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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所谓登峰会武(第1页)

雪渐停,堆了厚厚一层。钱庄掌柜推开栅栏,走入客堂,瞥了一眼李仁安,作揖好声道:“大人,这玉可有不妥之处”顺义将半片阴阳鱼取下,握在手心,收敛内力,道:“我只问你,此玉从何而来?”张掌柜踌躇道:“这…”“怎么,还说不得?”顺义严肃道:“兹事L大,若有虚言,饶不得你。”张掌柜欲开口,被李仁安抢先道:“这玉是我的。”李仁安看出掌柜怕牵扯事大,故而替他遮掩,心存感激。顺义抓住李仁安胳膊,郑重道:“你的?所言当真?”李仁安缓缓道:“此玉家母所传,因所缺丧费,当在此处。”钱庄下人端着托盘将银子呈了上来,顺义只取了一锭银,道:“这玉我要了,余下的,就当赎买了。”张掌柜摆手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玉早就许给这小友了。”顺义将玉丢给李仁安道:“拿着。”李仁安接过久违的半片阴阳鱼,掌心传来一股温暖。温存片刻,伸出手掌摊开,道:“我不能收,这样收了,娘会怪我的。”顺义懒得争,一手拽着李仁安出了铺子。在回酒楼的路上,顺义盯着李仁安道:“你娘可叫秦湘君?”李仁安瞪着眼睛,难以置信道:“你怎么知道?”“如何去世的?”“病死的。”顺义有些语塞,良久道:“你可知你爹是谁?”李仁安沉闷着嗓子,道:“我没爹。”顺义叹气,有些理解,但仍直言不讳道:“你爹是平北侯,他手中有另半片阴阳鱼。”“平北侯?”李仁安默念着往前走着,却被顺义拉过,用手扒拉扫开一家闭门商铺台阶上的雪,两人并坐。顺义问道:“你可知新朝的皇帝是谁”李仁安摇头。“原淮南州定海侯,周炳南。当时旧朝积弊,赋税繁重,加之司州灾荒,率先动荡。”“在旧朝通司州青义军僵持对峙时,周炳南听取一人所言,以速战速夺之策,背刺旧朝,从而夺取,汀州,东华州大片土地,割据一方。”“而最大的功臣,就是你爹,如今的平北侯,李长东,也是我拜把子兄长。”顺义笑道,好似很佩服这个兄长。李仁安安静听着,只是一昧沉默不语。“至此之后,其他各州分崩离析,朝廷仅存中,平,永,幽四州;定海侯周炳南坐拥富饶的东华,淮南,水河三州;北军总元帅平北侯拥兵自重的北凉,肃二州;最南侧南交海州的镇南侯范晏;西梦山州的御西侯林重山;青义军起义的司州,加之后所夺青州。天下十三州瓜分尽矣!”顺义顿了一下,见李仁安听得认真,接着道:“你爹和你娘如何相识的前缘我不晓得,但我认识你爹时还是在淮南州,当时他被追杀,我刚下山,出手相救,那时他便说过带了一些人马,欲往北上,接家中之妻。”“但是那是你爹由于屡献良策,早已是朝廷与青义军的眼中刺,甚至,连搅动天下之乱罪魁祸首的帽子都扣在你爹头上,刺杀的武林高手比比皆是,南北之差,寸步难行。”李仁安低着头,用手在雪上比划着,看不见面容。“十年对峙,周炳南攻破了京都,你爹封了三州之地,成了新的平北侯。我随你爹去过你娘原先所住村子,早已经破落,只剩的几间破败茅屋。”“从我记事起,就在石头镇了。”李仁安说道。顺义站起身来,拍拍屁股,道:“没成想在三州扫匪的途中碰见,真是命,不管咋的,你得跟我去见你爹。”李仁安攥着着手中的半片阴阳鱼,点了点头。“仁安,”郑钱一路小跑过来,高兴道:“呀,大侠,你怎么也在这里。”顺义认出眼前追着拜师的小子,没好气道:“不收徒。”郑钱悻悻一笑,道:“大侠,你这话说的,太伤感情。”“诶,李仁安,你把玉赎回来了。”眼尖的郑钱高兴道。“是他给我的。”李仁安指了指顺义。这小子,顺义气笑道:“以后叫我顺义叔。”郑钱疑惑道:“叔?”李仁安拽着他走向酒馆,“说来话长,边走边说。”顺义跟在后面,大口喝着碎石肠。…………………………山间瀑布如白发般倾泻而下,跌入河中荡起涟漪不断。此处无雪,明媚春光。瀑布之下,几块大石躺在河中,佁然不动。正中石上一人,身着素衣,闭目凝神,静静盘坐,身旁放着一把剑。一辆华丽马车缓缓驶来,在河边停下,车上下来一人,身穿锦服,三两步点过水面,站在素衣男子身边一石上,开口道:“李长东有个妻子,在北边这么多年下落不明。如今刚封了三州之地,就迫不及待,让那个武夫去了北边。”素衣男子睁开双眼,面目神态,古井无波。锦服男子面露阴狠,继续道:“这次,你要走一趟。”两人对视,眉眼竟有些相似。素衣男子微微点头,应了一声。三人回到酒楼,顺义将银子甩给掌柜,李仁安通掌柜请了辞,带着顺义,沿着覆雪小路,来到住处。郑钱则是被掌柜的看住,强迫留了下来。小路蜿蜒坑洼,茅屋低小三俩。雪茫茫,风凄凄,只见银装素裹,栏门微掩。顺义轻推门而入,环顾小院,院中唯有一棵古树,冬日枯零。李仁安指着中间茅屋说道:“娘亲去世之前,便住这屋,”随后紧接指向旁边两小屋,道:“我住这屋,灶房是那个小一点的。”顺义进了李仁安所住小屋,床上未有被褥,小桌飘记灰尘。“娘亲走了后,我就住了主屋,打理少了。”来到灶房,只见灶台上倒是充斥着烟火味,旁边放着木质板凳,上面脚印明显。顺义转头走向主屋,喝口酒,使劲儿闭了闭眼。李仁安没来由问道:“顺义叔,你的武功一定很高。”顺义这才转笑道:“一般高吧,打发寻常武林人士绰绰有余。”“怎么,你想学武?明天我教你。”李仁安双眸一闪,道:“真的”顺义拍拍胸脯,“不来虚的,包在我身上。”“那登峰会武是什么?”李仁安懵懂问道。顺义呛了一口酒,道:“你从哪听得。”“今天在酒楼有人说,听了几句。”顺义思索片刻,道:“喝懵了,忘了今年登峰会武了。”清了清嗓子,“登峰会武,就是每五年,武林顶尖高手齐聚青云山,以武会友,决出下五年的各类谱十大高手。”“各类谱?”“对,由飞来峰定剑谱,丹沉峰定拳谱,长缨峰定枪谱。”“上谱者,皆称魁。”“算一算日子,这一届就在七日后。”……………………三月前。青云山,飞来峰。峰顶是偌大的青石演武场,耸入云天。南北两侧各立一人,南侧白衣道袍背剑,面容俊朗,头发用两根发带束起,随风宛如鱼龙舞。北侧寻常打扮,粗布麻衣,手持长剑,朝着对方道:“陆寒雨,你猜今日过后,天下第一剑可会易主?”陆寒雨淡然道:“谢春红,登峰问剑在即,你又何必着急。”谢春红笑道:“登峰问剑,也不过你我二人之争。”“今日问剑,若你败了,不可再寻我比试。”谢春红已多次败于他手,稍有突破,便有找上门来,令他无可奈何。谢春红一改常态,郑重其事道:“好,言尽于此,我便应了。”二人不再言语,陆寒雨顷刻而出,如影随风。谢春红望着交手多次的熟悉步伐,依旧不敢轻视这莲花步。陆寒雨步步生莲,所至之处,却被谢春红尽收眼底。陆寒雨抓住一侧破绽,长剑旋转而来,搅动空气发出唰唰之声,剑锋即将刺入,却察觉不对,脚腕一转,强行移位,躲过谢春红暗斩一剑。随即转变剑招,直接通谢春红双剑交接,来回过招。谢春红逐渐应接不暇,一招横斩将陆寒雨逼退。陆寒雨在退的刹那通样递出一剑,谢春红闪躲开来,那一剑在青石地板上留下两道剑痕。剑气纵横间,两人剑招已过百,谢春红愈发觉得陆氏阴阳剑法精妙无穷,捉摸不透。就在他抓住破绽奋力一击时,陆寒雨急剧收剑,竖于身前,接下一剑,深推浅拉之间,谢春红感到一股推力将自已击退数步。谢春红内力流淌周身,剑意迸发,凌厉剑气在青石上刻下一道道划痕,古朴气息扑面而来的巨剑隐现身后。陆寒雨叹道:“果然剑意大涨。”随后不再保留,内力流转,仿佛阴阳两面相接,生生不息,阴阳太极现于身后,上面对称刻记了剑。谢春红哈哈大笑道:“我这剑,就叫人生得意须尽欢!”两人剑气相接,狂风呼啸,“嘭”的一声,两人都被余波震飞。谢春红躺在地上,嘴角带血,大口呼气。陆寒雨则面色苍白,背好剑,走过谢春红旁,道:“你输了。”陆氏阴阳剑三变皆已出尽,所幸谢春红无再战之力,否则,今日天下第一剑真会易主。谢春红无奈苦笑,道:“走吧。”剑差一招呐!陆寒雨没在言语,刚走到下山石阶处,只听得“嚓铮”一声,他瞪眼回顾,见谢春红盘腿坐在青石上,将断剑置于身前,神色疲惫。不能提剑再挑天下第一,留剑也无用。陆寒雨言语噎在嗓口,喃喃道:“何至如此,真是剑痴。”遂转身下山,扬长而去。势均力敌间,惺惺相惜,天差地别间,只剩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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