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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女佣桑枝检查了她的盒子，确保沾满药汁的银针不会出纰漏。“……若事情成功了，可如实告诉老太太。”颜以薇对桑枝和冯妈说。俩女佣道是。颜以薇出门去了，脚步轻松缓慢，信步而至。西花园门口，点亮了汽灯。有个女佣守在门口，瞧见颜以薇过来，很热情。又瞧见颜以薇身边跟着的女佣桑枝，摆摆手：“你先去忙吧，四少奶奶这边有我们服侍。”又道，“服侍的人足够了，能照顾好四少奶奶。”桑枝看颜以薇。颜以薇有点为难。“……算了，你先回去吧。”颜以薇最终道。桑枝只得道是。颜以薇进了西花园，桑枝就快步往老太太那边去了。门口的汽灯，在颜以薇进入园子后，居然灭了；园子的门，轻不可闻被关上，又从外面锁起来。颜以薇回头看了眼，笑了笑。花园里有点黯淡，不过远处的凉亭里，远远飘荡着酒香和饭菜的香味。颜以薇走了过去。她看着凉亭里的食物，几乎都是她份例饭菜。“真是有心。”她唇角有了个讥诮的笑。而后，花丛深处，有男人的脚步声：“美人儿在哪里？”颜以薇望过去。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矮矮胖胖的，像个球。他急不可耐走过来。瞧见了颜以薇，顿时双目放光：“真是美人儿！”颜以薇没动，静静看他。男人阔步往这边走，想要拥抱颜以薇。此刻，大老爷和大太太都在老太太跟前服侍，陪着老太太吃晚饭。有个婆子，急急忙忙跑进来：“后花园的门被关了，好像是四少奶奶在那里待客。有男人的声音，大太太，恐怕不太好。”大老爷蹙眉。他问大太太：“怎么回事？”大太太很错愕：“从松香院到后花园很近的，那边我不怎么去。”又看老太太脸色，“小四儿媳妇，做了督军府的义女，行事越发有了主张，不肯听我们的。我不知道她在家里待客。”大老爷：“这深更半夜，在后花园接待男客，不合规矩。去看看吧。”他站起身。大太太：“我也去。”她看向老太太，“姆妈，您去瞧瞧吗？我怕回头解释不清，您更相信小四儿媳妇。”老太太淡淡瞥一眼她：“你是说我偏心小四儿媳妇？”大太太：“不敢不敢。您疼小辈，我还吃醋不成？”老太太懒懒站起身：“我也去看看，小四儿媳妇夜里在后花园待什么客。你们怕我偏听，我还怕你们诬告呢。”大老爷等一行人，往后花园去。姜公馆是以前的老宅院，后花园靠近后街，从老太太的院子走过去，得七八分钟。老太太年纪大，又是夜里，走得很慢。大太太急切。她这次不单单是要给章清雅出口气，也是要替大老爷解决难题。景玄默责令大老爷，把颜以薇送给他，还需要说服颜以薇，让颜以薇心甘情愿去服侍他。大老爷一筹莫展。大太太就说：“这还不容易？拿住她的错处，她就任凭咱们处置。”“她如今很规矩，错处不好拿。”大老爷说，“再说了，她真犯了错，跟督军夫人撒个娇，咱们也没辙。”“就让她犯难以启齿的错。”大太太说。大太太出身章家，娘家不算多高的门第，但人员复杂，导致她从小就懂很多的肮脏手段。她最懂得如何调教不听话的儿媳妇。“咱们告她通奸。”大太太说，“人赃并获，叫她反抗不了。这事一旦闹大，督军夫人脸上无光，她自己更是无地自容。故而，只要捉奸成双，她就得闭紧嘴巴，不敢向老太太告状，也不敢告诉督军夫人。到时候，她不仅仅会听话去跟景玄默，还能在景玄默面前替咱们家谋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