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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斜阳（第1页）

“太惨了……”“怎么会这样？”“松下好可怜……”这样的声音，连绵不绝地传进耳朵里。被簇拥着的黑发少女摘下眼镜，用手扶住额头，眼角泛着泪花。“雨鲸，你也知道松下的事了吧？”弥海砂双手托腮，眼睛弯弯，痴迷地看着人群中的少女。“啊，我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明明白天还一起上学……”月见雨鲸声音颤抖，垂下的睫毛上坠着泪珠。“是车祸啊。”“没办法的……”“雨鲸也别太伤心了……”“雨鲸，你知道吗？松下其实喜欢你——”一个短发的少女冲到了月见雨鲸面前。这句话让教室首次迎来了短暂的安静，随后沸腾——“你说这样的话干什么？雨鲸已经很伤心了！”“松下也是暗恋啊！暗恋就是不想打扰对方的意思！”“你这样说出来，雨鲸和松下都不会高兴的！”月见雨鲸在嘈杂声中将眼镜放在桌上，握住了短发少女的手，她的睫毛垂下，眼中含泪。“我、我不知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太迟钝了……一直没察觉到松下通学对我的感情……”短发少女失声痛哭。弥海砂笑眯眯地看着月见雨鲸。陷入回忆——松下清光忘记听到的非自然因素，回教室，放学后车祸死亡雨鲸的字总是端正而优美，是一眼就能被断定书写者是好学生的字。月见雨鲸将笔夹在笔记本中，一起递给弥海砂。弥海砂立刻意识到——“松下清光在门外偷听。”雷姆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弥海砂歪着头，眯起眼睛，露出甜蜜而幸福的笑。——雨鲸，好厉害。超有安全感！放学后，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皮鞋落地发出轻微的“啪嗒”声。“雷姆，有人跟踪我们吗？”弥海砂双手背在身后，步伐轻快，问死神。“没有。”弥海砂看向月见雨鲸。“揭秘时间到，有请雨鲸大侦探为海砂解答——怎么发现松下清光在偷听？”“她跟上来的的时侯，我听到了脚步声。因为鞋带头是塑料珠，打在鞋上会有“嗒嗒”的声音，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我知道是她。你说话的时侯，天台上一直有三个人的呼吸声。”月见雨鲸目光笔直向前，没有分给弥海砂。她语调毫无起伏，就像在回答“晚饭是味增汤”那样。弥海砂快走两步，走到月见雨鲸的侧前方，转身，倒着走路，依然看着月见雨鲸。“雨鲸，我想帮助基拉。基拉大人肯定也是笔记的拥有者。我认真地思考过，他真的能创造新世界。我想——帮助他。”月见雨鲸摘下眼镜，看向弥海砂的眼睛。她们脚步不停。沉默后，弥海砂又说：“雨鲸，我们一起站在基拉身边吧。如果是雨鲸，就什么都让得到。在那样的世界里，你也许会找到活下去的理由。”月见雨鲸重新看向前方。“真拿你没办法。不答应的话，你又要喋喋不休了吧。”弥海砂走到月见雨鲸身边，转过身，抱住月见雨鲸的胳膊。夕阳下，黑发少女身L笔直，金发少女抱着她的胳膊，紧紧贴着她，那姿态如树与藤萝，身侧跟着死神。她们的影子很长很长，交融在一起，夕阳下显得格外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