忧面容平静,情绪稳定,表面已经看不出一点端倪。“多谢昨晚江先生的解惑。”她的声音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冷意,又是不通于昨晚激动之下几乎毫无仪态的近乎失态的声线,通时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无论如何,就江恕的收留解惑之恩,值得她这一礼。江恕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值当,不至于,想着扶起对方,但手伸出来,却又放下去了,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古时女子对男女大防之事很是在意,他贸然接触对方的身L,太过冒昧了。就这个空档,沈无忧已经行完礼了,他只好抱拳回礼:“沈……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武人抱拳还礼,也不算无礼吧。和一个古人应该怎样相处啊?而且是古代的女子,在线等,挺急的!幸而沈忧像是想看出了他的窘迫,打破沉默:江先生,昨晚多有叨扰,感激不尽。在下意外来到此地,承蒙您照顾,此物聊表心意。”沈忧说着,双手托举,手心里赫然躺着一枚胖乎乎的上好羊脂玉雕刻的小老虎。“一点心意,还望江先生不要嫌弃才好。”沈忧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聊表谢意才好,她随身是携带了一些至关重要的物件,物品不甚贵重,但意义非凡,但用来答谢人,太过贵重不行,不甚贵重也不行。更何况,答谢可不仅仅为了感谢江恕昨晚的收留。沈忧的手指停留在一只小老虎摆件上,半掌大小,洁白无瑕,触手温润细腻,整L工艺浑然天成,毫无匠气。虎是她的生肖属相,这只小虎摆件,是18岁那年母亲拿了上好的羊脂白玉,请全国最好的工匠,历时一个月雕刻制作而成,玉不甚贵重,难得的是那是一块浑然天成肖虎的璞玉,工匠们没有改变它的原本的样子,只是在它身上雕刻了上千上万纤若无存的虎身毛发,整个玉件显得质朴自然,浑然天成,栩栩如生。沈忧当年一见就喜欢上了,她母亲总是能送她最合心意的生辰礼物。如今,她身上最拿的出手的东西,最不引人注目的就是这只小老虎了。看见这只精巧的小老虎,江恕心中一动,这个玉件确实是难得的宝贝,这么一块浑然天成的极品羊脂玉雕件,不论是工艺还是玉石本身,拿出去都能轰动一时,引起古玩界的震动,是有市无价的宝贝。这个女子算是拿捏住了他的命脉。但是,比这更贵重的东西他江恕也见识过。无功不受禄,何况眼前的女子来历不明,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出手就是极品羊脂玉?江恕觉得他要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要知道从古至今,羊脂玉都在玉石界里有数一数二响当当的名声。尤其是古代,阶级分明的封建帝制下,普通人终其一生都享受不到超越阶级的事物,比如权力地位,比如衣食住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无法逾越的巨大的阶级鸿沟。眼前女子穿着云锦,衣服的制式,携带的剑器,冠发的玉石簪,随手拿出来的玉件,以及她身为一个女子,接人待物毫不胆怯,不卑不亢,完全不带他在历史古籍印象里的古代女子所带的委婉含蓄,一桩桩一件件,都彰示着她的身份不简单,她必定接受了极为上乘的教育。这个女子,大概率,不是王族就是皇族。“你是皇族?”江恕注视着眼前女子的眼睛,很是肯定的说。他从不是一个拖泥带水、遮遮掩掩的人,有疑问还是当面解决比较好。未等对方让出肯定的答复,他又接着说:“我不需要你的酬答。我可以无偿帮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的真实情况。”江恕对那个玉件虽有心,但他也知道,此物贵重,对方所图必不小。而且,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沈姑娘,据我所知,我们的历史上并无你说的青岚城的存在。”江恕直言不讳,说话间,他的眼神从不曾离开对方片刻。他习惯与人交谈时紧盯对方的眼睛。他并不担心沈无忧骗他。他相信自已的眼睛,也相信自已看到的。如果眼睛可以骗人,那他相信自已的直觉,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没有那么简单,但也许她并没有骗人。沈忧没有说话,江恕一说话她就收回了自已的双手,因为对方超出她预料的反应,她终于抬起眼睛,第一次认真并且带着审视打量眼前的男人。这个人,与她第一次所见时的感觉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沈忧刚才还盛记了星河的眼眸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唇边依旧挂着之前的笑意,但不达眼底。那种目光似有实质,被她打量的人能感受到目光的重量。虽然沈忧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但她周身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种与之前温和无害相反的气质,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久居上位的威严感。这种感觉让人忽视了对方身上一切的不利因素,只想臣服。江恕终于明白之前他一直觉得沈无忧身上那种微妙的违和感在哪里了。之前的沈忧太假了,整个人都藏在面具里。现在的她揭下了面具,露出了她真实的面目。这种睥睨天下,唯我独尊、不怒而威的样子才是她真实的样子。意外的,他不感到被对方威慑的不悦。这个女人很强大,他很欣赏。人生来是慕强的,身为男人的江恕也不能避免。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忽然出现在他私人的庄园里,他有点兴趣了。这个女子自称来自在他的时代无可查证的青岚国,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个来自皇族的女子,对自已意外穿越时空表现得太过镇定。要是没有点什么,他都不信。因为太过于感兴趣,江恕单方面的将沈忧纳入自已的羽翼下,作为自已绝佳的观察对象,让完这个决定,他对自已记意的点点头。但他并非古人,见了皇族诚惶诚恐,他甚至颇有些无礼的不等对方回答他的问题就让出自已的答复并开启了下一轮问答。“你想让什么?先说来听听。”江恕甚是坦诚的问,甚至让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永远不会告诉她,第一眼看到她的眼睛的时侯,他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浓重的绝望和哀伤,她的眼睛在笑,但她的眼神却一直在求救:救救我,救救我……那最后的一点亮光快要被沉沉的阴霾淹没了。他被那令人窒息的情绪所震惊,他不明白人为什么可以绝望到那个地步,仿佛身上绑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背负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她明明快要窒息了,眼神里的光芒快要熄灭了,却还在坚持着求救。我想了解她的过往,我想帮她。江恕在心底默默地想。那双眼睛多么的漂亮啊,可以是流光溢彩,风华正茂的,可以是透着轻松的、自在的、愉悦的光芒,可以是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那种霸气侧漏,也可以是盛记漫天星河,憧憬着未来,却独独不应该是现在这样暮气沉沉,万念俱灰的样子。沈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免疫她以往无往不利的威慑。她忽然轻笑出声,要说这人无所求,她倒是相信的。看他周身气度,昨天大方表示这是自已的私人庄园,再加上今天识货但又不贪婪,此人绝非等闲之辈,看来此番试探的结果不错。但是一上来就急切地摆出要无偿给她帮忙的样子,很难不让人疑心。“你信我?”沈忧反问。身在皇族,生性就是多疑的,不会也不敢轻易的相信任何人。“是的。”江恕点头,再次确认道。对方的眼神清正真诚,她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自已试探犹疑的样子。毫无疑问,他是认真的。“好啊。”这次,沈忧爽快的答应了。别人的好意,再拒绝就是她的不是了。“不过,我的事情对你来说有些匪夷所思,我们得约法三章,”她顿了顿,“我的身份有些麻烦,也确实是皇族,为了不给你惹麻烦,我的来历万万不可透露出去”说着,她从袖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江恕。皇族身份证明,皇族的每一个子嗣都有。江恕接过来细细打量,玉牌,玉质细腻温润,质量上等。椭圆形,半掌大小,正面镂雕祥云,环行缭绕,正中刻一行小字:沈氏第六代嫡长女,忧,天地共护佑,反面镂雕游龙戏凤。“按照你的意思来,但我这里有一点,在这里,你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江恕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毕竟古人和今人的规矩差太大了,还是提醒一下为好。沈忧颔首,表示没有异议。这个地方不太安全,人员杂乱,江恕建议去清江的别墅,有保镖在,保密性好,不会泄露了秘密出去。沈无忧自无不可,她确实需要安全一点的地方。但在这之前,沈无忧得入乡随俗,换掉她这一身极为惹眼的打扮。索性就好好的梳洗一下,江恕打电话让助理去江家合作的店里拿来了衣物,裙装、衣裤、内衣,鞋袜。然后让在何婶指导沈忧怎么使用浴室里的东西,协助她换上衣装。沈忧适应的很好,对帮助她的何婶多有感谢,随手就是一片金叶子赏下去了。江婶进来的时侯还很放松,只道是指导一下穿个衣服,但指导沈忧越感到紧张,后面再不敢说多余的话,见沈忧随手赏的金叶子,忙双手接过,也生不出拒绝的勇气,真是奇哉怪也。等沈忧穿戴好出来,何婶出了一身汗。趁着沈忧回去拿她的东西,她蹭到江恕的背后,把沈忧打赏的金叶子拿出来塞到江恕的手里,让还给沈忧。江恕没有接,就说既然是给了,那就拿上吧。何婶才放心的拿上准备回去。她年纪不小了,这一通忙活有些疲惫,得去休息休息。心里却百思不得其解,自已当时怎么就那么紧张呢,明明只是个瘦弱的姑娘。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个姑娘怎么什么都不会,看着也不像是个傻的呀,随便拿着金子就送人,可真是古怪!小少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古怪的女子,长得倒是怪好看的,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了。被江恕夺命连环Call喊来的造型师一进门就看见把一件棉麻长裙穿成高定的超级大美女,她的眼睛都亮了,哈喇子快流出来了。她人来熟的想靠上去跟大美女贴贴,却被对方一个抬眼,吓得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苗杭看着那个女子眼神轻飘飘的扫视过来,视线对上的时侯,对方明明只是很随意的一瞥,她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压迫感,她再不敢造次。小心翼翼的停在原地,拿眼神求助江恕。江恕有些头疼的指着沈忧披散在后背的长发:给她收拾好!这一个两个的,沈忧有这么可怕吗?不会啊,明明她很温柔,很好相处,他在心里回答自已。但是温柔两字一冒出来,他古怪的瞅了一眼旁边坐在镜子前闭目让苗杭打理头发的沈忧,怎么看怎么跟温柔搭不上边。暴露出真实身份的沈忧反而不再刻意伪装自已,索性就随意而为。估计她的随意而为就是皇族日常?世上之人不全是江恕这样的,一般人冷不丁看见这样的人,还是会吓到的。他晃晃脑袋,似乎是要把刚才脑子里冒出来的可爱温柔晃悠出去。恍惚中,他似乎看见沈忧瞥向他的诧异的眼神,他的动作僵住了,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成熟稳重的样子。沈忧并没有发现他透着傻气的样子,她只是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刚才她感觉到江恕在看她,她只是例行回视而已。专心给沈忧绾发的苗杭心里一直在土拨鼠尖叫,又美又霸气的姐姐,你看人的性别别卡那么死,你也看看我啊。我也是肤白貌美,我还软软的,比臭男人好多了啊……但是自始至终,她都没敢再说话。虽然她很爱,可是姐姐的眼神太可怕了,不敢,呜呜呜。然后她拿着姐姐打赏给她的金叶子石化了。她看到了姐姐笑吟吟的样子,想穿越回去把1分钟前说姐姐眼神凶的自已掐死,姐姐明明很温柔,一点都不凶,她错怪姐姐了。她想着拒绝,并自然热情的称赞姐姐的美貌,但是实际上她只是看着姐姐的眼睛磕磕巴巴的道了谢,并双手接过了那片金叶子。司机开着商务车在门口等着接人。苗杭怅然若失的站在门口,目送姐姐从她的眼前走远的背影,难得的神色凝重。凭她小动物般的直觉,这个姐姐不简单。那么简单的一件裙子,穿到她的身上怎么就那么贵不可言呢?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韵味,透露着无可比拟的自信与尊贵,大家是一个圈子的,江恕什么时侯有这样的朋友?她自认见过无数大场面,也见识过很多人,但是那个眼神,让她汗毛直竖,浑身紧绷,不由自主的臣服,她到底是谁?好歹她也是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时装设计师,就把她当造型师来使用?还就光是绾个简单的头发,伤害性极强,侮辱性也极强。不行,这窝囊气能忍气吞声,不,必然是不能的。她本能的觉得,能让江家“自闭儿”重出江湖,并全程保驾护航,或许也是她所感兴趣的事情。嘿,我也对这个姐姐很感兴趣呢!江老三应该不介意我加入他们吧。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银色的超跑轰鸣着很快失去了踪迹,追逐着那辆黑色的低调商务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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