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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哪怕颜以薇是督军夫人的义女，颜菀菀也有机会折腾她、搅合得她的生活不得安宁。——颜以薇不是盛柔贞，她的丈夫不是总参谋长，她没办法压住即将做少帅妻子的颜菀菀一头。景玄默的手，将她的旗袍推了上去，沿着下摆钻进了她的衬裙，摸到了她微凉肌肤。他掌心滚烫。颜以薇没动，呆呆的。她任由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衣衫内。景玄默动情得厉害，却又敏锐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她没有抗拒，也没有娇羞，甚至没有僵硬。她安静得像是凉透了。不知为何，景玄默能体会到她此刻的绝望。他停了下来。他的气息灼热，喷在她脸侧：“想什么呢？魂儿都没了。”“我在想，这世上有什么是我珍视的。”她喃喃，“似乎没有，我没什么可留恋。”景玄默一惊，似被泼下一瓢凉水。女人偶然会说，“让我去死”，不过是气话。亦或者威胁。但颜以薇的心灰，他感受到了。她像是半晌都暖不过来。“我恨很多的人，可一辈子是那么过来的，两辈子窝囊也没关系。”颜以薇的气息很轻，“你想要我，我给你就是了。”她说着话，倏然用力去撕旗袍的衣襟。女子的手，嫩白纤细，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将白玉盘扣扯断了两颗。扣子绷出去，打在车窗玻璃上，一声轻响，是泠泠水声。景玄默整个人清醒。衣衫只是绷断两颗扣子，还没有扯开，她继续要去撕。景玄默按住她的手：“好了！”他声音冷，“不必做这个样子给我看。”颜以薇：“我应该做什么样子给你看？”景玄默捏紧她下颌，手指用了点力气：“我有无数的办法叫你臣服，你以为你能操控我？”颜以薇不答。车厢里光线暗淡，开车的副官目不斜视，他的视线在暗处没有杀伤力，可语气似利剑，要把她捅个对穿。“我今晚放过你。”景玄默的手指，继续收紧，“不是因为你能威胁我，而是你让我倒了胃口。”他将她的脸甩开。颜以薇的下颌，留下他指腹痕迹，很重。而后，有点火辣辣的疼。“不识好歹。”景玄默将她推开。颜以薇踉跄着，跌回了另一边的座椅。她听到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压抑而绵长。男人说：“你总有一日要后悔，颜以薇。等你主动爬上我的床，我可没那么好打发。”颜以薇听了这话，静静笑了笑。“少帅，也许先后悔的人，是你。”颜以薇道，“我治好你的头疾，又救活了你舅舅，你却把我当玩物。”景玄默一窒。“理亏的人，是你；不知好歹的人，也是你。”颜以薇继续道，“总有一日，后悔的人还是你。”她绝不能再心慈手软。她的威望上不刷一层血，她就立不起来。这是景玄默教她的。车子将颜以薇送到了角门那条弄堂。颜以薇下车，快步离去。景玄默一个人，在弄堂口站了片刻，静静看着那消失在深处的身影。他裁开雪茄，用火柴烧燃它，这才低头吸一口。他很烦闷。他很久不曾这样渴望谁，也不曾受过这般冷遇。他是权势滔天门第的少帅，多少女人发疯一样扑向他。跟了他，总有好处。颜以薇却很固执。哪怕她的处境并不好，哪怕她明知他能帮衬她，她也坚守自己。——不知所谓！景玄默身体里的那团火，从遇到她就被勾了起来，至今还在他的体内游荡，烧得他理智全无。“上次送衣服，姜家的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重重吐出一口烟雾，“什么时候将美食呈上桌？”在车子里，景玄默的手钻进衣衫，摸到了他想要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