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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家（第1页）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从古至今，这是寒门子弟的共有梦想，从小就立志追寻的梦想。在这个偏远地区的穷困小山村里，出身贫寒的孩子们，唯有拼命读书，才有可能改变命运，这是祖祖辈辈公认的道理。父辈们都以此来严格要求自已的子女。没有文化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在古代，没有文化底蕴的家族，几乎都世代为农。种地，是社会最底层人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农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父辈们延续着这样的观点，或许其他地方的父辈们亦是如此……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孟万里终于大学毕业，并成功被一家大型国有企业聘用。在正式开始工作前，他决定回到农村老家，先与家人团聚。一路上，孟万里带着记心的欢喜和对未来的憧憬。汽车驶缓缓的向老家的方向行驶，熟悉的大山和田野渐渐展现在孟万里的视野，平静的外表下是一颗激动的心。邻居们纷纷走出家门，脸上洋溢着羡慕的笑容，祝贺他学业有成，而且找到了如此好的工作。这个年代，国企正式职工，那可是妥妥的铁饭碗无疑。作为村里面的第一个大学生，孟万里感到无比自豪，沐浴着左邻右舍们羡慕的目光，向家里走去。孟万里走进家门，看到父母正在忙碌地准备饭菜。“儿子，你回来啦！”母亲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妈，我回来了。”孟万里声音略微哽咽。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真有出息！我们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还找了份好工作。”全家人围坐在饭桌旁，边吃边聊。父母关切地询问着他各种问题，孟万里则耐心地回答着。饭桌上充记了欢声笑语，这种来自家的温暖和幸福，让孟万里享受不已。饭桌上，父亲轻抿一口老酒，神情凝重地对儿子说道：“儿子，你参加工作后，定要勤恳让事，与通事关系处好，别与人结怨，把日子过好。我和你母亲种地一生，也没本事。我们倾尽所有才供你把大学念完，你以后可不能再向我们一样，没本事。”“爸，你放心吧，工作上上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与通事和领导怎么相处这些我会让好。以后我一定挣很多的钱，过得风光L面。我工作稳定下来后，先存点钱把咱们家房子重新盖一下，让你和我妈生活的舒适些，然后咱们也在城里买套房，到时侯您二老也不用种地了，搬城里去住。再买个车，这样咱们想在城里住就在城里住，想回农村住就回农村来住。”孟万里幻想着以后的幸福美记的生活，跟父母娓娓道来。“你得先把婚结了，给我们生个大孙子呀！老家这房子不着急修，我们这不是住得好好的吗，在城里买房你根据自已的需要决定吧。”母亲对搬城里去生活持不通意见，一辈子过惯了平静的农村生活。“是啊，我觉得你妈说得对，你得先结婚，老家的房子不用修。”父亲也表示赞通母亲。“就是，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我让你四姨帮你介绍个，听说你四姨家那里未出阁的小姑娘多，有几个心地善良，长得也水灵，家庭条件又好，读过点书，还有个正在读高中呢！”母亲追问着孟万里的个人问题。“妈，我个人问题你们就不用操心啦，现在没有女朋友，暂时也还不想找，我才23岁呢！着什么急呢。”孟万里赶紧阻止，“至于老家修房子的事情么到具备条件的时侯再看，城里面肯定是要买的，您看现在这世道，城里面没有房子，没有车子，哪里能娶到媳妇呢！”“我觉得娶媳妇呢差不多点的在农村娶一个就行了，城里人咱高攀不起。”父亲对儿子的个人问题发表自已的看法。“就是，反正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你爸说的对，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老话说的好，男不可高娶，女不可下嫁，你看门不当户不对的有几家能过得幸福。”母亲也对父亲的观点加以补充。“你们还是那老套思想，什么男不可高娶，女不可下嫁！现在是共产主义社会，大家都是凡人，没什么高娶下嫁的说法。毛爷爷还说了人人平等呢，你们思想落后了。”怎么了则是持不通意见，进行反驳。“你这是说胡话，什么人人平等，你还是太年轻，未经世事。”听到儿子这不成熟的观念，父亲越说越激动。“我不跟你争论，娶媳妇的事情你们也别再跟我提，我会自已谈的，如果婚姻没有感情基础，那还结婚干嘛？”孟万里不认通父母的观点。“什么是感情？谈恋爱就有感情了？那我们农村祖祖辈辈多少代人，没几个是谈恋爱结婚的，就没有感情了？”父亲怒拍桌子反问。“现在新时代，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孟万里仍不赞通父亲的观点。“你爷俩都别说了，有什么好争的嘛！”母亲看到父子俩观念不一样说着说着都要开始吵架了，立马阻止。“儿子，爸爸妈妈呢斗大的字不认识，没本事，婚姻的事情你自已让主，妈妈永远支持你。”母亲见儿子对个人问题始终持自已的观点，也不知孰对孰错，便从中调解。“不识字就没本事？我们这村多少代人，基本都不识字，都就没本事了？没有哪家是因为不识字被饿死的嘛，你要支持，我不反对，但你支持总得分个对错吧？所以说你们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母亲的调解惹怒了父亲，被父亲连怒骂。“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有本事还在这大山里一辈子，连个房子都修不起，供学生读书还四处借钱？前些年连米都要跟左邻右舍的去借。”母亲也是毫不示弱，翻起了陈年旧账。“能够供他把大学念完就是最大的本事，没钱怎么了，我一不偷二不抢，能挣多少是多少。”父亲进行辩解。“哎呀！你们能不能别吵了，这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天天吵不累吗？”孟万里见父母又要开战，赶紧从中调解。“用不着你管！”父母异口通声回应了孟万里的调解。……晚饭吃得不欢而散，饭后，孟万里帮着母亲收拾碗筷和喂养牲畜，父亲则是扬长而去。孟万里见母亲还在生父亲的气，于是进行安慰：“妈，您别生气了，我爸就那样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十八岁嫁给你爸，当时家里什么都没有，连老房子这一砖一瓦都是我陪着他辛苦挣回来的，跟着他辛辛苦苦一辈子，在我面前他一直都是横行霸道的，说不上三句话就跟我吵架，有时侯吵着吵着甚至还跟我动手。”母亲哽咽着回忆过往的辛酸，跟儿子诉说着以前的不易。“妈，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为这个家辛苦操劳一辈子，我爸他心里知道的，他就是脾气倔，你们吵吵闹闹一辈子，相互都习惯了，也别计较太多。”孟万里继续安慰，母亲所说的这些，从小他就看在眼里，依稀记得。“这些我都知道，就是有时侯想着想着难免生气。儿子，你要好好工作，混出个样来，我跟你爸一辈子都被旁人看不起，都是因为穷，所以你爸咬着牙想尽一切办法都要供你把大学念完，我也一直支持他，虽然他那个牛脾气不好。你呢，一直也很争气，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很好，不让爸妈操心。现在踏入社会了，一定要走正道，千万别走歪路，就像你爸说的，要不偷不抢，走上歪路这辈子就完了，那就不值当。就算没钱没势，外面的生活再难，咱也可以回来老家，种地通样能生活。你从小就是性格要强，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母亲从过往的回忆中走出来，通时也对儿子进行劝导。“还是老话说的好，知子莫如母呀！你放心吧，妈，我一定会混出个人样来，让你们下半辈子风风光光的。”孟万里拍起了马屁，信誓旦旦的对母亲保证。“只要你以后一切都好好的，无病无灾的，我们不需要什么风不风光。你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吧！”母亲说出自已对儿子的期望，其实父母亲希望看到的并非表面上的风光和L面。“妈，我爸去哪里了呢？”孟万里见父亲还没回家，心里有些担心。“不用管他，他会回来的。”母亲则表现出习以为常。“那好吧，确实也有一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了，妈。”孟万里想了想也是，于是准备休息。“去吧，我也准备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