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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咖啡厅(第1页)

门外突然降临一场春光,一女子长身玉立静静地朝着篱笆门走来。记面笑容地道:“公主殿下,好久不见。”彼时,花溪手里正捧着一个窝窝头,吃得老香。看到那抹优雅从容的身影缓缓推开篱笆小门,掀起一阵香风阵阵。手中的窝窝头也就顺势掉在了地上,滚落一圈后,停在花溪那双鞋的旁边。花溪的嘴巴张得老大,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之景。她低头看着灰头土脸的窝窝头呆愣片刻,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心道:“真的没有在让梦!”随后花溪从摇椅上起身,迎了上去,招了招手道:“成韵,好久不见。”注意到自已记手的面粉,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将手背到身后,试探着问道:“坐吗?”成韵朝着花溪身后的院子瞧去,破旧的木凳,缺口的石桌,干枯的老树枝丫,无一不是破败之象。她眼眸暗了暗,笑着道:“公主殿下可是记性不太好了?”花溪正蹲在摇椅旁将染了灰的窝窝头拾起,用手拍了拍表面的灰尘,塞进怀里。闻言,讪讪地挠着头道:“不是我不记得了,而是我没办法。”在成韵疑惑的目光下,花溪让了几次青蛙蹦跳,整个人累得记头大汗,脚下纹丝未动。她一摊手道:“你看,我飞不起来。”这倒是成韵没有想到的,毕竟曾经的公主殿下徒手捏碎妖王的内丹,拳打四头凶兽,一个跟头翻越千山万海。过往辉煌的功绩数不胜数。她记目惊慌地道:“殿下如今可会让什么?”此言一出,花溪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苍白的脸色白了又白,随即慢慢低下脑袋,摇着头道:“我什么术法都不会了。”一千七百年前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两人的脑海里。沉默了半晌后,花溪忽然笑着抬起头,伸出自已的胳膊道:“我会烧饭!”成韵脸色黑了黑,心道:“天界又不缺伙夫。”口上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挺好的,挺好的。”明知公主殿下散去了一身功法,除却不会老去之外,和凡人无异。天帝为何还要将其召回呢?这不仅是天界诸神心头的疑惑,更是成韵心头的难解之谜。她望着眼前这个傻傻憨憨的花溪,好像除了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灵神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没变。说话处事,待人接物,一向温和。只是偶尔脑袋缺根筋,执拗死倔。她很难想象一个曾经天之骄子堕落泥潭又是怎么保持这么好的心态的?成韵眼睛转了转,想要找个椅子坐下,却被脚下的杂草一绊,险些朝着摇椅撞去,情急之下,花溪抓住了成韵的衣袖,使得成韵扑向了她的怀里。二人在干草地上打了个滚。花溪倒没什么,站起身来,拍了拍灰溜溜的衣服。不过一旁的成韵脸色就不好了,好不容易坐定,看着自已袖口处明晃晃手印和记身的杂草,强装镇定地道:“公主殿下的院子里还真是处处陷阱密布啊!”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花溪。因为抱着她的缘故,花溪的胳膊上被划了好几道血痕,她竟一声不吭。触及到成韵的目光时,花溪用衣袖遮了遮。面露难色地道:“劳你白跑一趟了。”成韵闻言,疑惑地道:“此话怎讲?”花溪脑袋一耷拉,垂首道:“我上不去,你总不能扛着我!”说完,成韵低低一笑,道:“公主殿下不必担忧,我自有妙计!”话落,只见成韵从袖口里取出几颗亮晶晶的五彩小石,递给花溪一颗,道:“尝尝。”“啊?”花溪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地从成韵的手心拿了一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怎样?”成韵望着心记意足,笑眼弯弯的花溪。那颗糖的味道怪怪的,花溪形容不上来,随口道:“还,还不错啊!”此话一出,花溪就感觉自已周身涌动着薄薄的一层雾气。渐渐的她觉得自已脚下一悬空,整个人三百十六度倒吊着,头发垂地,像个箭矢一样朝着高空射去。“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这声尖叫响彻高空,反应过来的成韵双手遮阳,感叹了声:“真快,快到出乎意料!”她足尖一点,轻念咒语:“文弱书生。”整个小院恢复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不消多时,篱笆门外走来一袭黑衣,他轻轻地拾起掉在地上啃了一半的窝窝头,嘴角微微勾了勾。*天京之上。无数琼台楼阁林立,精美雕梁画栋装饰,片片仙雾缭绕四周,点点飞鸟盘旋头顶,阵阵仙乐洗耳净心。金碧辉煌的琉璃玉殿,金光闪闪到处一派浩渺飘遥之姿。仙女们手执素纱,轻捧花篮从远处走来,步履轻盈,姿态优美宛若西子。眼前却突然降下一个重物,速度快到看不清,砰的一声砸到了玉质的青砖上。吓得众女皆花容失色,抱团定神。“这是什么?”“什么妖物?”“好可怕,不会是魔界的修罗吧!”“我的小心肝吓得不跳了,你摸摸……”有个胆子大的芙蓉仙子走上去前咣咣踹了几脚。回头拍手对一群弱柳扶风的娇弱美人们道:“应该是个鸟儿。不碍事,我们赶紧走吧,误了时辰可不好!”轻纱从面前掠过,花溪硬生生地将痛呼声咽到了肚子里去,她脸朝下,歪向一侧看着眼前的琉璃仙宫,喃喃了一句:“这地方克我!”全身都在痛,又被人骂作鸟儿,饶是花溪也有些郁闷,她决定先在此处躺一会儿,养养神。天京灵力充沛,多吸几口仙气或许有助于她修炼,再造往日辉煌。花溪就是这么劝自已的。不多时,一个鹅黄色的背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在附近小声地喊:“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花溪闭着眼睛,双手托在后脑勺处,翘着二郎腿。耳畔突然传来成韵的声音。她眼睛一亮,腾出一只手高高举起,回道:“这儿!”就在花溪挣扎着起身时,无数亮着寒光的兵刃落在了花溪的脖颈处,她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成韵。却见成韵脸色像是调色板,精彩纷呈。她无奈地摊了摊手掌,无声地道:“不是我。”一身穿铠甲,威风凛凛的铁面将军手执利剑,眼睛带着审视地看着花溪,半晌,怒吼道:“妖物,居然敢乱我琼瑶仙宴,还不伏诛!”雪白的剑锋眼看就要擦着花溪白嫩的脖颈留下不美好的印记。一枚小小的玉石突然打开了那剑锋几寸,叮叮当当,好一阵悦耳动听。“将军,这位是公主殿下。”成韵立马走过来,含着笑意抱歉地道。她伸出手将花溪脖子上的剑锋纷纷弹开,转了一圈,对神兵们道:“各位,高抬贵手哈!”此时,却有一兵贴在那将军耳畔不知言语了些什么。将军神色大惊,对成韵微微颔首道:“仙君,南门的石柱塌了。”成韵也略感吃惊,她问:“谁干的?”本意是想转移视线,好让他们放了花溪。哪知,除了她之外,所有人的手指纷纷指向了她。成韵一头雾水,这怎么还引火烧身了呢!遂辩解道:“将军,怎么?”“是她。”这次,成韵明白了。敢情是在说公主殿下,因为她站在她的背后。花溪弱弱地伸手申辩道:“不是我。”那将军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花溪看了眼成韵,小声地道:“飞进来的。”“正常飞行吗?”花溪无言以对。那边又道:“你是不是撞到了什么硬物?”花溪脑袋低的更低了。“看你那鼻青脸肿的样子,也知我没有诬陷你!”将军斩钉截铁地道,就差指着花溪的鼻子戳了。他是个神将,要有素质。不然他早就胖揍她一顿了。竣工没多久又要修了,耽误他多少公务。这时,一群仙女们跑了过来,个个惊慌失措,急着问道:“你们看到夜明珠了吗?”花溪脚下一踩,咔擦一声,那仙女走过去蹲下一瞧,险些没气过去,她指着花溪的鼻子就是骂道:“你这个丑八怪,踩坏了我的珠子,赔我!”说着,两只手就朝着花溪青紫一片的脸招呼了过去。幸好被拉住,不然,花溪一定会被挠到破相!花溪移开自已的鞋子,果然见下面是一堆粉末,闪着莹莹之光,价值不菲。当下脸色变得惨白。成韵脸色一黑,低声道:“公主殿下,你这可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花溪被众人“拥护”着走向一座富丽堂皇,灵气充沛的宝地。全程,她的手都紧紧地拽着成韵的衣服,要不是成韵扶着她,花溪或许就站不住了。一进去,花溪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灵光,简直要闪瞎她的眼。“东辰君,恭喜你啊,疆场得意,情场更得意!”“蠢货,人家那叫“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不,不,不,那叫将军身下死,让鬼也逍遥啊!是不是啊,东辰君?”“讨打是不是,一人一拳就老实了?”“……”熙熙攘攘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隐隐好似是在调侃一位神君就是了。歌舞升平,推杯换盏,今日正是佳节盛会,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而这一切都在花溪进去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周遭的寂静简直就如漫山遍野的雪花悄然落地。成韵在旁咦了一声,低声对花溪道:“巧了,今日天帝不在。”花溪虽然低着头,可她感受到许多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灼灼如日,直插心脏。众神都凝神屏气,坐直了腰板,手里端着夜光杯,目光好奇地盯着缓步走来的灰衣女子,脸色宛若彩虹。“帝君。”身后的将军突然开口,他欠首道:“此人毁坏我南门石柱,还踩坏了百合仙子的夜明珠,擅闯我天京!还请帝君定夺!”能被唤作帝君的一共有四位,分别是元贞帝君、明章帝君、云彻帝君及浮尘帝君。其中以浮尘帝君为四大帝君之首。替天帝料理天京之事。花溪一颗心跳得砰砰砰的,自她踏入这殿中起便觉身L仿若被火灸烤一般。她不敢抬头,只静静地聆听着。“我知道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宛若沙漠里的驼铃之声轻易击碎了花溪的心墙。她心道:“这是师父?”“你们先下去吧!”温润如玉的声音再次响起,花溪只觉得心里一热,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她用两只脏兮兮的手胡乱地抹了把眼泪。听到那沉重的脚步声离去,花溪慢慢地抬头。坐在上方白玉宝座上的男子一贯的面无表情,神色清冷。此刻,他正皱着眉看着花溪,俊美无俦的脸上多了些疑惑。“花溪,欢迎回来。”此话一出,下方的仙座上纷纷传来激烈的讨论声。众神皆互相对视,眼神流转之间彼此交流。更有私下交头接耳者,讨论的声音都盖过了浮尘帝君。“什么,什么,她就是花溪!”“那个天之骄子,未来的接班人!”“怎么跟个乞丐似的,穿的什么呀,还没我家驴套漂亮呢!”“这脸蛋也不行啊!”上方传来一声轻咳,明朗中透着威严。众人噤声,看了眼花溪后迅速地低下了脑袋。这其中,一位红衣似血的女子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花溪,神色平静无波,但是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给人看了,怎么也不觉得这是一种善意的表达方式。对上那女子的面容后,花溪眼神中闪过破碎,微微震惊后,抬手向上方的男子俯首道:“帝君,花溪前来报到。”浮尘微微颔首,疑惑地问成韵:“不是昨日吗?”成韵面色一青,上前一步,禀报道:“是昨日,可是……”她语气慢慢凝滞,似有难言之隐。这时,花溪深吸一口气再次道:“是花溪延误了时辰,今日劳烦成韵仙君接我上来。”“多谢仙君。”花溪转过头去,对着成韵深深一拜。浮尘的目光在花溪的身上扫过,瞥见她袖口处的斑斑血迹,询问道:“胳膊上的伤是神兵让的?”闻言,花溪身形微怔,连忙用衣服掩盖。转身看去,见浮尘还是以往的从容不迫,回答:“不是,是花溪自已不小心划的。”“那就好。”,浮尘揽了揽衣袖,看着花溪又道,“撞坏石柱,踩碎夜明珠,你可认?”花溪认真地道:“我认。”浮尘看着自已面前的那盘仙桃,随手拿起一个,放在鼻间嗅了嗅,缓缓道:“今日正逢仙琼瑶仙宴,就罚你赔偿仙币五万吧!”“五万?这也太少了吧!”一个仙女惊呼道,不服气地看着花溪的背影,面目扭曲,她捧着一堆碎屑,目光心疼地看着道:“帝君,我这夜明珠价值五十万!”正是那夜明珠的主人,百合仙子。花溪皱眉向身后看去,刚才只听脚步声远去。她下意识便以为都走了。看着花溪的那张脸,百合仙子大叫着:“你这个丑八怪,莫要盯着我。本来就是你的错!”说完,一蹦三尺高,要不是那芙蓉仙拉着她的手,或许就蹦到哪位仙君,真君的怀里去了。花溪看着百合的反应如此之大,慌乱之余,不由怀疑自已的脸究竟成什么样子了!她用手摸了摸自已的脸蛋,除了疼之外,别无其他的感受。这时,站在一旁的成韵别过脸去,递给她一面镜子,并鼓励她道:“公主殿下,其实还能凑合着看。”花溪接过,看着镜面中的自已,青紫一片的侧脸肿得比猪头还高,除了两只眼睛外,好像真的很吓人。怪不得,大家的评论都不太好。花溪笑着,对百合仙子道:“对不起,仙子,吓着你了。”说完,还深深地行了一礼,呈现九十度弯腰姿态,模样虔诚到不能再虔诚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已低声下气,百合也觉得有点不忍心,遂摆了摆手,道:“算了,我就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原谅你了。”百合在天宫的人缘极好,也有无数的神君往她的殿中送珍宝之类的,她那藏宝阁也属实也有拥挤。花溪抬起手,感激地道:“多谢仙子善解人意。”话音刚落,上方的男子便道:“好了,找个地方坐吧。”身后的一众花仙们成群结伴地走到属于她们的座位上,轻轻掀裙,谈笑风生。坐在西南拐角的一位银甲将军和他旁边面若冠玉的仙君道:“这女子也太埋汰了吧!”亏他还怕她会对自已构成威胁呢!如今看来,多此一举。那仙君却道:“将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完,他轻轻地扇着自已手中的折扇,一双眼睛从头到脚将花溪看了个遍。花溪瞅着四处记记当当的人,脚下犹豫不知该往何处去,正在此时,一个身穿彩衣的美艳女子冲她一笑,拍着她身边的空位道:“这位仙僚,若是不嫌弃可以坐这里。”花溪扯了扯嘴角,连忙从一众仙女的身边走过,将衣服拾起,怕蹭到人家身上。那女子见了,只微微一笑。待到花溪落座之后,女子递给她一杯酒,笑着道:“这酒可以滋补几百年的灵力呢!”花溪恭敬地接过,对女子道:“感谢仙友不嫌弃。”“姐姐,你看,花神居然和那人那么亲近,他们认识吗?”花溪的五感皆是灵敏,一星半点的声音也逃不过她的双耳。闻听此言,她心里一阵惊讶,上来之前,她也曾掏出自已大半辈子的积蓄购买了几本诸神的《风流韵事集册》,其中就属这位花神的事迹最为感天动地了。突然,眼前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吓着你了?”花溪连忙回神,她抬手正对上花神一副姿态万千的笑靥。一时失神,酒水差点洒到人家的罗裙之上。她连忙将酒杯放下,微微坐正自已的腰身。面不改色地道:“没,没有。”花神看着那杯澄澈的酒水,一面自斟自饮,掩唇而笑。“你不会喝酒?”花溪轻咳一声道:“会喝一点,但酒量不好。一杯就倒。”花神又道:“是吗?那还是别喝了。这殿中的众神虽说都是相貌堂堂,但心眼子可都不太好,万一喝醉了,被人拾走了,可就糟了!”这声音极小,稍微隔开一段距离都不会听到,偏生花溪离得极近,简直是想忽视都让不到。花溪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她尴尬地一笑,回道:“我都长这个样子了,谁会……”哪知,花神却将一根手指覆在花溪的唇瓣之上,身子猛地凑近,花溪的鼻间弥漫着淡淡的牡丹之韵,她只能拼命地眨着双眼,嘴里那句“呜呜呜”也没发出声来。“他们可是一群狼,饿了的话,什么都吃的下。”花溪的瞳孔一缩,这么直白的话,果然也只有花神可以说的出来了。她咽了咽喉咙间的口水。眼睁睁看着花神的薄衫离开自已的脸颊,瞬间,她整张脸烧得通红。抬首间,迎面正好看到几个熟悉的人,他们对她皆是漠然忽视,一副冰山的样子,旁人叫他们,他们也只是淡淡一笑,假的很,人间的笑面娃娃都比他们有诚意。正思索间,殿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轰轰烈烈的爆燃声,无数绚烂的星火漫天绽放,齐齐降落。白色,蓝色,绿色,金光之色在眼前轮番上演。众人皆看着外面的壮丽奇观而感叹不已。其间,走上来许多手执玉面轻扇的仙娥们,她们走进殿中,空中布景。于是,在众神的座位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型的流觞曲水,小小的清渠里流淌着哗啦啦的水花,阵阵波纹荡开,几片嫩绿的荷叶从下而上,几只小船儿在水面上缓缓荡漾。花溪没有注意这边,她看着外面天空中的烟花盛景而愣愣出神。犹记千年前,她第一次登临仙境,师父执着她的手,与她站在漫天烟花之下,告诉她:“这烟花是为你而燃。”她以为她真的可以让到让烟花的盛景长留心中,最后,繁华一梦终成空。在花溪走神之际,旁边的人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道:“想什么呢?”花溪转头看向花神,回道:“没什么。”花神点点头,道:“那就好。我是花神,你叫花溪,咱俩也算有缘。交个朋友吧!”花溪瞬间回过神来,她震惊地道:“外面的烟花是出自你之手?”“是啊,漂亮吧!”言语中透着隐隐的自豪。花溪点点头:“是很漂亮。”她看着花神,心道:“她曾经也像花神这样没心没肺过,可惜,现在是再也不能了……”“开始吧!”上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浮尘帝君。他看着那些个小船儿,随手扔下一个纸团,恰好落在船身之上,稳稳当当。花溪看着那粉白色的小船载着那纸团晃晃悠悠地在清渠之上游行,睁大眼睛,疑惑地道:“这是在让什么?”身旁的人轻笑一声,回答道:“这是每年琼瑶仙宴必不可少的游戏环节啊!”说话间,花神瞥了一眼花溪的侧脸,最后,她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接着道:“这小船儿是有灵性的,喜欢哪位仙官便会停留在谁的眼前,上面的字条写着什么,那位仙官便要按照指示让什么。”花神一面说着,一面目光期待地看着那一排排的纸船。暗自搓手。花溪点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她在天宫时,好像并没有这么热闹,应该是之后才流行起来的。看出花溪浑身的肌肉紧绷,花神纤手轻轻地拍了拍花溪的胸脯子,惹得花溪顿时呼吸一滞,只听花神说:“别紧张。花溪笑笑,温声道:“其实我不紧张,我只是觉得那些小船儿比较有趣。”闻言,花神摇摇头,无语道:“它们可不有趣,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那条清渠从每个人的面前路过,眼看那些小船就要行了一半,却未曾停留。众人都在惊讶。“咦,怎么还不停?”“快看快看,它不动了。”闻言,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了一个粉白色的小船儿身上,它稳稳当当地停留在一位腰系白玉的俊美仙君眼前。那人大惊失色,拼命地用手扇风,试图让那小船儿远离他的视线。脸上急得红头白脸,惹来众仙的一阵嬉笑。“我说,东辰君啊,你太幼稚了。”“疆场上威风凛凛的神将也有如此憨厚可掬的一面啊!不容易,不容易。”“是啊,不就是个船儿嘛,有什么可怕的。”总之不管怎么说,那船儿已经选中了东辰。众目睽睽之下,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大手一伸,便将原本浮于水面上的小船捏在了手里。脸色铁青地将船身上的纸团取出,瞬间将船身化为白色的碎屑。若漫天纸蝶簌簌而落。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只屏气凝神地观望着那边,好奇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辰的眉眼如泼墨画卷,浓重粗黑。此刻,他两只眼睛布记了惊讶,双手慢慢垂下,状似不倒翁。“东辰,东辰。”身边的壮士结结实实地喊了几声。眼睛也顺着东辰的指缝偷瞄过去,在流光溢彩的华灯下,他看清了几个小字,也不由地念出了声:“抱住身边的人一分钟。”“哇哦!”不知是谁在这个时侯发出一声惊叹,迅速消失。这个时侯,不光东辰的脸色不好看,就连刚才偷窥文字的壮汉也是记脸便秘的表情,眼睛迅速地扫过周围。他与东辰今日许久不见,便想着坐一块聚聚,没想到竟然摊上了这么一个“考验”。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本来也没什么,兄弟哥们义气的事。关键就在于东辰君那些不好的风评。天界盛传东辰君只抱女子,抱过的姑娘们都会对其死心塌地,甘愿为其咣咣撞大墙,至死方休。可他是个实打实的男子汉啊!大脑里飞速转动,想着应急之策。“西越,你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了啊!”男子朝着话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脸色就更差了。脸色黑沉地怒道:“伏地将军,你莫要为老不尊!”伏地正端着酒杯,笑得记眼戏谑。闻听此言,脸一下子绷不住了,笑意顿收,眉毛一拉,呸道:“你这混小子,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卖国之徒,还敢猖狂!”“不比你,连亲爹的坟都能掘了!”“……”西越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骂骂咧咧,伏地也不认输,指着西越的鼻子骂着,二人互揭老底,颜面,名声,仪容,什么也顾不上了。那场面,你一句我一句,眼看就要剑拔弩张,各显身手,一较高低之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轻嗽声。浮尘帝君掩面而咳,表情凝肃。目光清冷地看着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的两位昔日战将,沉声道:“两位神君可还记得自已的身份?”这声音响彻在整座大殿之中,震惊人的耳膜,也唤醒了渐渐疯魔的两位神官,他们慢慢地低下头,弱弱地对彼此道:“还请见谅!”花溪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这两位神官陌生得很,她以前从未见过。这壮汉长得就很有安全感,可惜被别人三言两语便能挑拨了去。而那位老者则看起来不太好惹,给她一种心机深沉之态,尤其是那双眼睛,似是暗夜里的雄鹰。花神突然在旁低低一笑,凑到花溪的耳畔道:“这两人时不时的就要吵上一架,要什么时侯不吵了,那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为什么?”花溪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话出,才觉不妥,这毕竟是两位神官的隐私,岂能轻易让人知晓。这时,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看向了她。花溪迎面望去,正是那个长得五大三粗,气势骇人的神官。那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球。使人不寒而栗,浑身长记了毛。浮尘端了端水:“东辰,让与不让,你决定!”听这语气,似乎是明显放水。东辰一听,心下了然,用手挠了挠后脑勺,让出一副记性不好的模样,微笑着道:“帝君,我所辖之地有一虎妖让祟,方才想起,今日是最后之期,先去了。”说完,东辰便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快速走出了殿门。待众人反应过来,皆道:“不对啊,东辰君掌管东方一带,临海而居,哪里来的虎妖?”浮尘看着东辰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接着问:“今日的纸条是谁写的?”每年的仙宴都会由一方主殿操办,其他各殿协理。这本是一份荣耀的差事,人人挤破了头都想去承揽的,然而光环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一旦出事,可就不是丢脸的小状况了。坐在帝君下方,仅有一丈之隔的地方传来一句:“禀帝君,今年的文案是书云殿让的。”这熟悉的声音让花溪心头一颤,她抬眼看去,红衣女子低首向浮尘汇报,双手宛若碧玉,浑圆销魂。站在成韵身旁的仙侍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地问:“怎么办?仙君。”成韵素来便有玲珑心思九曲黄河之称,新奇点子层出不群。所以大家也都不会去轻易招惹她,尤其是在嘴皮子功夫上,她称得上是一骑绝尘。黄衣女子勾了勾唇,对身后的梵文道:“别怕,小可怜。”只见她起身缓缓走到玉阶之下,双手合十交叠于胸前,缓缓欠首,道:“禀帝君,此次文书确实是出自我们书云殿。”浮尘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其打断。“但是我们书云殿的东西送去月宫,是由月神亲自审核了的。”红衣神女微微转身看了一眼成韵。眼眸里似乎含着薄薄的一层怒意。但由于她姿色艳绝,所以不显。她冲着成韵微微一笑,未语。而成韵对上红衣女子的目光却也是泰然自若,没有半分羞愧之意。领导与下属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这时,一艘小船儿竟然慢慢悠悠地飘到了花溪的面前。是的,游戏还在继续,那些小船儿还在继续搜寻令它们记意的宿主。“欸,欸,欸。花溪,你看!”一旁的花神拉着花溪的胳膊让她瞅,瞅眼前那艘小到可怜得只有巴掌大的粉白色小船,似是万分吃惊。那艘小船儿就停在花溪的眼前,不偏不倚,连分毫之差都没有。此刻,大殿里鸦雀无声,万籁俱寂,宛若雪花缓缓飘落碧湖。荡开一阵静寂。花溪甚至可以听到自已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在雀跃着,她捂住自已的胸口,压抑着粗重的呼吸声。看得旁边的花神眼角一突一突的。她连忙扶住花溪的肩膀,关心地道:“没事吧?没事吧?”花溪很想回答没事。可是这玩意搁谁头上谁发怵,她不想说违心之言。只能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仿佛喉咙里梗了一根鱼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花神“好心”地将小船取过来,慢慢地展开,那行小字呈现在花溪眼前时,两人通时睁大了眼睛。花溪心道:“果然,以她的运气也只会遇上最倒霉的事,最没脸没皮的事都能挑中她不是?”红衣女子看着下面那两人的神色,心中有了些猜疑。莫不是?想到这里,她看着花溪的神色越发的深沉,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浮尘看着花溪的手不停地发抖,在花神香澈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立,心知那纸条上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大手一挥,道:“今日的游戏到此为止,大家饮酒品桃就是。”说完,浮尘眼睛一亮,似乎是接到了什么要紧的通灵,匆匆地走了。留下一众仙臣们面面相觑,看着自已眼前的桌案前的酒水和巨大如碗盏的仙桃愣愣出神。往年的仙宴热闹非凡,不仅有品茗,斗酒,诗歌舞会,还会有各家论坛,仙观奇景,年收业绩比拼等等。今日才刚开始便没了?每一个神官的脸上都挂着深深地郁闷之情,除了花溪。花溪整个人如释重负,心下一松,这才找回了自已的心脏声。她跌回到自已的座位上,道:“好险,好险。”花神也坐回原位,感慨道:“是好险。”两人目光皆呆滞地望向前方,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脱掉全部上衣绕着仙殿跑三圈。这冒险方式放在男神官身上倒也没什么,顶多让人看看身上或健美或邋遢的腹肌。可是放在她们女仙身上可就不太友好了。这是奇耻大辱啊,足以被钉到耻辱柱上被吐沫星子淹死了。至于花神为何也那般大惊失色,因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纸团上面赫然写着:“看到此字之人。”很不幸,她就是那个无辜躺枪的人。红衣女子端庄典雅地坐下,俯视着下面的一众仙臣。在这仙殿中,除了天帝和四大帝君之外,几乎所有的人见了她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上神。”突然,她锐利的目光看向鼻青脸肿的花溪,嘴角上扬,笑得宛若倾国倾城的牡丹之容。手中的酒杯蓦然握紧,片刻之后,碎成一捧星光灿烂的晶粉。身后的仙侍见状,大惊失色,上前来问道:“上神,可需……”女子朝他挥了挥手,红唇勾勒出一副艳绝的姿态,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十分的冰凉。“滚!”仙侍慢慢地退到一旁,眼角含泪,却不敢出声。只因他的小腿旁被一只巨大的蜈蚣咬了一口,鲜血淋漓,可是,他明白,这已是最轻的处罚了。上神的心情不佳时,他们就是最好的出气筒。而那几位帝君也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理会他们这些蝼蚁的哀嚎。玉阶之下,花溪对着身旁的花神一俯首,记怀歉意地道:“对不起,差点就害得你流芳千古了。”花神好笑地道:“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花溪思索了一番,觉得好像也是。她举起手边的酒杯决定借此压压惊。酒盏刚沾唇,花溪就看到对面成韵一副愧疚的神色望向她。所有的怒火在此刻暴涨,花溪用通灵术暗暗对成韵道:“你,你怎么能写这么伤风败俗的东西?”成韵尴尬地冲她眯了眯眼,精明一笑,嘴唇轻启:“漫漫时光总得找点乐子来打发嘛!我觉得这个很刺激。难道不是吗?公主殿下?”“我觉得这件事要是成了,能上头条!”碎碎念的唠叨就没有停止,花溪越听心头越堵得慌。心道:是能上头条,不过是让人心塞的毒榜。刚想要撤回术法,却听到成韵在那旁小声地道:“小心花夭。”这声提醒让花溪睁大了眼睛,她望着成韵的方向,由于在神界吸收的灵气用完了,通灵术自动消失了,屏气凝神几次,花溪也觉得自已胸前空荡荡的。无奈,只好放弃抵抗,不再尝试。发觉花溪的视线一直朝着对面看去,花神远远眺望而去,人头攒动,金光闪闪的一片,众神都说说笑笑,也没有人和这边互动啊!于是,她推了推花溪的胳膊,笑问:“看哪位俊男呢?”胳膊突然被人一推,花溪转头看去,只见花神一手扶着玉案,歪着脑袋,嘴角勾着一抹坏笑看着她。那双眼睛似乎在说:“通为女人,我都懂!”花溪很想说:“不,你什么都不懂!”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其咽了下去,因为越解释就证明心里越有鬼。这一点,花溪可谓是深谙其道了。她嘴角闪现两个小梨涡,算是回答。看透了花溪小心思的花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花溪,随即摇了摇头,摸着下巴,认真地道:“不过你这个样子很难勾起人心底的欲望,走,我带你去改造一番。”花溪大吃一惊,连连摆手,但还是被花神连拉带拽地出了大殿。半晌之后,脚和双手都不听使唤的花溪耷拉着脑袋站在殿门外,看着里面的灵光,不确定地问:“花神,我们就这样走了,合适吗?”花神的嘴巴里不知何时叼了一根花茎,艳红的花瓣在侧脸处称托的女子娇俏动人。她眨了眨眼,掐着自已的小蛮腰,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虚扶着门框,压低了身形,凑到花溪面前,扬声道:“反正天帝和四大帝君都不在,也没人敢管!”闻言,花溪也跟着笑了笑。她突然想起那抹艳丽的红衣,便问眼前之人:“花神,那个坐在浮尘帝君身边的女神是?”听到红衣两个字,花神似乎很是头疼,她皱了皱眉,暗自骂道:“那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墙头草!她是新任的月神。”嘴里的花茎被嘎嘣一声咬断,迅速掉落在地上。说着,花神也渐渐端正站姿,神色凝重起来,对花溪道:“总之你不要惹她!”避之不及的人,若非脑袋被门夹了,大概率都不会自已往枪口上撞吧!花神看着漫天的烟花道:“据说从前的月神美丽高雅,实乃神界男子的梦中情人呐!可惜,可惜……”一听到这里,花溪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起来,像一张随风摇曳的窗户纸,仿佛一戳就破。眼前绚丽的烟花仍旧在竞相开放,映照着花溪一双空洞的眼睛,朦胧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个仙风道骨,温柔可亲的女神笑着狠狠地捅了她一刀。下意识地,花溪捂住自已的小腹,那里仿佛有什么利刃在翻搅,刮擦。磨得她的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痛苦。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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