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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4章（第1页）

这几日暖和，夜风不寒。张南姝走着走着，突然说：“哎呀……”“怎么了？”“我肚子有点疼。”她说。这句话，把三个人都吓得不轻，因为她的产期就是这几日。孙牧立马抱起了她：“先回去。”张南姝是突然有点疼的。疼了那么一下子，缓过来就没事了。“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她说。颜以薇：“是你太粗心大意了，你可能见红了。”“不至于……”孙牧抱着一个快一百三十斤的孕妇，健步如飞回了院子；颜以薇走不快，慢一步过来。张南姝被送到了产房，就是她院子的东厢房，特意收拾出来的。孙牧被乳娘挡在门口。“我陪着她。”孙牧说。乳娘：“没这个规矩。姑爷在门口等。”“我想陪着她。我妈在世时说，她生孩子的时候特害怕，是走鬼门关。”孙牧说。乳娘：“女人生孩子都走鬼门关。产房污秽，你不能看。”“我不忌讳这个！”张南姝在里面喊：“让他进来吧。您老人家跟他磨牙，根本赢不了。他想做什么还有做不成的？您歇歇嘴吧。”乳娘：“……”颜以薇失笑。张南姝中气十足。颜以薇说产房不宜太多人，故而她没进去，只问进进出出吩咐拿东西的乳娘：“怎样？”“见红了。”“破水了吗？”颜以薇又问。乳娘：“还没有。”“那就还早。不要急，让南姝吃好喝好，你和姑爷也轮着休息。”颜以薇说。乳娘见她说得熟稔，想问她怎么懂，继而才想起她是神医。“好。”乳娘应了，又说颜以薇，“您也是双身子的人，别累到了，回去休息。有了喜讯，第一个告诉您。”颜以薇的院子最近。“有什么需要就喊我，什么时间都行。”颜以薇又叮嘱。乳娘再次应是。颜以薇和景玄默回了房。她算算日子，觉得张南姝比产期早了四五日。“她这胎可能是儿子。”颜以薇说。景玄默搂住她：“你呢？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颜以薇说都一样。其实她心里想，要是个女儿就好了。前世她生的是男是女未知，这是她心中一根刺；而姜至霄是儿子，他很不成器。第一个小孩，颜以薇希望能避免前世的命运，最好不要是儿子。还有一点，夫人一辈子都盼望有个女儿。隔代亲，有个孙女一样开心的。要是像张南姝说的，颜以薇生个大胖丫头，人人欢喜。颜以薇直到后半夜才睡。她知道张南姝生孩子没那么快，却忍不住担忧，故而错过了觉头睡不着。翌日一大清早，颜以薇去了前头看张南姝。乳娘告诉她：“还早。昨晚她还睡了一会儿，稳婆都说她尚早。”又道，“可怜见的，别拖到夜里，下午能生就好了。”颜以薇问了稳婆，张南姝的情况如何。张南姝的阵痛还不够密集，刚刚破水。“……教会医院那边通知了吗？让准备床位与大夫。有个万一，就去医院生。”颜以薇说。颜以薇本想提议去医院生的。不过，不管是张南姝和孙牧，还是乳娘，都觉得自家生产最稳妥。北城还有个讲究，大户人家小姐、少爷落地的时候要保密。颜以薇尊重张家的习俗，又因为张南姝的胎位很正，她身体又好，不太需要担心，她也没狠劝。乳娘：“姑爷派人去通知了。您放心，姑爷很仔细，什么都能想到。”对她家姑爷，十二分的满意。颜以薇笑了笑。张林广从外面回来，脚步匆匆，一身军服脏兮兮的。他也问了乳娘情况。“生了告诉我，我今天不出门。”张林广说。他先回去了。颜以薇没什么事，打算坐在张南姝的堂屋看看书，就等着厢房的孩子落地；她也走到窗下，和张南姝隔着窗户聊几句。